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葉上的晨露,一滴一滴地降落到他的頭上,也沒有讓他清醒。
“嘎嘎……”
幾聲飛鳥的慘叫,驚醒了王午劍,睜眼一看,幾根羽毛飄落到身邊,一樹高的地方兩隻飛禽在殊死搏鬥,很快一隻大鳥得勝,抓起獵物飛向遠處,一溜煙消失在視野裡。
王午劍渾身一抖,搓了搓冰冷的雙手,要不是外面這層披風遮擋著,現在衣服一定溼透了,突然想起了不久前,也是在一片樹林裡,自己抱著司空子嫻睡了一夜,但眼下卻有幾分悽慘,司空子嫻一夜未歸,顯然是出了什麼事。
王午劍迎著太陽站起來,思量著司空子嫻未歸的種種原因,山裡的猛禽異獸應該都不是她的對手,可以排除意外傷害,最有可能的是被另一幫人圍困,並且被抓獲,企圖引誘自己現身;也有可能是迷失了方向,現在還在徘徊在大山之中,但這種可能性似乎更小,因為天橋圖是有感應的。
王午劍長舒一口氣,眉頭緊鎖,解開行李服下兩粒紫金還魂丹,稍稍調整之後,背上行囊尋找出山的道路。
沿著小溪逆流而上,潺潺的水聲,清新的氣息,令人耳目一新,內心的焦灼減少些許。
不遠處,一群飛禽受了驚嚇亂鳴而散,森林裡回覆了慣常的平靜。
王午劍離開小溪跳到樹林裡小心翼翼地行走,要是碰到猛禽覓食還好,要是碰到那群逐寶者,就要費些力氣了。
“呼呼、呼呼……”
一陣倉促的呼叫聲從前方傳來,遠處一米高的青草如浪般抖動,王午劍提起精神,縱身一躍躲到一顆樹上。
七八隻野豬,著魔一般飛奔過來,一溜煙消失在遠處。
俄而,草叢中回覆了平靜,茂密的林中出現一條踐踏過的小徑。
王午劍思量片刻,沿著這條小路行走。
走了不大會兒,一股篝火的煙味輕輕飄過來。
王午劍心下驚異,這深山老林之中,怎麼會有煙火?難道是司空子嫻?王午劍搖搖頭,這裡距剛才自己躺的地方不過十分鐘路程,這麼進的距離她不會迷失。也許是迷路的獵人或樵夫,但也可能是尋找自己的奪寶者。
王午劍貓著身子輕輕地向煙火方向走去,如果是樵夫或獵人,那麼也好結伴出山,如果是那群奪寶者,就趁機殺了,解除後患。
“孃的,費了道爺我一早上的時間,居然才抓到一隻小野豬!老典,讓我看看你抓了什麼回來?”一人喊叫到。
王午劍伏在一簇草叢中,身邊兩顆大樹把他擋的嚴嚴實實,透過微小的縫隙看見四人圍坐在火堆胖,一個道人下衣被朝露浸溼,滿臉不願地把手中的野豬仍在地上,懶洋洋地坐在火堆旁邊烤烤手。
“都怎麼不說話?大清早的,變啞巴了?”那道人說道,“老典,你也太沒用了,這麼長時間就抓幾隻小鳥回來,夠那個吃啊?”
那老典身著豹皮衣服,身邊插著一柄大環刀,手中轉動串著三隻老鷹的棍子,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賊烏鴉,你閒的沒事,把野豬洗了,免得一會兒不夠吃。”另一人說道,陰沉的臉上顯出幾分不耐煩之色。
那個叫賊烏鴉的道人聞言更是不樂,說道:“你道爺累的要死要活,現在還要伺候你們?哼!想得美!”
那人不再理會,伸手撿起幾根木柴丟進火堆,濺起點點火星。
不過片刻,濃濃的肉飄飄灑灑向四周蔓延,香味蓋過放草的清香。
王午劍一日沒有進食,此刻問到那肉味,肚子不免打起鼓來。
“嘿嘿,老典還有這麼一手兒,沒看出來吶!”賊烏鴉笑道,兩眼直勾盯著烤肉。
“你趕緊吃吧!免得碰到那小子了,一不留意把你打爆了!”又一人身著灰色勁裝,衣服上有斑斑血跡,想必是昨天身邊不遠處有人被天橋圖擊中,身體爆裂而受了池魚之殃。
王午劍心裡暗罵,果然是找自己麻煩的人,考慮著怎麼滅殺他們。
幾人七手八腳地把三隻烤熟的鳥肉分吃,饞得王午劍乾嚥唾沫,胃液翻騰,直想衝出去強一塊填充肚子。
片刻間,剩下一堆白骨,五個人各自喝了幾口自帶的酒水,閒談起來。
“那小子也真厲害,那麼多人都沒把他給殺了!”賊烏鴉用一根細小的柴枝剔牙齒。
“哼,就他的道行,要是單個落在我們手裡,定然讓他吃不了兜著走。可惜,昨天雖然人數眾多,但各自為己,誰敢在那麼多人面前全力拼殺,就算奪到了兩件法寶,也難免得把性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