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性命,我都不會有太多的怨恨,不過你要清楚,我為你所願意犧牲的一切,全然不過是因為你是凌卓溪的妹妹,所以你要把好處都記在他的身上,無論什麼時刻,他都是你最親的哥哥。”蕭堇墨一字一句的清晰說著,似乎在交待著什麼。
“你…”凌紫寧剛要說話,便被蕭堇墨強行打斷。
“還有,既然你什麼都知道了,我也不想再多隱瞞,如果你覺得你成了替代品就能得到幸福,我自然可以成全於你,接下來的路就要靠你自己了,我便再也不會對你構成威脅,記住一個謊言需要用一百個來填補,不過只要你覺得值得就好,你以為單憑一語他就能相信你是楓兒?你還需要有這個…”說著,從懷間掏出一塊明晃晃的玉佩,竟還帶著蕭堇墨的體溫。
“這是?”凌紫寧有些不解的問道。
“這是他當年送我的東西,有這個在手,他便不再會有一絲的…一絲的懷疑,還有,要好好待安陵禹灝。”蕭堇墨的聲音越來越微弱,彷彿已經筋疲力盡,然後便昏睡過去。
“寧兒,你在和誰說話?”門突然的被開啟,安陵禹灝拿著燒開的熱水走進房門。
“沒…沒和誰,是我在自言自語。”凌紫寧擦了擦臉上止不住的淚水。
“你怎麼了?怎麼哭了?”安陵禹灝發現凌紫寧的淚水後,關切的詢問道。
“無礙,我只是看見蕭公子的病情沒有什麼好轉,不免有些擔心。”凌紫寧微微啜泣的說道。
“不許你瞎猜想,他不能這麼脆弱的,你看看他的樣子,他的眉宇,一看便知是個要強之人啊,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的認輸呢?”安陵禹灝更像是一個人默默的勸慰著自己。
山中的夜晚格外的寒冷,尤其人又不再熱鬧之時,就更尤為悽清了。獨坐在蕭堇墨的身旁,默默的看著他,此時的蕭堇墨只屬於安陵禹灝一個人。難道只有這樣的情況,才能讓兩個人安安靜靜的相處嗎?只有在這時,兩個人才是對方的彼此嗎?真想就此讓時間停住,哪怕讓我只是在一旁靜靜的欣賞就足夠了。
夜深人靜,安陵禹灝讓凌紫寧回房休息了,但他自己堅持依然留下來,要知道,安陵禹灝想要做的事,是沒有人能夠阻止他的。
恍惚間覺得有一雙溫暖的手在輕撫自己的臉龐、髮絲,甚至是自己那雙有些冰冷的手,到底是誰呢?為什麼我看不清他?這雙柔軟的雙手竟像母親般溫暖難忘。
安陵禹灝忽的睜開眼,原來自己竟然依靠在窗邊睡著了,可是手中的溫熱竟然還在,趕緊望向蕭堇墨,此時對上的卻是蕭堇墨早已淚眼模糊的雙眸。
“蕭…蕭堇墨,你醒了?”安陵禹灝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
蕭堇墨沒有任何回答,依然靜靜的看著安陵禹灝,任由淚水打溼臉龐。
“現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你是什麼時候醒的?為什麼不叫醒我?餓了吧,或者是不是應該先喝水呢?”安陵禹灝完全激動的不知所言。
可是依然沒有任何人的回答,整個房間依然只有安陵禹灝一個人的聲音,唯有那蕭堇墨在床榻上淚如雨下的不住搖頭。
“蕭堇墨,你…”安陵禹灝忽然發現情況有些不太對,趕緊貼近蕭堇墨的身體。
蕭堇墨深處修長的手指摸了摸自己的喉嚨,絕望的閉上了雙眼,他已不知怎樣來面對眼前的安陵禹灝,那個不可一世的安陵皇子,那個刻骨銘心的安陵禹灝。
“蕭堇墨,你不要嚇唬我,你等我去叫子夜,馬上就回來。”安陵禹灝神色慌張的跑出了蘭閣。
安陵禹灝,該是說再見的時候了,你我的牽絆註定逃不過這浮華的世間,楓兒即將回歸於你,你也可以解開了那痛苦的枷鎖,一切終是回到了原點,讓你我都從頭來過。
“快,快看看蕭堇墨到底是怎麼了?”安陵禹灝幾乎有些控制不住的情緒。
子夜看見躺在床榻之上的蕭堇墨的臉色也有些不太對勁,趕緊為其把脈診治,只見子夜眉頭一緊,隨即開啟自己的藥箱,拿出銀針慢慢的扎進蕭堇墨的頸部,只見銀針一點點變黑,子夜的表情也隨之驚訝。
此時的房屋內不斷的開開合合,凌卓溪、凌紫寧、鬼月、劉蒙,就連寶寶也揉著眼睛跟著大家前來,可謂是全都匯聚在此了,因為在這大晚上的呼喊子夜,大家也覺得一定是出了什麼重要的事才會如此。
“子夜,蕭堇墨他怎麼樣了?”安陵禹灝看到子夜的表情,急切的詢問道。
“蕭公子他…”子夜有些猶豫的說道。
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