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可就要看你的表現了,成敗只是在你思想的一瞬間而已。”烈煞永遠都是話留一半,卻也暗含深意,順勢看了一眼房間角落的子夜,嘴角露出輕蔑的笑容,也轉身離去了。
“我可從來不喜歡留客人。”寒煞來到自己的座椅旁,眼皮都沒有抬起的說著,明顯是在讓子夜離開。
“我是該感激你還是與你為敵?”子夜也不願上前一步,卻也沒有離開半步,語氣平緩的問道,剛剛所有的淡定不過是自己刻意的隱瞞,內心早已經亂成一團,寒煞明顯是在故意說話留有餘地,看來他已經知道夢兒是自己的妹妹,但是既然提起這件事情,卻又沒有告之鬼王,不過把夢兒他們抓來的確又是他所為。
寒煞輕輕的閉上雙眼,一動不動的坐在木椅之上,“那就要看你想不想救夢兒了。”開門見山的說道。
“你是想拿夢兒威脅我?”子夜忽然有些激動,轉而露出詭異的微笑:“沒想到為了救蕭堇墨,寒煞也會有這樣的衝動。”
雖然說中了緣由,寒煞依舊不為所動,心如止水一般的繼續閉目養神,“那你覺得這個交易如何?”
“你這樣做可是在違抗鬼王,難道你不怕嗎?”子夜不明白,為何所有人都會為了蕭堇墨而捨棄一切,哪怕是性命。
“你只需按照我所說的去做就可以。”寒煞並沒有回答子夜的疑問,反而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因為他確定子夜會同意自己的要求,已經決定了孤注一擲,便沒有了退路。
(安陵皇城)
凌紫寧為自己編織的一切美麗夢境,在看到蕭堇墨的瞬間,便支離破碎,再也無法拾起。
安陵禹灝沒有片刻停歇的帶著蕭堇墨來到凌紫寧的寢宮,因為他不想有任何的隱瞞,也不願有再多的欺騙,不只是答應了凌晗要好好照顧她,更是為了自己應有的責任,更何況因為自己的不小心,還讓她懷有了身孕,不論以後會怎樣,安陵禹灝都暗自發誓要好好守護他們。
“寧兒,我帶著蕭堇墨回來了。”安陵禹灝坦誠的說道,緊緊握住蕭堇墨的手,不願有片刻的鬆開。
根本掙脫不開的蕭堇墨,看著眼前的凌紫寧竟有幾分羞赧,就像自己做錯了事情一般,完全不知所措。“寧兒???我???我們???”結結巴巴的不能言說。
“皇上,蕭堇墨不是朝廷的要犯了嗎?”凌紫寧看著眼前的兩人,終究還是雙眼噙滿淚花。
安陵禹灝有些錯愕的看著凌紫寧,眼神滿是愧色,儘管驍勇戰場的男人也會承受不住女人梨花帶雨的模樣。
“寧兒,你聽我說???”安陵禹灝竟有些慌亂。
“你在騙我,對不對?你一直在說的失憶都是在騙人嗎?不論對於蕭堇墨如何,你都應該告訴我真相,看著你失憶,為了不願傷害你,我還要陪你一起演戲,難道都只是在戲耍我嗎?”凌紫寧的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落下,其實從他放走蕭堇墨的那一刻起,便早已經知道他的欺騙,只是她以為這樣的謊言會一直持續下去,直到蕭堇墨徹底消失在自己的世界中,沒想到現實來的如此突然。“蕭堇墨,你們為什麼要騙我?”
“寧兒,我沒有騙你,到現在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蕭堇墨急切的解釋道,“你要相信我。”
“現在又是你們兩個商量好的嗎?其實我沒有什麼奢望,這麼努力的想要進入你們的世界,還是要被你們所拋棄嗎?”凌紫寧根本不願意聽他們的任何解釋,“啊???啊???我的肚子。”忽然捂住肚子的喊道,表情顯得十分痛苦。
“寧兒,你怎麼了?”安陵禹灝看著情況有些不好的凌紫寧,頓時有些緊張起來,迅速的抱起向房間跑去,“傳太醫,快傳太醫!”
蕭堇墨也緊張的一路跟隨,祈求著凌紫寧的平安無事,竟也不由得加重了罪惡感,好像一切皆是因自己而起。
“怎麼樣了?皇后身體如何?她現在還疼痛嗎?”安陵禹灝在門口來回踱著步子,焦急的神情寫在臉上,終於看見從房間內走出,匆忙的上前問道,這樣的不安,蕭堇墨曾經只在自己身上見到過。
蕭堇墨雖然有些小小的醋意,但這也是人之常情,誰的感情世界中會無私到如此的田地呢?蕭堇墨也不過是人間普通的痴情男兒。
“皇上切莫著急,皇后娘娘不過是胎心不穩,情緒可能有些波動異常,依老夫之見,這也是娘娘的頑疾,受不了太多的刺激,皇上切記讓其好好靜養,方可母子平安。”太醫捋著鬍子,道貌岸然的說著:“我這也是保胎的方子,給娘娘服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