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也遲遲沒有踏進大殿半步。
“我們不過是一介草民,斗膽闖進皇城,皇上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只是你永遠打消不了百姓心中的疑慮,得不了民心就永遠得不了天下。”一個氣宇軒昂的年輕男子率先說道,那英氣的眉宇間彷彿容不下半點不平。
“我不知你們是受何人所教唆,但是我尚可恕你們無罪,否則又要加上一條暴君的名諱,我可擔當不起,既然來到皇城之中,就要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覆,看清我安陵禹灝到底有何資格可以統率全天下。”安陵禹灝忽然提高了聲音,那男人洪亮而自信的聲音迴盪在大殿之上,傳到每一個人的耳中。
第二百二十章
剎那的肅靜,萬物的靜止,彷彿一切矚目都屬於這安陵皇城,世間芳華只為這一瞬。
“好,只要皇上能給天下子民一個交代,草民定能還您一個世間清淨,堅決不留任何的汙濁之氣。”英氣的男子信誓旦旦。
安陵禹灝隔著薄紗看著門外的男子,果然帶著一股俠義之風,不禁暗自讚賞,果斷的命令道:“秦向開,把安陵國都的龍血皿呈上來!”
這個決定,可謂是驚起四座,誰人不知道這龍血皿是皇室用來驗證皇室血脈的一種奇特器皿,世世代代的封存著,據說它是由先皇的骨血建造而成,所以可以識辨真正的皇室血脈,當把血液從瓶口滴入,就會發生奇妙的變化,器皿是紅色,就說明血液是普通人的,倘若器皿變成金色,那才是真龍天子,所以皇室一直把它奉為聖物。
現如今安陵禹灝竟然命人把它帶上,看來是想拼個魚死網破了,因為大家都知道,安陵禹灝的血液怎麼可能會讓龍血皿變色呢?朝廷內的老者曾經有幸目睹過安陵玄天讓這器皿變色,然後才能順理成章的把皇位讓給安陵明成,現如今這新上位的皇上,竟有這番舉動,豈不是自討苦吃?
片刻的功夫,秦向開便恭敬的端著龍血皿踏入大殿之中,紅色的絲綢掩蓋著,卻也能感受到裡面的蘊藏的靈氣,所有人都屏氣凝神的等待著接下來的鑑證。
安陵禹灝從薄紗中伸出一隻手臂,寬大的龍袍掩蓋其身,卻也露出幾根纖細的手指。
秦向開掀開龍血皿的紅綢,只見一個形狀如酒罈的器皿展現在所有人的眼前,不同的是這器皿仿若木製,卻又晶瑩剔透,也並沒有瓶口的存在,周身是如同龍一般環繞著器皿的細細木管,下端龍尾深入器皿裡,另一端則是龍頭從旁邊探出,整個雕刻,栩栩如生,像真的一般盤旋在上面。
“想必這龍血皿的用途,我就不必多說了,眾位愛卿還請擦亮你們的眼睛。”安陵禹灝自信的口吻。
只見秦向開走上前去,割破了安陵禹灝的手指,鮮血瞬間便流出,趕緊端過龍血皿,把張開龍嘴的龍頭一端放在手指下面,鮮血順流直下的就進入了器皿之中。
氣氛有些詭異起來,魏丞相更是不錯眼珠的盯著秦向開放在龍案之上的龍血皿,眉頭緊鎖,也不知這安陵禹灝的葫蘆中賣的是什麼藥。
世間在一點點過去,龍血皿似乎遲遲沒有變化,朝廷內的大臣紛紛議論起來,尤其是保護安陵禹灝心切的太師,此刻更是無奈的表情。
“皇上,這又是何苦呢?這龍血皿好像不願意承認呢,那麼你的權力就不能信服於天下了,接下來該如何交代呢?”魏丞相一臉奸詐的笑容,“不過念在皇上尚小,意氣用事,大臣們應該可以理解的吧?”
大殿之上卻沒有任何人回答,都只是低下頭去,默不作聲,不願發表任何的言語。
“魏丞相,你的話是什麼意思?依我看現在的皇上一心為民,有著雄才大略,即便不是皇室的血脈,只要能夠安天下,為百姓就足夠了。”有大臣從中站了出來。
“是啊,我們都願意臣服於皇上,心甘情願的為之效命。”陸續有人跟著站了出來,“我也願意。”“我願意追隨,想想從登基以來,我們百姓生活是國泰民安,減少賦稅,實則百姓之福啊。”
門口的男子也遲遲沒有言語,彷彿依舊在等待著什麼。
“難道你們想欺師滅祖不成?不要忘了我安陵國都的祖訓,只要血脈不純,又沒有合適的人選,就理應由護國的朝廷元老來抉擇。”魏丞相明顯的是在指向自己。
“丞相英明,這種朝廷大事,必須由您親自出馬了。”有人趁機回應道。“還請丞相明示。”“請丞相定奪。”“今天是安陵玄天的忌日,要還他一個清白的天下啊。”
魏丞相的眼中似乎都放出光芒,“皇上,看來老夫被天下人寄予厚望,不得不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