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進來的,滾,給我滾出去!”
在經過神識探查後,白晟發現房間中只有面前這個怪物還像一個人,驚詫的上下打量著他,身形乾瘦矮小,身高不過六尺有餘,蓬頭垢面、背脊佝僂,身著一件看不清顏sè形狀的拖地長袍,看起來連乞丐都不如,而他此時憤怒的跳上躍下的模樣,真如一個成了jīng的猴子一般十分滑稽。白晟雖然不想承認,但卻知曉眼前這個怪物正是器叟,剛準備表示歉意,卻又聽到一聲尖銳的喊聲。
器叟望著被白晟一腳踩破的黑sè內臟,雙眼瞬間露出狂躁的血紅sè,如那些失去理智的劫掠者般,尖銳的喊道:“啊,混蛋,你敢弄壞老頭子的材料,我要殺了你!……”
白晟望著猶如凡間潑婦般破口大罵,瘦弱的身軀跌跌撞撞的向他衝來,並且還揮舞著烏黑的雙手,看樣子好像要用指甲扣撓一般。白晟明白對待這樣一個瘋子,用言語根本不管用,況且在器叟口不擇言的罵聲中,他早已失去了耐心,所以在躲避兩次未果之後,白晟一腳踢在器叟的胸間,他前衝的身體頓時向後翻騰,撞散一堆堆材料重重的拍在牆壁上。
從牆壁上滑下來的器叟,毫無風度的吐出兩口黑sè的唾液,望著面含厭惡的白晟,器叟憤憤大罵道:“他媽的王八蛋,你還敢還手?你還敢打我,你等著!”說完之後器叟運轉勉強達到強筋期的巫元,震散長袍上的汙穢,又從右手的戒指中,取出大量的上品靈石,口中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白晟望著器叟身上五顏六sè,看起來異常華貴的長袍,從散出的氣息上可以得知是極品巫器,但他在意不是長袍的品質,而是上方刻畫的無數讓人眩暈線條,在仔細探查後,他的目中露出極度的詫異,那些線條居然不是隨意刻畫,而是能夠組成不同的陣法,而透過巫啟與在塔中第四層得到的那部《陣道》法籍,對陣法已小有所得的白晟,卻看不透器叟長袍上大部分陣法的功能。
突然從器叟身上散發出一股異常強橫的氣勢,一個個肉眼可見的微小陣法顯現而出,在他身周組成一個有十三層、上窄下寬似金字塔形狀的虛幻物體,而地面上的上品靈石則自動飛向各層之中。隨後虛幻的陣法閃爍出璀璨奪目的光芒,一道道各種屬xìng化形而成的金芒、木樁、水浪、火焰、風刃等向白晟兇猛攻來,每一道都幾乎堪比固血大圓滿巫者的全力一擊。
感應到強烈的威脅力之後,白晟神情鄭重的運轉元力與神識,將攻到身前的能量抵消,可壓力卻越來越大,為防止那些能量對戰艦造成損失,他祭出青鸞劍全然爆發元力將所有能量抵消,雖然暫時無礙但身形卻在反震之下逐漸向後退卻,不多時後背便已經觸碰到牆壁。
望著那數之不盡好似永遠不止的漫天攻擊,白晟忍不住頭皮發麻,心中更是升起一股怒氣,往rì即便遇到那些頂階強者,他也從未有過這樣狼狽之時,誰想到今天在他的戰艦中,居然被一個勉強達到強筋期的巫者,攻擊的只能被動反抗,於是白晟右手舞動青鸞劍繼續抵消能量,左手運轉體內元力在身前畫著一條條若隱若現的線條。
器叟見白晟只一人之力,就能抵抗他的陣法威力,眼中的狂躁逐漸退卻露出欣喜之sè,不斷從戒指中取出一塊塊上品靈石替換,興致勃勃的催動著身前陣法,不時還為白晟jīng妙法術的運用呼喊喝彩,玩的興高采烈、不亦樂乎。
白晟望著手舞足蹈的器叟,唇角挑起一抹冷笑,他不管器叟是真傻還是裝傻,但這樣的行為已經徹底激怒他,所以加快左手的動作形成讓人眩暈的幻影,當劃出最後一道線條後,他的身前形成一道虛幻的五芒星。白晟從塔中攝出渡九九天劫時凝聚的五行內丹,分別鑲入五芒星的五角處,又將黑白內丹中的真元透入到zhōng yāng之處,玄奧無比的線條瞬間凝實,散發出奇異的波動,而漫天的屬xìng能量霎時減弱許多。
在器叟驚駭的目光中,白晟收起青鸞劍,雙手覆於五芒星上,神情莊重的喝道:“yīn陽,聚;五行,出;萬法,禁制!”五芒星霎時光芒大盛,白晟猶如一個發光的恆星般,耀眼的光芒從他身周快疾的向整個戰艦散發,而與此同時所有人均感到一股強力的禁制,不但再無法感應到任何靈氣或屬xìng,連自身的巫元都變得晦澀難以調動,而修為低於裂魄期之人,更是在這一瞬間彷彿成為無修為的普通人一般。
“砰砰!”器叟身前的陣法早在光芒掃過時就已經消失,而靈石掉落的響聲,將他從駭然中驚醒,炙熱的目光凝視著白晟身前玄奧的五芒星,急不可耐的問道:“這是不是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