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爺呆呆的坐在一座墳前,眼神黯淡的如同漆黑的夜晚般寂靜沉默,抓了一把黃土在手中,隨著寒風的侵襲飛散到空中,迷離了歲月。
就這樣一言不發的靜坐著,沒有任何的嚎啕大哭,也沒有衷腸的哭訴,只是出神望著眼前的孤墳,寂寞如他。
“噗!”忽然從胸間逆轉一股氣流般從喉嚨湧出,一股鮮血便從口中噴了出來,濺落到這片黃土中,然後便直挺挺的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五爺房中)
“他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蕭堇墨緊張的問詢著子夜。
五爺又再次躺回到他的床上,雙眼緊閉,嘴角處的鮮血似乎還未乾。
“只是一時悲極入心,太過的悲傷導致他筋脈逆轉,傷其五臟,看來此次的事情對他打擊真是不小啊。”子夜感慨。
蕭堇墨輕輕走上前去,“是有多深的情意才會如此傷痛。”
“這要多虧士兵的及時發現,否則後果真是不堪設想。”鬼月心有餘悸的說道。
“如果獨孤傲快點醒過來,或許還會好受些吧。”蕭堇墨小聲的說道,眼神中多了幾分期待。
“劉蒙,為何沒有見到小皇子?”鬼月有些好奇的問詢,似乎這幾天沒有見到他的幾回身影。
“他這幾天處理一些軍中事務,白天日理萬機,晚上還要擔心大家的安危,還真是苦了我們小皇子,從小到大也沒有見到過他如此操勞呢。”劉蒙不禁有些感慨,滿眼都是疼惜。“不過剛剛我好像聽說收到皇城內的詔書,看來又要有什麼事情了吧。”
蕭堇墨聽說又有什麼事情的那一刻,心不由得有些緊張起來,或許是自己太過敏感,現在只要是關於安陵禹灝的事情,都會讓他有些不安。
走出房間的蕭堇墨遠遠便望見站在城樓頂上的安陵禹灝,似乎在眺望著遠方的什麼。
“有什麼事情了嗎?”蕭堇墨站在安陵禹灝的身邊,一同陪他遠眺,果然高處不勝寒,衣襟都隨著寒風在狂舞著。
安陵禹灝並沒有對蕭堇墨的出現而感到意外,隨即很自然的脫下了衣衫披在了蕭堇墨肩上,“景色很美,不是嗎?”
“只要和你一起欣賞,無論在哪裡都是美好的。”蕭堇墨滿是溫柔的語氣。
“堇墨,你?”安陵禹灝聽到他的話竟有些驚訝,這樣順從而坦白的言語是很少出現在蕭堇墨口中的。
“景色確實很美。”蕭堇墨並沒有接著說什麼,只是回答了安陵禹灝最開始的問題。
“最近都有些疏忽你了,我…”安陵禹灝回想起幾日來因為很多的事情需要他來處理,所以有些無暇多顧蕭堇墨,開始有些自責起來。
“你若接著想說這個,那還是閉上嘴好好看風景吧。”蕭堇墨很清楚安陵禹灝要說的話,他怎可能不瞭解身為皇子的責任呢?倘若因為兒女私情而讓安陵禹灝無暇顧及朝政,那麼他就真的成為了罪人,這是蕭堇墨最不願看到的結果,所以他未曾一刻的抱怨過,畢竟你接受了這個男人,就要接受他身處的一切。
安陵禹灝滿眼笑意的伸手便攬過蕭堇墨的腰際,霸氣的把他擁入自己的胸膛,“還真是如娘子般善解人意啊。”
儘管再為寒冷的樓宇,也敵不過情愫的燃燒,雙雙站在城樓上,俯視著浩然的天地,這一刻的靜謐若能永久,便是生命的廝守,匆匆流去的歲月後,誰又能在誰懷中逗留?
“既然如此善解人意,那為何不把心中的事情說出來呢?”蕭堇墨對於安陵禹灝的一顰一笑都甚是瞭解,從上來的那一刻起就知道他一定有什麼事情。
“看來什麼都瞞不過我的蕭堇墨啊。”依舊滿是寵溺的語氣,“父皇下了詔書,讓我們儘快返回安陵皇城,說最近朝政有一些變動,急需要我回去處理。”安陵禹灝在蕭堇墨的耳邊說道,語氣中竟也有些擔憂。
“朝中發生了事情?”蕭堇墨頓時有些激動,“沒有說清到底發生了什麼嗎?”
安陵禹灝輕嘆口氣,“因為只是詔書傳話,不易把事情說的太過清楚,這才需要我速速回去當面說清。”
“也對,現在外面這麼亂,萬一有什麼秘密洩露出去就不好了。”蕭堇墨認同的說著,“那事不宜遲,你打算什麼時候走?”
“可現如今這裡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完,暫不說一些事情可以交給李潮汐,就連獨孤傲等人也依舊還在昏迷中,我…”安陵禹灝欲言又止。
蕭堇墨擔憂的望著安陵禹灝,他怎會不知道,一邊是父皇的詔書中說明了現在朝中危急,一邊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