,以兩淮都轉運鹽使司的能力還沒有得到訊息才奇怪,淮安因為離京城遠一點,可能還沒有得到訊息,可是算算,這幾天訊息也應該快到了。
黑,鹽工產一引鹽只能得到米麥各兩鬥,才合三錢多銀子,官府折色四至六錢,加起來才最高也不過九錢銀子,現在鹽價每斤要二十五文到二十八文,一引四百斤,合起來要賣十兩以上銀子,中間價差十餘倍,難怪自古鹽商如此之富。”看著自己記錄的數字,杜登春不由感嘆道。
杜登春不當家,他以前從來沒有認為鹽貴,鹽雖然是必須品,只是每月一人用不到半斤,即使賣一百文一斤杜家也不會覺得吃不起鹽,事實上二十多文一斤的鹽只能算粗鹽,更有奸商滲入沙子,一斤鹽還要扣除數兩沙(按一斤十六兩),真正的好鹽賣價四五十文一斤也不稀奇,從陝西流出來的青鹽更被認為是上等,富貴人家用來刷牙,價格高達數百文一斤。
富貴人家吃鹽無所謂,對於窮人來說卻是一個大負擔,普通人家即使是鹽緊著用,四五口之家,一月一斤鹽總要用到,一年吃鹽就要花費數百文,莊稼人家手裡又能有多少活錢,只能在其它地方省著又省。
夏完淳深有感觸的點了點頭,儘管大家都知道鹽暴利,沒有調查之前卻怎麼也想不到鹽的暴利如此之深。
“太祖時,輸米於大同倉一石,太原倉一石三鬥,輸糧到洛陽一石五斗、開封及陳橋倉二石五斗、西安一石三鬥,並給淮浙鹽一引;輸米西安、鳳翔二府二石,河南、平陽、懷慶三府二石五斗陝三州三石,並給解鹽一引。弘治期,開中制度改為開中折色,朝廷收入增加,對於鹽商來說負擔也大為減輕,當時糧賤銀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