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汝霖坦然自若的樣子,幾名官員一愣,不敢再辱罵,眼睜睜的看著熊汝霖離去。
隨著朝會結束,各個官員回到家中後,戶部要開辦銀行的訊息就象長腳一樣飛快的傳遍全城,各個城門快馬更是送走了一批又一批。不出數天,恐怕整個天下就都會知道。
銀行一詞,最早記錄於宋嘉佑二年(1o57年),蔡襄知福州時,作《教民十六事》,其中第六條為銀行軋造吹銀出賣許多告提,可想而知,早在這之前應當就有銀行出現,不過,當時的銀行其實只是金銀鋪,連錢莊都不如,它的主業是打造金銀飾物等,偶爾也承擔金銀銅幣之間的兌換,從中賺取差價。
銀行是什麼,老百姓並不知道,不過,說起錢莊,大家就清晰了許多,錢莊是在金銀鋪後面才出現,多多少少有了銀行一部分功能,它除了可以可以放貸,大明中後期,錢莊已經非常達,幾乎稍大一點的城池都有錢莊的身影,不過,由於錢莊所放多是高利貸。因此錢莊的聲譽在民間並不太好。
第二天。奏摺就開始向雪片一樣往宮中飛來,王福不用翻也知道,其中大部分肯定是反對戶部開設銀行,對於銀行鑄金銀幣恐怕反對更是激烈,王福粗粗翻看了一下,果然如此,開始王福還有興致翻看,看看百官們會以什麼理由反對,不過,連看十幾篇後。王福就失去了興趣,這些奏章多是老調重彈,無非是強調銀行與民爭利,而且於朝廷的名聲有礙。
與民爭利純屬扯談,於名聲有礙倒是有可能,畢竟銀行沒有運作起來,老百姓並不知道銀行與錢莊的差別,民間多有人被錢莊地高利貸逼得家破人亡者,對於朝廷要辦銀行有疑慮也不希奇。
將手頭地一份奏摺丟下,王福伸了一個懶腰。這已是離上次朝會的十日了,朝中幾乎各個大臣都寫了奏摺進宮。一些離南京近的地方官奏摺也開始送了進來,不過,多數奏摺毫無新意,都是一些陳詞濫調,火耗根本無人在奏章中提及。彷彿他們對突然消失的這一大塊福利毫不關心一樣。
“田成。”
“皇上有何吩咐?”出宮。”
“皇上。這次是要去軍器局還是羽林衛軍營?”田成問道,這是皇帝出宮後最常去的兩個地方。
王福搖了搖頭:“這兩處地方哪裡也不去。朕今日要去酒樓茶館坐坐。”
“是。奴婢馬上下去準備。”酒樓。茶館。田成邊走邊撓了撓腦袋。眼下外面因為戶部銀行之事吵成一團。除了少數人。官員們齊聲反對。宮中地奏章更是堆成山一樣。皇帝怎麼倒有閒情逸致到酒樓茶館去了?
不過不明白歸不明白。皇帝要去哪裡不是他可以管地。只要盡心侍候好就行。小半個時辰後。王福、田成、馬秉傑三人已經出現在京城太白酒樓門口。在他們地身後。還66續續地吊著二十多名侍衛。
雖然穿著便衣。可是王福也沒有必要委曲自己。所用地衣料都是好料。一名跑堂夥計一看三人服飾不凡。連忙迎了出來:“幾位爺。裡面請。裡面請。”
太白酒樓不算京城最好地酒樓。只能算中等。走進酒樓。一股吵雜地聲音傳來。酒樓大堂有二十多張桌子。其中大半桌子已經滿了。顯然這家酒樓地生意並不壞。田成聽到各種聲音。不由皺了皺眉頭。
“三位爺。樓上有雅間。不知三位爺需不需要?”
“不必了,就樓下王福開口道。
“是,三位爺,這邊請。”跑堂目光毒辣,他已看出王福才是作主之人,聽到王福的話,將王福一行引到一張空桌上,道:“三位客官,你們要來些什麼?。”
“少廢話,把你們店中最拿手的菜做幾樣上來就是,最好的酒也拿上一壺。”田成立在一旁道。
“好咧,客官稍等,酒菜馬上就到。”
看著田成,馬秉傑兩人依然站著,王福微微皺了一下眉:“你們也坐下吧。”
“皇……老爺,我們……”兩人都有一些期期哎哎起來。
王福瞪了一眼:“叫你們坐就坐。”
兩人這才坐下,只是**依然不敢坐實,只坐了半邊,王福進來後,6續就有二三十名精壯的漢子進來,將王福身邊的幾個空桌都佔領,王福皺了一下眉,向馬秉傑使了一個眼色:“去,叫他們坐遠一點。”
馬秉傑連忙打出了幾個手勢,那群剛剛坐下來的漢子不得不又挪動位置,坐到更遠的地方。
王福這次出來,就是想聽聽民間對於戶部銀行之事如何反應,當然不希望侍衛將他身邊地位置佔據,或許是民間對於戶部銀行之事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