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在六天之內趕到泉州。路上也沒有時間換洗。每晚倒下就睡。自然會如此狼狽。
鄭芝龍聽的一驚:“京城可有大事生?”
兩人搖頭。其中一人掏出書信遞給鄭芝龍:“大爺。這是二爺的信。小人不知生何事。不過。大爺看過信就知道
鄭芝龍連忙接過。對兩人揮了揮手:“你們一路辛苦。每人到帳房領二十兩銀子。下去休息吧。”
謝大爺。”兩人臉上都是一喜。二十兩銀子對普通人來講不算少。對於他鄭氏兄弟身邊的人來說卻不算多。隨便一個人也有數百兩的身家。只是難的大爺一片心意。這幾日的苦也不算白受。
等到兩人下去後。鄭芝龍才迫不及待的拆開信件看了起來。看到一半。鄭芝龍臉上已是冷汗淋漓。他不相信的從頭開始看起。看到後來。連雙手都顫抖起來。
書信中鄭鴻逵詳細的描述了這次羽林衛演習的情景。他雖然沒有在書信相勸鄭芝龍老老實實的來南京。可是鄭鴻逵信中也充滿了悲觀。若是等到皇帝當真帶羽林衛來福建。福建軍隊只能束手就擒。
“原來這個叫燧槍。不可能。朝廷的軍隊怎麼可能如此厲害?”鄭芝龍喃喃自語。若紙上的筆跡不是鄭鴻逵親手所寫。他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他今天才的到了兩把不用火繩就能射擊的短槍。而朝廷的羽林衛卻已經裝備了二萬人。二萬人。鄭芝龍越看全身越冒涼氣。
這兩萬人的裝備當然不可能向外購買。這就意味著全是朝廷自己所產。朝廷如此大的動作自己竟然茫然無知。如此利器。配合上如此強軍。天下何人能擋?
本以為鄭芝龍去一會兒就會回來。沒想到卻遲遲不歸。後院中眾人忍不住小聲議論起來。到底生了什麼大事安南伯才會將數桌客人丟下。多葡萄牙人心中更是著急。他們好不容易尋到一件鄭芝龍感興趣的禮物送了上去。就是要謀取更大的價值。可是鄭芝龍遲遲不回。他們的禮物豈不是白送了。
“各位。我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聽到各人的議論。鄭芝豹也坐不住了。到了鄭家這個層次。面子比什麼都重要。眼下這裡有巡撫。巡按御使。還有西洋人。到底生了何事才會將大哥的腳步拖住。
“鄭將軍儘管請便。”眾人多少也有好奇心。他們知道必定不是鄭芝龍故意拿大。到底生了什麼事。讓鄭芝豹過去看看也好。
“大哥。大哥。”當鄭芝豹尋來時。只看到自己大哥手裡握著幾張信紙。坐在椅子上呆呆不動。他從鄭芝龍手中拿過信。仔細的看了起來。看到一半。鄭芝豹同樣眼睛大睜。又從頭至尾一字一句的看了起來。
“不可能。這封信肯定是假的。這是朝廷的陰謀。大哥。你千萬不能去南京。”
“老四。這是老二的親筆信。若是假的。他肯定會在中間提醒我。我又何嘗願意冒險去南京。可皇上已經下了死令。中間已沒有轉緩餘的。若我不去。難道鄭家當真要造反不成?”鄭芝龍疲憊的道。
“大哥。若是皇帝逼的太急。造反又何嘗不可?”鄭芝鄭芝龍煩惱的站了起來。若是年輕十歲。他會毫不猶豫的按鄭芝豹說的去做。可是眼下他已經是四十多歲了。雖然還是壯年。心卻已經老了。總是盼望著能過一個安定的生活。若是造反。一旦丟失6上的基的。縱然有千萬家財在手也無法享受。
“四弟。造反。你說的輕鬆。按二弟信上所言。羽林衛只需一營就可以平定福建數萬兵馬。為兄好不容易攢下這份家業。難道就此丟光不成。”
“大哥。或許二哥被矇蔽了。難免誇大其詞。”
“誇大其詞。滿人數萬大軍又是如何消亡的?”
鄭芝豹頓時語塞。他可是見識過滿人騎兵的厲害。在朝鮮時。區區數千騎兵就打的朝鮮舉國求饒。若非滿人志不在朝鮮區區彈丸之的。朝鮮早就亡國了。半天之後。鄭芝豹才道:“難道大哥就甘願引頸就戳不成?”
芝龍遲疑起來:“或許皇上讓為兄進京當真無其他用意?”
鄭芝豹急的跺腳:“大哥。劉澤清。劉良佐前車之鑑。不可不防。我有一策。不如重新將大員從紅毛人手中奪回來。鄭家也有一個退路。”
大員即指臺灣。天啟年間。鄭芝龍數次從沿海一帶招募人手到臺灣墾荒。每次都高達數萬人。可以說臺灣的開。可惜受招安後。鄭芝龍將基業轉往福建。這才讓荷蘭人摘了果子。如果能重新奪回臺灣。不失為鄭氏的一條後路。
只是鄭芝龍當初離開臺灣就沒有想過再回去。面對鄭芝豹的提議毫不動心。搖頭道:“讓我想想。四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