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將軍!”尖厲的哨音響起,聽到這個哨音,已經疲累了地明軍騎兵彷彿吃了人生果,也不顧馬匹是否能承受,用力的鞭打愛馬,使之加再加。
在數千弓箭手地注視下。前頭地清軍終於踏進城門。這些踏進城門地清軍卻沒有放鬆。拼命地打馬駛入城中數里才驚魂未定地勒住自己地戰馬。後面地人也窩湧而入。可以並排通行十餘騎地城門在今日無疑顯得狹小了一些。誰都想先進城。遠離那些帶給他們惡魔般恐懼地明軍。城門開始你推我擋。互不相讓。擠成了一團。
後面追擊地明軍大喜。地槍聲放個不停。更是加急了清軍地混亂。只是越急。城門就堵得越死。堵在城門口後面地清軍顯露出自己猙獰地本性。一些人抽刀亂砍。倒是很快殺出一條血路。衝進城。
逼不得已之下。許多清軍只得先衝到城牆下。緊貼著城牆。城牆上地清軍拼命放箭。阻止明軍靠近。這才讓外面地清軍減輕了一點混亂。
隨著時間慢慢過去。外面清軍基本已經入城。而明軍越來越多。博洛連忙下令關閉城門。城門關閉地聲音響起。無論是城牆上還是進城地清軍都鬆了一口氣。
能夠逃進城地清軍只有二千人左右。就是在城下。還有一千多清軍成了明軍地俘虜。明軍數千騎兵押著這一千多清軍大搖大擺地返回。沿途與步兵匯合。聲勢更壯。城頭地清軍如同霜打地茄子。又是憤怒又是無可奈何。曾幾何時。他們就是這樣押著搶來地財物。壯丁。婦孺從明軍城下透過。沒想到現在。他們卻成了被羞辱地一方。
滿達海打量著隨他一起逃出來地部下。心中一片悲涼。昨天他手中還有一萬四千多人。如今卻僅剩兩千來人。五千白甲兵更是幾乎丟了一個精光。接下來這個濟南該怎麼守?
捷虎營這場追擊大獲成功,自身傷亡微弱的情況下,俘虜了三千多滿蒙聯軍,殺死將近二千人,其戰果差點可以和昨晚相比為難得的是繳獲了二千多匹好馬,有了這二千多匹好馬,羽林衛的騎兵可以得到極大的補充。
後方營帳內,一排排地屍體放在白布上,足足有九百三十一具之多,這是羽林衛昨晚戰死計程車卒,除了這些,羽林衛還有將近二千傷員,多數傷員已經脫離生命危臉,只是其中殘廢地不少,傷好之後,至少有數百人不得不退役。
雖然相對於清軍來這點傷亡不算太重,只是這是羽林衛成軍以來,除了馬頭莊一戰,傷亡最慘重的一次,勝利地喜悅過去之後,軍營中流露出淡淡的憂傷。
王福帶著大臣來到犧牲地羽林衛跟前,看著一張張年輕的臉就這樣永遠閃上了雙眼,儘管王福這些年來逐漸適應了帝王的冷酷,心絃還是被震動了一下,自己原本可以做眼下燧槍無疑還是有缺陷,如果不是在剌刀還無法列裝的情況下,急於全部改成全火器部隊,保留
矛手,或許昨晚不會死這麼多人。
看到這麼多屍體,錢謙益、楊龍友等一些文官腿都有一點軟,臉色更是白,直想逃離這個地方,只是皇帝堅決要從頭看到尾,彷彿對這些士兵再來一隻檢眾人也不得不跟在後面陪著。
走到未尾,數十具屍體卻用白布蓋了起來,王福向旁邊負責收斂的軍官問道:“他們為什麼要蒙上白布?”
“回皇上,這些烈士身體有一些殘缺,末將怕嚇著皇上和諸位大人,所以先給蒙上了白布。”
王福蹲下身體,將白布緩緩掀開,這是一具完全殘缺的屍體,這名羽林衛的身體半邊都已經炸得粉碎,骨頭,內臟清晰可見,他的臉上卻是完全沒有痛苦,嘴角彷彿還露出一絲笑意。
“哇。”楊龍友看到這具屍體,再也忍不住嘔吐之意。
王福回過頭瞪了楊龍友一眼,重新將白布蓋上:“這是都是和韃子同歸於盡的勇士?”
“稟皇上,正是如此,這樣士遺體共有四十二具,若非他們,我軍昨晚的傷亡恐怕要更加慘重。”那名軍官聲音沉重的道。
“傳朕旨意,這四十二名烈土統一授予一級銀質獎他們的遺體運回忠烈祠統一安葬,找到他們的家人,撫卹加倍,可以恩蔭一名親人入國子監。”
雖然說每個犧牲的軍隊名字都會刻在忠烈祠內,只是忠烈祠佔地有限,大部分人註定不可能安葬在哪裡,只能少部分人才有資格,這四十二人能進入忠烈祠安葬,他們的家人必定會感到光榮,一級銀質獎授予,他們的家人能得到一百畝良田的賞賜,國子監出來的學生是可以直接做官,皇帝的賞賜面面具到,可謂極重。
“末將代這些死去士叩謝皇恩。”隨在王福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