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常修士所渡的聖王劫畢竟是考驗聖王之境以下的修士。那聖王劫的最大威勢也不可能滅殺聖王強者,聖王劫所具備的威能也應該比不了一位真正的聖王強者。
故而,這陣法完全可以抵禦聖王劫劫雷的轟擊,不過聖王劫最後一道劫雷卻是修士必須以身抵擋的,任何防禦手段都會被無視,劫雷的考驗將直接作用於修士的身體和靈魂。這點與神劫相仿。
李昊能夠做的,就是讓親友屬下們不被前面的劫雷所傷,以全盛狀態應對最後一道劫雷。
有這陣法的幫助,李昊相信所有人都有七成以上的渡劫成功率,畢竟她們個個修煉的時間都堪稱漫長,在天地本源裡面。她們都是將功法和境界修煉到了圓滿的境地,而且個個都觸控到了聖王之境。
也就在李昊將大陣剛剛佈置妥當之際,一位不速之客來到了神殿聖山旁邊。
來者是一位穿著白sè絨衣的女子,她長著一副美豔之極的白狐臉兒,桃口如硃筆一點,下巴尖尖的,脖子白皙而長。一頭青絲披在肩上,幾縷隨風而飛揚。
她身材高挑,身段婀娜,看似妙齡十八,可秀美的眉眼之中,卻和全身一樣縈繞著一股淡淡的憂傷,給人一種飽經滄桑的感覺。
‘這陣法應能擋住我十次攻擊。‘
望著距離神殿聖山足有千里多遠的那座大陣,那女子表情清淡地說道。
片刻後,李昊閃身到來,他望著那女子。皺眉道:‘聖王之境?‘
也只有聖王之境的高手,才能說出剛才那番話。
‘多年不見,你如今也是走到了神界的頂峰,一隻腳邁入聖王之境。‘
那女子表情不變地說道。
‘我雖不記得與你是舊識,不過見到你還真有些熟悉的感覺。‘
李昊言語之際。也嘗試以神念去窺測那女子,奈何對方的境界不比他低,他無法如願看透對方的虛實。
‘許多年前,仙界仙神宮,若無憂是我父親,你殺了他。我叫若無慮‘那女子簡單地道。
‘呵呵,還真是舊識。‘
李昊苦笑了一聲,然後問道:‘此來是為報仇?‘
那女子點頭道:‘殺父之仇,不共戴天;養育之恩,以命相報。今rì,我若能殺你,我以命相拼。‘
李昊搖了搖頭,道:‘你應是剛剛渡過聖王劫不久,縱然你天資縱橫,也最多隻能和我打個平手,殺不了我的。‘
那女子卻是堅持道:‘沒有試過,如何知道不能?‘
李昊則奇怪地道:‘縱是天子不凡,你這修煉的速度也著實太快了些,若我所料不錯,你必定也是得了不少機緣。‘
那女子平靜地道:‘你不用猜了,我可以實情相告,雖然很多機緣來得莫名其妙,好像冥冥中有人在幫我,不過不論如何,就算是被利用了,至少我有了可以報仇的實力。‘
李昊聳了聳肩,道:‘你倒是看得透徹,也對。你既然知道是被利用了,為何就想不到我也被利用了呢?實際上我也不過是一枚棋子而已,我之所以會殺了你父親,難道就不是別人安排的嗎?‘
李昊可以想到,這女子應該是佈局者用來卸磨殺驢的後招,他不由得在心中再次讚歎,佈局者還真是用心良苦啊,連自己和若無慮會走到今天這步都算計得這般jīng準。
他唯一還不明白的是,自己怎麼說也是幫助佈局者完成了一些事情,佈局者為何非要給自己安排一個死局?莫非是怕自己會威脅到他?
那位佈局者能夠將局面佈置得如此jīng準,那得是多麼高的境界,李昊實在想不到自己如何才能威脅到他?李昊忍不住想到了旱魃葉天的仇人盤古,難道是他?
‘我只看事實,不想去考慮那麼多,反正殺了你之後,我也會死,死了就什麼都沒了……‘若無慮執著地道。
‘既然如此,那就來試試。‘李昊無所謂地道。
‘一招就夠了!‘
在神殿聖山那邊修煉的強者們,都是感覺到了一股子龐大的威壓襲來,個個臉sè大變地高高飛起,卻不敢靠近過去。
李昊雖不想與這生世可憐的若無慮相鬥,不過對方畢竟是聖王之境的強者,他還是謹慎地披上了玄鐵戰甲,同時也在提升自己的氣勢,並暗暗調動自己內世界的天地自然偉力。
當氣勢提升到一定程度後,那若無慮身子一晃,竟是於頃刻間化為了十二隻同樣的若無慮,不過這十二人都是隻有一個虛影,可個個氣勢都可比聖王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