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何人?”
二女皺眉思量半響,而後搖搖頭道:
“無論如何,師弟出手相幫,此恩此德吾二人記下了。”
綠衣低首行禮道。
不足道:
“二位師姐言重!石某不敢。”
“得了,石如金又非外人,nǎ裡當得如此囉嗦!”
那紅衣道。
“是了,紅衣師姐言之有理。”
不足打哈哈道。
“二位師姐已然聚識之境界,奈何假作凝元也?”
一頭行走,一頭相聊。不足疑於二女之隱藏修為,忍不得開言問曰。
“吾二人隨師尊在外行走,已然與年前聚識。nǎ裡知此賊子居然功法更進,進境與吾二人不相上下。故此次出手雖準備有年,仍不免難敵!虧得師弟相助,加之那莫名高人之神通,居然得償所願也。”
“師姐,此賊子已亡,有無他人會幫其出頭歟?”
“哼,其師尊定會騷擾,然卻不必害怕!吾等恩師已然門中長老,且身居行走要職,彼等不敢動吾。”
便是這般相聊得幾句,忽然二女並不足盡皆靜悄悄行路,再無半句話語。似是各有心思,各懷其意,居然直到外九道天機道大殿已然不言不語。
天機道大殿,一片木石之建築,若佛廟祠堂一般,亦是並不高大宏偉。粗觀之,大約三五百丈之闊,一地裡有大小殿堂十數間,白玉古塔一座,鎮壓地脈。其地坐落數座低矮山丘之上,大門居於兩座山丘所夾之谷口處。一道漆黑大門,其上紫金字扁,上有天機二字。
“來著何人?報上名來。”
門後一修橫刀大聲道。
“吾等華寒月長老門下,隨石如金師弟前來天機道入門。請師兄代為稟明主上。”
那紅衣女修一邊大聲道,一邊卻於懷中法袋中取出一枚赤色鮮果送上。
“哦,原來是魔門行走華寒月大人之門下,請隨在下進來。”
那天機道弟子頓時活顏悅色道。不足觀此暗自一嘆:
“nǎ裡有淨土在也!無論凡俗道佛盡數如這般貪婪,nǎ裡有重心境之修而不虞道行之崩壞也!當世時也,修行之綱目崩壞,人人自知法力神通之高低,nǎ裡還記得修行之根本乃在修心也!怪不得萬年以來,再不曾有修霞舉飛昇也。”
三修隨那守門弟子入內,轉過中央大殿,至一座古雅廳堂。門口一修道:
“來者莫非石如金?”
“回上修,正是在下。”
不足恭敬答曰。那修見此甚喜,開顏道:
“會長大人正自內中相等,快快進去吧。”
不足三人聞言,快步進去。大廳中數修正忙忙碌碌分門別類收揀舊書卷、畫圖等物。一修灰色衣袍,滿臉蒼桑模樣,安靜端坐蒲團上,正張開雙目注視不足。
“汝便是華寒月舉薦之修麼?”
“回上修的話,正是。”
“大膽孽障,未進吾魔門,卻然鬥殺吾魔門弟子,該當何罪?”
那修忽然厲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