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頃的居民區,這實在很吃力。哪怕他花了一天的時間來佈置陣地,哪怕整個陣地埋設了大量爆炸物,可面對一個營的變種人,也是守不住的。
無論多麼努力,當血腥的戰鬥堅持到半個多小時的時候,周青峰手下的傷亡已經過半。他所有的資訊來源幾乎都已經中斷,實在無力支撐局面,只能將殘兵收縮排居民區商業中心的銀行中堅守。
而這個時候,三百多勞工被塞進了銀行地下金庫中,誠惶誠恐。二十多殘兵退入銀行,苟延殘喘。射擊教官李察被困在狙擊掩體裡,面如土色。胡里奧車組仗著自己逆天的戰鬥技能,帶著三輛‘潘哈德’一溜煙的跑的沒了蹤影。
“我們真的不去救軍團長嗎?”BTR…60突擊炮內,張洪臨時充當通訊兵。雖然他剛剛已經接到周青峰親自下達的撤退命令,可他心裡還是忐忑不安,“要是軍團長出了事,後果不堪設想。”
“聽著,戰場上服從命令最重要。我們如果衝進去,真的是救人嗎?只怕是去搗亂吧。”鬍子花白的胡里奧一副老兵姿態,大有‘多跟我學學’的架勢。
短短一場突襲作戰,張洪確實學了到很多東西,至少書本上抽象的概念,讓胡里奧老頭演練一次立刻就能融匯貫通。老辣,兇狠,油滑似鬼又敢於拼命,這是老頭能活這麼久的重要原因。
裝甲車隊是跑掉了,可射擊總教官李察卻是叫苦不迭。周青峰在無線電中下令收縮防禦時,他根本走不了。在剛剛半個多小時的戰鬥中,超過二十多名變種人和十多名‘殭屍’倒在他控制的通道路口上。
可正因為李察小組殺的變種人多,發起最後突擊的變種人鎖定了他的位置,繞開了他控制的正面來到他所在掩體的面前。
“混蛋,出來!別以為你還能逃掉,你殺了我們這麼多人,我一定把你的每一塊肉都嚼爛,每一根骨頭都啃成渣。”好幾個變種人團團圍住李察所在的掩體,嗵嗵嗵的子彈噴個不停,把掩體上的車輛殘骸和鋼板打的直冒火花。
掩體裡空間很小,兩人狙擊小組在裡面連翻個身都做不到。當變種人發現重機槍子彈打不穿壓住掩體的破車加鋼板時,乾脆將槍管子從射擊孔伸進來時,“給我去死吧!”
年輕的墨西哥射手正對射擊孔,外面進來的槍口就頂在他腦門上。這個頗有射擊天賦的小夥子當即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飆淚的對身邊的李察說道:“教官,我不想死。”
可李察做不了任何事情,他只能平靜的等著。此刻已經是彈盡糧絕的地步,只要外面的機槍一扣扳機,不但是作為他搭檔的射手,連他自己也要粉身碎骨。
而就在幾十米外,更多的變種人正在收攏包圍圈。它們的腳下是被炮彈炸碎的各種車輛殘骸,之前的炮擊將這一片地區至少犁了兩三遍,製造了不小的傷亡。
滿地的彈坑有大量浮土,其中混雜著不少行動隊員的屍體,好幾輛無防護的火力突擊車翻到在地,上面架設的機槍曾經是抗擊變種人攻擊的重要火力。
屍體中還有一名斷了腿的傷員,滿身焦黑,一條腿被炸斷。傷員的半張臉被彈片削去,露出血淋淋的骨肉。
看著幾名嗜血的變種人朝自己露出髒兮兮的牙齒,傷員吐了一口血後也露出幾分獰笑,呵呵說道:“你們完蛋了,你們全完蛋了。”
“完蛋?你覺著我們之間誰會完蛋?”一名變種人走上前去,用腳踢了踢傷員,就發現這個瀕死的人手裡沒有任何武器,沒有槍,沒有手雷,沒有起爆裝置,這人甚至不是一名戰鬥人員,而是一名勞工。
“我修好了被炸斷的電纜線,現在八根高壓電纜和附屬的網格放電裝置都是聯通的。只要一通電,一百萬伏的超高壓就會擊穿空氣,正負極之間會出現超高頻的電弧放電,而你們正好攔在這些電弧中間。”
電纜?電弧?超高壓?聽起來都不是什麼好詞。
幾個變種人圍了上來,一個伸手抓起勞工傷員的脖子,將其用力搖晃幾下喝問道:“白痴,你在說什麼?”
巨力搖晃讓傷員更是沒剩下幾口氣,他耷拉著腦袋虛弱的說道:“為了獲得最好的放電效果,我們不僅僅在地下埋設電纜,還延伸出覆蓋整個陣地的分支網路,這耗費了我們很多時間。
不過你們的炮擊炸斷了好幾個主電纜,我不得不跑出來進行修復。知道我為什麼冒著死亡的危險出來嗎?因為我的妻子和孩子就是被你們這個人類的渣滓給吃掉了,留給我就是一堆殘破的屍骨。我恨你們,我恨你們,我詛咒你們這些惡魔下地獄!”
勞工傷員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