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聞得塗高令諭,加快腳步,口中法咒不停,其身卻亦是御流風而行,直往前去。那塗高、血魔二修卻落在其後,慢吞吞而行,仿若遊山玩水一般,瀟灑自如。
不足存了小心,此數千裡地面,以不足之腳力無虞法能消耗不過十數個時辰便可至。
“臨行木山之警告不得不查,然晝夜之事爾!某家小心一些便罷了。”
不足暗自警醒道。
兩個時辰罷,不足之識神忽感前方百里外右路繞行之三修相聚佈陣。不足識神親查,觀之乃是一座幻陣。
“嗯,此三修在此地佈陣何意?”
這般疑惑之間,便收住流風,坐地歇息,一邊運使識神細查。
“二位大哥,以吾等三人之力,將其直接捕獲便是,何必麻煩佈陣耶?”
“兄弟莫要大意,你我以法體之力入得魔門,修至而今聚識之境界,而不死者,非是運氣,乃是時時存了小心之意。古語云,小心行得萬年船。此至理也!”
“大哥所言極是。”
不足一直不動,其身後千里外之塗高、血魔二修亦是走走停停,此時居然獵殺野鹿,火烹為食,席地小酌。
“似乎除卻前方三修,並無異處。”
不足思量畢,復起身再行,不一時便至那三修之所在。
“石如金老弟,怎得行得這般急?此間有吾等所設幻陣,仔細莫要誤入。”
“三位大哥,怎得卻在此間設陣耶?”
不足疑惑問曰。
“吾等發現兩隻九眼魔鼠在此間左近,設了此陣好逮它。”
“九眼魔鼠?此何物耶?小弟請教三位大哥。”
“九眼魔鼠不過二級魔獸罷了,模樣美觀,溫馴無害,尋常之極。然其最難長成,蓋此獸繁殖低下,且為其餘魔獸之佳餚也。成熟體者有異能,可以查得靈藥、仙材、法料之氣機波動,為低階修行者如吾等之所極力欲求者。得之可以助吾等之修行也”
其一修道。
“原來是設陣捕獸,某家多疑也。”
不足暗道。
“道兄若願意,倒可以留下見識一番。”
“咳咳,這個······道兄與塗高一路,還是先往前去的是。莫要觸了其黴頭,吾等兄弟面上亦不好看。”
另一修卻似是不樂,悶聲道。
“小弟從無有聞此魔獸,倒想見識一番,尚請三位大哥勿怪。”
在此停得半個時辰之時,一修低聲道:
“大哥,來也。”
“嗯,準備出手。”
不足仔細觀諸前方草叢,探頭探腦行出兩匹魔獸,雪白也似得兩團,行走如棉團滾動,模樣如略大一些之尋常白兔。
“果然,捉的兩隻,送於華寒月······啊!怎得想到這裡!”
不足訝然而暗笑。
“幻陣中有此魔獸喜食之物,其必上當,只是莫要驚擾了他。”
一修傳音道。
眼見得那兩魔獸漸漸入得幻陣,然其亦是警覺,已是行入,卻只是半邊身子踏在陣邊。不足等只得耐了性子,靜靜兒等待,忽然,其一往一株香草衝去,另一卻仍不移不動。
一修嘆口氣道:
“動手!”
不足聞的耳邊三件法器呼嘯而過,轟轟轟,三響過去。卻是自家頭、背、腰間,實實在在著了三擊。其後其體飛起,往前邊大石倒撞而去。
噗噗噗。
三口鮮血接連噴出。只是此時不足才知其已然遭襲,心頭大悔,無奈何受創頗重,居然起不得身。那三修猛可裡一見,其修居然無身亡,且已然將那青色大石撞得四碎,亦是大驚失色。三修復凜然大呼,齊齊猛然撲來,三般法器刀、劍、鞭俱各泛著靈光,吐出長長銀色法光,往不足胸、腹、頭顱襲來。
不足運使神力護住全身體膚,猛然間大喝一聲:
“賊子,爾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