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帶著幾分疑惑。
“厲鬼在和我說話?”鬼月聽到這忽如其來的聲音更是一驚,“等等,厲鬼知道我的名字?”鬼月這才發覺似乎是哪裡不對勁,再次仔細的把眼前的鬼怪好好的看了一遍。
厲鬼是雙腳走路的嗎?難道不是傳說中離地漂浮?還有那張藉著微微的月光,可以依稀看得清楚一些的臉龐,竟有幾分熟悉。
“子…子夜?”鬼月終於確定了自己所看到的事物,的的確確是平日裡容光煥發,容不得半點瑕疵的子夜。“你這是?”如今看起來憔悴的容顏,甚至有些狼狽。
“這個季節的聖女果真的不好吃呢。”子夜一邊說著,卻還一邊把聖女果遞向嘴邊,泛紅的汁液依然順著嘴角流了出來。
鬼月有些驚訝的看著子夜,雖然能夠分辨得清眼前的人事,卻依舊呆滯的眼眸裡沒有任何神韻,彷彿一具行屍走肉一般。
“子夜?”鬼月愈發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便再一次呼喊道。
幾乎已經走進了子夜,他卻似乎並沒有什麼其它的反應,依舊站在那裡,旁若無人的繼續啃噬著手中肆意流出汁的聖女果。
鬼月打量著眼前的子夜,終於放棄了繼續呼喚他的想法,立刻伸出兩根手指,雙眼緊閉,盤腿而坐,從腦後不斷升起陣陣煙霧,內力逐漸聚集在手指間,起身騰空反轉,手指點在了其腦頂的中部,片刻之後便從子夜的頭頂處躍過。
只是瞬間,聖女果從指尖滑下,滾落在清冷的地面上,子夜竟也倒在了早已經準備好的鬼月懷中。
(楓葉齋)
思緒萬千,恍如千年,世人的度日如年怎會了解那終日便是一生的無言?打成了結的懷念,終究是解不開的夢魘。
秋天的風的確有些乾裂,不像春日般的和煦,不如冬日裡的冷冽,似乎就是在這頹敗裡,攪動著浮躁與不安,就連空氣中都瀰漫著淡淡的憂傷。
蕭堇墨望著外面層層把手的侍衛,就像被關在竹籠裡的鳥雀,雖然渴望著飛翔,卻留戀著自己的主人,寧願帶上枷鎖。
知道安陵禹灝會來這裡,不過還是會偶感寂寞,因為記憶不多,只得每天拼命記住那些有時甚至未乾的痕跡,這樣的煎熬不知道還會有多久。
不願一個人仰望天空,因為沒有肩膀為你支撐,所以脖子會痠痛。
在房間內的蕭堇墨側坐在竹窗前,左手拄腮,側目瞭望,在這月色裡回味著思念,孤獨的影子隨著閃爍的燭光竟也在薄紙上晃動,它似乎也不甘這份寂寞,拼命的在掙脫著什麼。
忽然燭光猛烈的忽明忽暗了片刻後,便徹底的熄滅了,瀰漫出一股焦油的味道。
“禹灝嗎?”黑暗中,看見一個身影彷彿在晃動。
“你希望是誰便是誰。”果真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卻也分辨不出是誰。
“你不是!”蕭堇墨直接否定了那個人的回答,自己卻也很是淡定的說道。
“你就那麼希望是他嗎?”似乎有些不悅,卻也沒有多麼強烈的語氣,反而繼續說道:“不過現在即便真的是安陵禹灝站在你面前,你又會認得嗎?恐怕也未必吧。”
這樣說起來似有深意的話語,立刻讓蕭堇墨有了不安。
“你到底是誰?”本能的有些警惕起來,蕭堇墨萬萬沒有想到這件只有自己知道的事情,會有其他人發現。
“那就要看你記不記得,畫卷上面有沒有記得一個叫獨孤傲的人呢?不過對於這樣一個完全不重要的人,似乎根本就沒有記住的必要吧。”竟然毫不掩飾的說了出來。
“獨孤傲?你是獨孤傲?你終於出現了。”蕭堇墨怎會不記得那個與他有著重要約定的男人。“你來帶我走了嗎?”沒有等獨孤傲的回答,便透出幾分落寞。
“你想違背那日的約定嗎?”獨孤傲透著邪氣的問道。
“那倒沒有,早在我來到安陵皇城的時候,就應該隨你一起走了吧,沒想到竟然還可以在這裡逗留多日,已經知足了。”蕭堇墨似乎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的埋怨與憤怒,竟還是滿滿的知足。
聽著蕭堇墨的回答,黑暗中的男人似乎停滯了半刻,沒有任何的聲響。
“蕭堇墨,我的確是要帶你走,卻不是用這樣的方式,這不是交換,我是讓你心甘情願。”忽然肯定的語氣。
“你是什麼意思?”蕭堇墨有些不解,他完全聽不懂這個叫獨孤傲的男子在說些什麼。
“其實是我欺騙了你,你和我之間並沒有什麼交易,那些不過都是虛構出來,什麼我可以幫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