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一股暖意襲遍全身,原來是安陵禹灝再次把自己擁入懷中,“它有一個美麗的傳說,這種玉可不是普通的玉,是從鄲越帝都千里迢迢的運送過來,經過不斷的打磨和鍛造,最終才能這般的閃耀,據說這塊玉可以招來今生的緣分,如此看來,也是應驗了。”
“鄲越帝都?就是沒有尊卑,遠離世俗人的眼光,人人平等的世外桃源?”蕭堇墨聽到這裡不自覺的有些激動,“那裡真的存在嗎?聽說那裡可以接受無論何種的愛情,好比???好比我們之間,而且只要在那裡生活,便可幸福的長相廝守,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人可以在那裡生活。”
看著蕭堇墨滿臉豔羨的表情,安陵禹灝貼近了他的耳際,溫柔的說道:“既然你那麼喜歡,總有一天,我會帶你去的。”
蕭堇墨心中的確是感到了溫暖,即便是千百次的聽到安陵禹灝這般的溫柔,卻依舊每每都會讓自己血液沸騰,那種由衷的激動彷彿永遠都不會抹去,不過此刻眼中卻閃現出一絲的惋惜,明明知道那個願望永遠都不會實現,心中卻也種下了小小的憧憬。
“其實只要有你在的地方,就是我想去的地方。”蕭堇墨小聲的回應道,哪怕不是哪個世外桃源,哪怕是前路艱險,他都願意一直相隨。
安陵禹灝沒有告訴蕭堇墨,這玉心鈴是成雙成對而存在,似乎它曾經的主人,還有著撲朔迷離的故事,不過這些對他而言卻也不是那麼重要了,因為他早已經暗自決定,在朝廷的鬥爭還沒有波及到他身上的時刻,需要把蕭堇墨悄悄送走,送到一個只有他們兩人知道的地方,那便是剛剛口中所說的鄲越帝都,從剛剛的語氣便可以知道,那個地方他會喜歡的。
(寰昭國)
凌晗再一次不自覺的走到了夢璃的寢宮前,雖然現在還未找尋到她的蹤跡,可是寢宮內外依然燈火通明,不容許留下任何的昏暗與寂寞。
幾天來惡夢纏繞,似乎每一次都是夢到安陵玄天的各種慘死才能罷休,一次次驚醒,一幕幕回憶。
蕭堇墨真的會是夢璃和安陵玄天的孩子嗎?為何夢璃從未提及呢?那麼他怎麼又成了凌肅的養子呢?雖然每一個人都矢口否認,但是這怎麼瞞住稱雄一方的凌晗呢?不過是不想追究罷了,曾經年少的輕浮讓他失去了他的摯愛,如今若是再較真下去,恐怕又會失去生命中所不能承受的東西吧,真的已經怕了,在這樣的年紀下,或許糊塗下去會更好吧。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凌晗摸了摸掛在腰間卻長久隱藏在衣衫裡的掛飾,顫抖的手緩緩拿出,一串剔透的翠綠玉心鈴便出現在眼前,圓潤而有光澤的閃爍,似乎在傾訴著孤獨與寂寞。
“安陵玄天,我的玉心鈴一直未離開,你的是不是隨著你受傷的心而早已昏暗?”凌晗盯著手中的玉心鈴,彷彿真的有光一閃而過。
(安陵皇城,乾陽宮)
安陵禹灝心不在焉的批閱著奏摺,已經連續幾天沒有劉蒙和夢兒的訊息了,心中隱約透出不好的預感,或許是兩個人在外面玩耍幾天,畢竟是夫妻的小別勝新婚,這樣想來也是很有道理,不過還是為了安全起見,並沒有大肆聲張,對外只是說讓劉蒙陪夢兒去看望她的師父了,實則暗中讓秦向開調查。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一個侍衛慌里慌張的一路小跑到書房,緊張的險些跌倒。
“何事這般驚慌?”安陵禹灝看著侍衛的表情,便知曉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情。
“回皇上,皇后娘娘在湖邊與蕭公子散步,不慎腳下一滑,掉進水中了。”侍衛的額頭都滲出一層汗水。
安陵禹灝的腦袋瞬間一片空白,匆忙的向湖邊走去,“現在怎麼樣了?太醫都去了嗎?”一邊走一邊問詢。
“皇上這就放心吧,是蕭公子跳進湖中救了皇后娘娘,太醫也在趕來的路上。”侍衛趕緊替皇上壓驚。
安陵禹灝也幾乎一路小跑的來到湖水邊,宮女們正在擦拭著凍得瑟瑟發抖的凌紫寧,蕭堇墨也全身溼漉漉的站在一旁,看著安陵禹灝心急如焚的前來,正欲上前要說一些什麼,卻看見他的眼眸只是略過顫抖的自己,徑直走向了凌紫寧。
“直接讓太醫去乾陽宮。”安陵禹灝命令道,自己匆忙的摟過凌紫寧,蹲下抱起的便快速離開,不時還用撥出的氣息來溫暖著她嬌弱的身體,甚至完全忽略了身後注視自己的蕭堇墨。
一個人落寞回到楓葉齋的蕭堇墨,回想著剛剛的一幕,在自己身邊劃過的眼神,竟然顯得有些陌生起來,看著他徑直走向凌紫寧的瞬間,雖然深知那個人更需要保護,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