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把我也一起殺了吧。”無奈的話音在空氣中響了起來,月白天一淡淡一嘆,腳步一瞬,移至蝶影的身旁。“千妹,我知道這些年你有很多怨恨,但這些都已經無法再挽回了。如果你非要解恨,就殺了我吧,這個族長的位置,可以交由你來坐,只要你肯放過我的女兒。”
“呵,你對這個女人還沒死心嗎?”蝶影的目光中帶著嘲弄之意,冷笑著對月白天一說道,“你這樣,對得起母親嗎?”
“蝶兒,你要相信為父,為父愛的一直都是你娘,從來沒有對千妹動過心。”
聽到這話,千芸殺心再起,“好,好啊!月白天一,你終於說出了實話,你從來沒有對我動過心。”
千芸露出自嘲的笑容,陰冷無比,“枉我千芸對你一片痴心,換來的卻是這個結果。月白天一,我就如你所願,送你們三個一塊上西天!”
一道淨化氣息在空間綻放,千芸的眼眸中閃爍殺機。
這時,徐寒冷笑一聲:“可笑,連你自己都只是把月白霜楓當成工具,還有什麼資格替他報仇?”
“滿口胡言!”徐寒的話觸動到了千芸,使她忍不住出言反駁,“我什麼時候把霜楓當成工具過?”
“他一直都是你的工具。”徐寒從蝶影和天一兩人中間走了出來,目光淡漠無比,“我不知道你丈夫是誰,但可以看得出來,你從來都沒有真正愛過你的丈夫,你和他結婚,也只是為了一時之氣。如此,你也不會真正去愛你們的兒子。但是,你的兒子卻很爭氣,讓你在家宗裡揚眉吐氣,也成了你拿來嘲笑蝶影和她父親的最有力的工具。自始至終,你都在和自己過不去,和蝶影的父親賭氣,你摸著良心問自己,你真的盡到過一名妻子的職責和一名母親的職責嗎?”
徐寒不知道千芸和月白天一之間到底有什麼過去,但透過他們的對話,徐寒也能猜到一些。但是,徐寒以上所說的話裡,大部分都只是他的猜測。
他要賭的,就是他猜測的正確與否。
千芸的嘴唇動了幾下,眼神有些迷茫。
她真的盡到了妻子和母親的職責嗎?可笑的是,這種問題,她從來沒有想過。
在她還是一名花季少女的時候,就不可救藥地愛上了家宗內英俊瀟灑的第一天才,月白天一。因為要保持血脈的純正,所以月白家宗很多時候都會選擇族內聯姻。
在他們那一代人中,擁有純正的血脈的女性只有兩個,論天賦論相貌,她都完勝另一個。從那時候起,她就堅信,月白天一必定是她的男人。
她對月白天一的愛慕越來越強烈,到了難以自拔的地步。她不想再繼續暗戀下去,她要和天一結婚。這個想法,她告訴了她的父母,當然也很快得到了同意。
由於當時月白天一去了外面,她的父母只好先上門和月白天一的父親談了這門親事。一切都顯得相當順利,月白天一的父母也認為這門親事是天作之合,沒有任何理由拒絕。
就在所有人都張羅著為她和月白天一忙活婚事的時候,月白天一回來了,還帶回來一個外宗女人。然後,當著所有族人的面,月白天一宣佈了一件令她萬念俱灰的事情——他,要和那個女人結婚。
當時她腦子一片空白,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所有人都幫著她去勸天一,她卻突然鬧起了性子,一氣之下,嫁給了當時家宗內排名第二的天才,月白天一的弟弟月白蒼雲。
後來,月白天一的妻子產下一女,和眾人預想的一樣,天一的女兒並沒有繼承純正的月白血脈。相反,蒼雲和千芸的兒子卻是最純正的月白血脈繼承者。
一次意外,月白蒼雲身首異處,千芸其實並不難過,反倒有些解脫的感覺。對於月白霜楓,她也沒有盡到更多的關心和責任,但月白霜楓的天賦卻是整個家宗最驚人的。
所有人都認為,月白霜楓將會是這代人中唯一一個進入主宗的人。
歷代的家宗子弟中,族長的後代都必然能進主宗,否則,族長之位就要換人。
千芸也就是抓住蝶影進不了主宗的事情,對天一一而再,再而三地嘲諷,甚至惡言辱罵蝶影,為解當年心頭之恨。也正因為如此,蝶影對這個女人深惡痛絕。
千芸的心思被拉了回來,徐寒的冰冷話音繼續在她的耳畔響起。
“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解當年之氣,你不是要殺我們三個嗎?殺了蝶影的父親,你就可以繼承族長之位了。但是,像你這種女人,你們家宗裡又有幾人會服你?”
月白族人開始面面相覷,在這些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