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家哥哥,快走吧,此番動靜太大,只怕是驚了那寺院中高人也。”
不足忽然驚醒,急急攝了法雲遁下前邊深澗,而後順澗而下往東疾行。半日後才施了天機訣隱了身形,落地打坐恢復傷痛。
且說那黑嶗山之陰寺廟中,幾位大和尚正自相對聊天,一僧曰:
“主持師兄,那老領主之公子亦太過放肆也。禪房中留了女眷不說,更是白日宣淫。吾等雖尊老領主,然畢竟此地乃是佛門,怎可如此放肆也。”
“罷了!罷了!此事不要多言語,過不得幾日,他便走也,nǎ裡還能長留寺廟。”
突然大殿搖動,樑柱上塵土四揚,几上茶水四濺,側旁書架上佛經散亂落地,緊接著一聲爆響。
轟!
那數位大德驚得跳將起來。
“怎得如是?”
“嗯,查!”
“快一些,吾等出去一觀。”
慌亂之間,眾僧出了佛堂,直上雲頭,四向觀望。
“主持師兄,塔林後山林間谷地似是有煙霧升騰,當是此地。”
“吾等過去一觀。”
數位大德略略猶豫,忽然寺廟中一僧駕雲上來道:
“住持大師伯,那少領主不在寺中,便是那女子亦是不再。”
“彼等去往何處?”
“似是向後山林間去了。”
雲頭上數修相互對望一眼,忽然驚醒道:
“苦也!定是少領主出事也!”
眾僧不再言,盡皆急急駕雲而去。至林間谷地一觀,眼前之情景直將此數修驚得幾欲作死。那偌大一個谷地平臺方圓百餘丈,幾數十丈深淺之一個大坑,其內火光仍不時閃動,餘則幽暗陰沉。四圍樹木花草只做一片焦黑,再無綠茵!旁一石上碎肉骨血四濺,有黑色刀刃之碎屑凌亂散落。再往遠處,則是一女修直挺挺狀如死屍般依樹下莖幹。
“苦也!怎的如此?怎的如此?”
“主持師兄,急遣人追查兇手才是當務也!否則如何與老領主交待也。”
“來呀,著本寺所有僧俗高手盡數出動,延此地四向查尋,無論何人,盡數捕獲帶來即可。”
眾僧應諾,四下帶人差搜而去。那住持高僧與另一修飛身來此女修倒地處,略略一探,知道其修仍活著,便急急救醒。
“女施主,少領主何在?”
“當是遭了二妖女之算計,定然不存矣!”
那女子清醒後大哭道。
“二妖女?女施主,此事非同小可,還望女施主仔細思量,慢慢兒道來。”
“乃是兩個貌美妖女,設了計策,先是引了知非少領主好奇前去查視,大約是以陣困敵之法,將知非困下。而後那兩妖女行將過來拿翻了妾身,並將妾身擊昏,待得清醒便是如此也。”
“原來是兩個妖女?”
那主持大師與其師弟相互對視一眼,其師弟道:
“師兄,快快著人報於大領主知道。”
且說,不足與二女打坐恢復,一邊將那法袋中丹藥可勁兒往嘴裡塞。
“嗯,相公,你好些麼?”
那靈兒剛剛有力,便玩笑道。
不足聞言,知道靈兒大約是好的利落也,便自心中大喜,一邊將手輕撫靈兒髮髻,一邊將眼轉向風欲靜道:
“風兒怎樣?”
“史家哥哥,吾亦是無甚大礙也。”
“好,我們此時便往北行,過大小巴山,入萬劫淵大裂谷,直出聽潮城,伺機出南大海,遁逃往外海便安全也。”
於是三人駕了法雲,往北隱身而行。
小巴山千妖洞,妖族陸上大至尊天涯上人幼子小天涯修行處。這日其修正演示妖法,忽然門下一妖修近來上報道:
“少主,那暗隱之老領主發了信來也。”
“呈上來。”
“是。”
那小天涯將那青鳥開啟,一句人語傳出。
“天涯少公子,吾兒知非身死,兇手在逃,乃兩女子也。望公子念及與吾兒相知之情分,伸手以助。老朽不勝感激······云云。”
“嗯!知非身死?前些時不是還與那美嬌娘卿卿我我,前來寒磣寡人麼,怎得今日便就沒有也!”
“少主,那老匹夫得了古墓中數件寶物,自家貪墨了,吾等數次相借都不肯,致使大巴山那賤人愈發趾高氣揚,兼之受大至尊恩寵,更不將娘娘放在眼裡。此時有事相求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