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難道不知為魔主妃乃是何意?”
“不知呀!”
那不足聞言心下里一凜,急回了顏色道。
“唉,亦不知有幾多俊男失了生命也。”
“啊也,這位姐姐,尚請仔細告知,某家不勝感激。”
“便是吾等近身侍女亦是不知,先前之妃倒地如何了。只是入去內廷從無有再行出者!”
不足聞言不語,心下里卻然知曉,此魔主怕是真正靈兒之惡體也。
“此時遁逃仰或涉險耶?”
那不足靜默思襯,好半時不語。
“靈兒之本體確然乃是那聖主之體。然大約是分體歸一,其性情大變,無復往昔之溫柔良善也。或者此間之體便是其他日超脫三界,不在五行之要害所在也。某家還是老實留此,以觀相助靈兒之機緣也。”
這般思襯者,忽然便聞得那女修道:
“便是此地,汝自家前去吧。”
不足抬頭張望,見一座天梯蜿蜒直上九霄,漸漸隱身雲霧不見,而那天梯上亦是雲霞繚繞。煞是好看!不足嘆息一聲。拾級而上,一步步直上雲霄。天梯穩妥,不虞警醒,便是那般直直往上即可。大約行走得數日之光景。忽然便瞧見天梯之盡頭一座小巧之宮閣靜靜浮於太虛。只是其散發之萬道光芒隱隱然有大日之狀也。
那不足亦不停步。只是靜靜往上行,直至其宮闕之正門立定,長呼一口氣。而後舉手輕輕叩門。
吱呀!
一聲長長門柱之摩擦聲息傳出,二女修迎了出來,其一傲然道:
“汝何人?怎的來此?”
“某家乃是奉召來此,非是自家願意也。”
那不足沒有好氣道。
“咦,小子氣倒挺大呀!進來吧。”
另一女修觀此笑呵呵道。那不足亦不言語只是大步流星入了此地正門。門中景觀只是一閃,那不足再睜眼時,已然成另一種風情也。淡然霞光悠悠然飄過,花木鳥獸自在往來,便是鳥獸見面亦是相對而居,言語談天,似乎人修一般無二。不足訝然觀視,而其一眾相隨之數女修只是吃吃偷笑。
不過片時,那遠處一池荷花之清香便隨了和風過來,不足深吸一口氣,忽然笑道:
“魔主好悠閒也。”
“嗯!”
身邊相隨之數女大驚訝。此修膽子亦是太過巨大,居然敢直呼其魔主,自如相交,宛若友朋一般。那魔主亦是忽然抬起頭來,對了此一邊微微一笑道:
“好膽色!可知汝再無有半日之生命了麼?”
“哈哈哈,魔主此言差矣!吾之生死不由汝,乃是某家自家之壽元所定也。”
“哼,是麼?”
那靈兒一般女修輕盈而起,攝過不足於面前,冷聲道:
“吾家血池需以男修血祭,此引也。而後方可以開啟其禁忌,入內而修也。”
“果然魔性森然,非是靈兒一般尚稍有人性也。”
那不足冷冷而視,內心中忽然生出一縷惡感!此乃是其無窮歲月以來,首次面對了靈兒之面目而生之惡性感覺。雖如此,其內心中卻然忽然一黯,那痛楚非是一句鑽心之痛可以喻之。
“唉,靈兒啊,吾終是可以有憎惡之感生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