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們被這種他們從來沒有遇見過的情況嚇壞了,他們抱著腦袋蜷縮在地上,他們顫抖著,咳嗽著,哭喊著,大聲尖叫著。
宗門聯軍營地的臨時居所發出了讓人牙酸的恐怖呻吟,在劇烈的顫動中積存在那些原木縫隙裡的塵土和木屑像下雨一樣落下,讓那些低階弟子再次發出了一陣陣驚慌的尖叫。
“所有弟子都不要慌!”
天絕宗宗主範絕搖晃著從地上站起身來,他用力的擺動著頭,想要擺脫腦袋裡的眩暈感覺,前面他站的太近了,衝擊波毫不猶豫的給了他一個教訓。
“大長老,你怎麼樣。”
天絕宗宗主範絕搖晃著彎下身子推搡著撲倒在他身邊的天絕宗大長老。但是沒有任何的反應,他一動不動的匍倒在那裡。
天絕宗宗主範絕看到有一道鮮紅的血流正從大長老的耳孔中緩緩的淌落下來。宗主範絕大吃了一驚,他連忙把手搭到大長老的鼻子試探他的氣息。
“還好,是被震暈過去了。”
宗主範絕把大長老翻了個身,讓他仰面躺著,避免他被下一次的爆炸震盪傷到內府。
隨後他站起身來,向著自己那些正縮在牆腳瑟瑟發抖的年輕弟子走了過去。
“都給我站起來。你們看看你們現在像什麼樣子,就連一個世俗的普通人都比你們看上去勇敢。”
天絕宗宗主範絕用力的踢打著門下弟子,他拉扯著那些弟子的脖領把他們從地面上一個個的揪了起來。
“你們要記住你們是天絕宗的弟子,天絕宗需要你們來保護……”
天絕宗宗主範絕搖晃著腦袋,他的耳朵一直在嗡嗡的響,讓自己的大聲叫喊聽上去就像是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的一樣不真實。
這種感覺已經一千多年沒有過了。
“拿起你們的靈器。跟我殺敵!”
天絕宗宗主範絕厲聲嚎叫著。
眼前的雙方戰場已經不再是一個陣地了,那是一個血腥的地獄。
那片曾經翠綠的原野已經完全失去了它原來的風貌,焦黑的樹木和被翻卷起來的泥土,坍塌的壕溝,還在燃燒著的草皮,烏黑的還在冒著煙的掩壁構築呵呵遍地的死屍築起了這個地獄的一切。
殘破的靈器,散落的靈石,扭曲的死屍,斷裂的樹木則是這個地獄的骨架。
剩下的就是屍體和鮮血,各個宗門弟子的屍體和殘肢斷臂佈滿了整個平原,在裡面能夠找到完整的屍體已經算是幸運的了。
很多聯軍弟子只留下了一具焦黑扭曲的殘肢或者一隻血肉模糊的手臂,而更多的人就連這些都沒剩下。
他們在那陣恐怖的破魔箭下從這個世界上徹底的消失了,只有一片衣服的殘片或者一隻燒焦的手臂證明他們曾經存在過。
整個的進攻陣地已經蕩然無存,在那裡已經找不到一段完整的平地,所有的地方都已經化為了一片冒著煙的焦土。
整整二十萬的聯軍弟子被留在了陣地上,他們打得非常頑強,沒有一個人試圖逃跑或者撤退,用他們的生命向霸刀宗五大軍團還有李昊證明了他們的尊嚴。
他們也沒有白白的死亡,他們也讓霸刀宗的五大軍團付出了慘重的代價。陣地前面的空地上散佈著不少於五千具霸刀宗士兵的屍體,那些黑sè的鎧甲證明了那些士兵的身份。
霸刀宗軍隊在這片陣地上流下了同樣的鮮血。泛黑的金屬底sè,讓這些本身看上去就很怪異的鎧甲變得更加的醜陋猙獰。
這次進攻的宗門聯軍弟子的確應該為他們所獲得的戰績感到驕傲,雖然他們沒有人能夠活下來接受那些榮譽。
霸刀宗五大軍團的進攻猶如電閃雷鳴,一想到前面那場短暫而又慘烈的戰鬥,天絕宗宗主範絕就從心底感到一種寒意。
看到這種可怕的場面,天絕宗宗主範絕不禁開始懷疑在這種密集的破魔弓shè擊下下陣地是否還有弟子能夠生存下來。
霸刀宗的破魔弓繼續在陣地上引起了一片sāo亂,聯軍弟子們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恐怖的景象。
和霸刀宗的這種攻擊相比宗門聯軍的人海戰術簡直就像是在做遊戲。
陣地上所有剩餘的宗門聯軍弟子都目瞪口呆的望著那翻滾著的雲舞和升騰的火球,劇烈的爆炸聲衝擊著他們脆弱的耳膜。
濃烈的仙石爆炸的氣體刺激著他們的呼吸道,猛烈的衝擊波帶著滾燙的熱浪吹拂過他們的面板,死亡的恐懼正在慢慢的佔據他們的心靈。
被眼前景象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