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氣,不知道女人的眼淚很珍貴嗎?別人給得了你憂傷,你要給自己堅強。”凌紫寧竟有些溫柔的親自擦拭著青紅的淚水,緩慢的扶起她後忽然看見眼前的碎鏡,“我的銅鏡怎麼碎了?快去給我換一面新的,是不是今夜的風吹的太過猛烈呢?”
說著,竟然去把前方的竹窗關緊,然後又恢復成了滿臉的笑容,溫和的說道:“你還在愣著什麼?還不趕快把這些碎片收拾一下,你還沒有給我梳理完畢呢。”
“皇妃說的是。”青紅猶如大赦一般的激動,趕緊把地上的碎片收拾乾淨後,匆忙的出去找尋新的銅鏡。
凌紫寧卻像忽然想起了什麼,竟也來不及整理自己有失體態的形象,迅速的走出了寢宮,來到了別院的書房中,氣勢洶洶的帶著幾分力道的推開了書房的門。
“就算原本是皇妃的房間,但明知道有人在其中,我想還是應該注意一下吧。”還未等凌紫寧開口,裡面的男子便有些不滿的率先說道。
“是不是你?”沒有任何交談的,上來就直接的問詢道,口氣中竟也有些懷疑。
獨孤傲似笑非笑的面容下,冷若冰霜的語氣更是讓人聽起來很是不舒服:“皇妃這般驚慌失措的表情讓我很為難啊,還不知道所為何事,就把事情推向了我,還真是為自己感到無辜呢。”
“我勸你還是不要在我這裡裝可憐,你到底做了什麼只有你的心裡最為清楚,可到如今這般地步,我該不會是養虎為患吧?”凌紫寧話中的意思顯而易見。
“皇妃的這番話讓獨孤傲有些不明白了,不過除了為自己喊冤之外,我倒是更覺得有些人好像比我還要嫌疑多一些呢,該不是一場精心安排的苦肉計吧?”獨孤傲帶著有些邪惡的聲音,眼眸不經意的瞟了一眼站在眼前的凌紫寧。
“哼,我現在的性命還有很多的使命,怎麼輪的上那些自毀的行為呢?”凌紫寧不屑的說道:“不過我最好勸你一句,還是好好在這裡靜養,否則我們就真的沒有緣分繼續接下來的事宜了。”似乎在警告著什麼,因為把這樣一個人隱藏在自己的寢宮中,倘若真的被人發現了,那所犯下的罪不只是獨孤傲承擔不起的,自己也定然也是逃脫不了干係的。
“那就恕不遠送了。”獨孤傲明顯的在讓凌紫寧離開。
凌紫寧沒有再繼續說什麼,他知道以獨孤傲的聰明,自然知道哪些該做哪些不該做,所以一定會把自己的計劃做到完美,在此之前是絕對不會暴露的。
(聚賓苑)
安陵禹灝一行人來到了聚賓苑,雖然事發突然,但是安陵禹灝並不打算通知自己的父皇,一來是不想給父皇徒增煩惱,二是覺得這次的事件絕對是衝著自己來的,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親自處理。
劉蒙和夢兒也聞訊的急忙趕來,在這樣的時刻,他們一定都會陪在身邊。
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後,夢兒不解的問道:“為什麼是皇妃呢?明明抓走了蕭伯父和寶寶,卻為何是要求和他們沒有一點關係的皇妃呢?完全不合理啊!”
“此言差矣,恰恰是抓走了蕭伯父和寶寶,綁匪才可以穩操勝券,因為這樣的兩個人足以讓安陵禹灝拿不定主意,一個是蕭堇墨的父親,一個是子夜的兒子,這樣的威脅可是一個大賭注啊,這是任何人都會想盡一切去營救的。”鬼月冷靜的說著,“不過正因為這兩個人的重要,所以我更肯定他們的安全,絕對不會輕舉妄動的。”
安陵禹灝認同的點了點頭,“鬼月說的沒錯,還有一點就是,這個人一定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想來蕭伯父一直為人低調,和我們之間幾乎也沒有什麼聯絡,不過是平日裡偶爾去看望蕭堇墨才有些熟識,而這個綁走他們的人就可以那麼確定我們會去救他們,而且還冒著危險親自來到了皇宮中,這樣的膽識和計謀,恐怕不是一般人吧。”
“小皇子,你的意思該不會是我們這裡的人?”劉蒙似乎有些聽懂了。
“這不過僅僅是猜測而已,鬼門的人也是對我們很瞭解的,而且這樣的事情確也符合他們的風格。”安陵禹灝有些鄙夷的語氣,其實他也不是很確定自己的猜測。
“對啊對啊,上次綁架皇妃就是他們乾的,該不會這次?”夢兒忽然想起安陵禹灝和凌紫寧大婚之日所發生的事情。
“雖然鬼門平日裡的確盡做一些小人之事,但是此次的事情或許真的未必和他們有什麼關係。”安陵禹灝把自己剛剛的猜測又給否定了。
“你到底要說什麼?如果真的只能在這裡猜測的話,到還不如親自行動,引蛇出洞為好。”子夜所有的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