湧入口鼻,塞得他滿口都是,他不由自主的呼吸著,頓時將滿口的爛泥吞入肚中。
看著吳興被成陽踩在腳下的狼狽相,花靈心裡頓時感覺一陣痛快的舒爽,悲痛之意也消減了許多。
噗!吳興艱難的轉過臉,將口裡的泥土噴了出來,一張原本乾淨的臉已經變得骯髒不堪,猶如畫魂一般,他自成為洛水堡軍官以來,哪曾受到過如此屈辱,不由得勃然大怒,也忘了自己是在成陽的腳下,勃然大怒道:“混蛋,不用你們兩個囂張,等到堡主大人來了,叫你們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成陽踩在他頭上的腳輕輕一點,吳興頓時又是臉朝下的陷進爛泥中,這次成陽腳下微微用力,吳興無論怎麼用力都無法掙扎出來,只覺得臉上無處不痛,眼前更是金星直冒,成陽這一腳竟然將他的整個頭顱都踩進了泥土裡。
洛水堡計程車兵此刻已趕到兩人面前,幾名軍官大聲下達著著命令,士兵們訓練有素的圍成幾個佇列,將成陽和花靈包圍在圈子裡面。呼的一聲,四周亮起了均勻分佈的星星點點火把,將數十丈的地方映照的燈火通明。
十二名一階強者軍官一字排開,分成兩隊,六個更高階的軍中統領緩緩的走上來,雖然沒有人露出強者氣息,但是毫無懷疑,這些統領的實力更在那些一階強者軍官之上。
一個面目有些陰鷙的中年人分開眾人走了上來,和其他人披衣掛甲不同,他只穿著一身青布袍子,彰顯出與眾不同的身份,軍官和統領紛紛躬身道:“堡主大人!”
那陰鷙的中年人冷冷的掃了成陽和花靈一眼,目光最後落到依舊被成陽踩在腳下的吳興身上,吳興的整顆頭顱都埋進地裡,他又被成陽禁錮著無法掙扎,因此全身都在如同發神經一般的抽搐著,幸好他也是強者之身,否則換做普通人,此刻早已經窒息而死。
“花大小姐,我勸你和你的朋友還是先放了吳興好一些,我們畢竟還是一家人,撕破臉皮恐怕不太好看,何況使者大人正在堡主府裡安息,你這樣做,豈不是打擾了他老人家的休息?”那陰鷙中年人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雖然是商量的話,但是言語中卻自然而然帶著一股命令的口吻。
“楊賀,你原來只是我父親手下的一條狗,現在使者賜死我父親,讓你當了堡主,想不到你終於也有個人樣了,可惜狗還是狗,再怎麼裝,也變不成人的樣子!”花靈神情激憤的說道。
這中年人楊賀只是她父親手下的一名副將,平日裡對她極為親善,想不到在當了堡主之後,馬上便露出真實的面目,花靈心傷父親慘死,因此說話也不禁帶了十分的恨意。
楊賀臉色登時變得鐵青,哪怕他城府再怎麼深沉,也不禁被花靈這番話刺激得怒發如狂,眼裡閃過一絲凌厲的殺機,輕輕的道:“花大小姐好厲害的嘴皮子,好吧,就看在下這條狗,是怎麼凌虐花大小姐這朵花的,大小姐如果有自知之明,最好自殺,免得被在下活捉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楊賀的語氣裡已經帶了無限的恨意。他本來只想殺了花靈斬草除根,但是被花靈刺激到後怒不可遏,便忍不住想抓住花靈好好凌虐她一番。
花靈森然一笑,拔出佩劍抵到吳興的脖頸上,一字一頓的道:“楊賀,這正是我想對你說的,你最好現在自殺,還有你們這些人都是,免得被我抓到,我必定用比禁忌之殿更殘酷的懲罰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父親被賜死,我就要你們給他陪葬!”
少女儘量平靜說出這句話,但是語氣裡的無限恨意卻是彰顯無遺,一時間,包括楊賀在內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必須殺了這少女,否則後患無窮!所有人心下均想,不由得都是握起了拳頭。
“陪葬?”楊賀眼神眯了起來,他以為花靈想用吳興來要挾他,淡淡說道,“花大小姐,你不會以為拿住吳興一個普通軍官,就可以要挾我吧?如果你這麼想就大錯特錯了,洛水堡的利益不會被一個人的性命左右,如果你想殺他,現在就可以動手!”
他賭定花靈不敢動手,因此充滿戒備,只待花靈稍微露出猶豫之意,馬上便和眾人聯手展開雷霆一擊。
花靈面無表情,只要有成陽在背後給她撐腰,那麼即使面對千軍萬馬,少女也有無畏的底氣:“楊賀,你才是大錯特錯,你以為我會用這爛貨的性命來要挾你?你太看得起他了吧,我說過要讓你們給我父親陪葬,就從現在開始,吳興只是第一個!”
在眾目睽睽之下,花靈手上寒光一閃,一劍將吳興的頭顱砍落下來。
第四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