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土不偏不倚的落入眼中。
“哎…”習慣的緊閉雙眼,用手指輕微的揉了揉。
“迷眼了嗎?”在一旁的劉蒙也顧不得望向遠方,迫切的問道。
“無礙。”說著,不舒服的硬生生睜開雙眼。
“人呢?”安陵禹灝不甘心的問道。
“走了,估計是進去了對面的酒館了。”老闆熱心的回答。
“那就算了,劉蒙!我們還是繼續趕路吧。”
“好!”
“還有,謝謝你剛才的一番話,讓我明白了很多。”安陵禹灝鄭重的像賣面具的老闆說道。
“謝謝我?我沒有說什麼啊,你們這些年輕人真是讓我搞不懂啊。”
“那後會有期了。”
“其實也不用急著趕路的,前面那家酒館的招牌菜做的可好了,傳說聖上微服出巡都要嚐嚐呢,如果不急,也去嚐嚐吧。”老闆善意的說著。
“皇上也來過?有意思,那我們就不妨嘗一嘗。”安陵禹灝笑著道別後,與劉蒙也走向了對面的酒館。
“哥哥,我…”蕭堇墨欲言又止的樣子。
“楓兒,怎麼了,是不是哪有又不舒服?”寒煞急切的問道。
“不是的,我想先不去吃飯了,我想回家,我恨不得立刻見到父親,然後我們再一起來吃飯,可以嗎?”蕭堇墨低聲的說道。
“那有何不可?你說怎樣便怎樣。”雖然是沒有任何語氣的話語,卻能感覺到心底的柔軟。
“嗯,那我們回去吧。”說著,便回身走去。
“劉蒙,你相信天下間還有風華絕代的男子嗎?”安陵禹灝一邊走一邊問道。
“屬下不清楚,屬下認為小皇子便是這樣的男子。”
“我又怎麼經受得起這個稱呼呢!”安陵禹灝淡淡的說著。
“楓兒,過來。”走在路上的寒煞一邊命令似的說著一邊輕輕回身,把蕭堇墨袍子上的帽子戴在頭上,紛亂的雪花便落在了袍子上,密密一層,潔白晶瑩。而這一瞬間恰巧也擋住了眼前的視線,隔離了幾步之遙以外的人群,還有那明明就盡在咫尺卻步履匆匆閃過的安陵禹灝。
原來,有一種錯過就是在轉身之間。
“這麼不知道愛惜自己?”寒煞假意的責怪著。
“只是沒覺得那麼冷,哥哥不冷嗎?”蕭堇墨反問道。
“我早就不懂得冷暖了,回家吧。”寒煞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一晃而過,也只是瞬間。
“劉蒙,你在看什麼?”安陵禹灝好奇的問著回頭張望的劉蒙。
“哦,沒…沒什麼。”劉蒙不可思議的表情。
“那你這是什麼表情?”
“可能這幾日休息不好,眼睛花了吧!”
“難不成看到誰了?”
“肯定是看錯了,是想的太多了,小皇子我們到了,還是進去吧。”
“哦!”安陵禹灝走進酒館之時,不由得回頭張望了一下,依舊是銀裝素裹的景象,還有那嘈雜煩亂的人群,但不知為何,安陵禹灝的心總像被牽絆一樣,躁動不安。
“楓兒,你要去哪裡?”寒煞不可思議的表情。
“回家啊!你不會不知道路了吧。”蕭堇墨不解的說道。
“可是你的家在…”
“在城東的楓葉巷啊!”還沒等寒煞說完,就被蕭堇墨攔截著回答。
“楓…楓葉巷。”
“哥哥,你怎麼了?那裡是我們從小玩到大的地方啊。”蕭堇墨認真的說著。
“楓兒,好,我們回楓葉巷。”寒煞態度堅決的說著,眼神中卻盡顯出無奈。
(安陵國都楓葉巷)
殘垣斷壁,枯草連天,厚實的雪花壓在早已斑駁的院牆上,廢棄的庭院滿是創傷的訴說著當日的哀愁。
“哥哥,這是怎麼回事?”看著眼前的光景,蕭堇墨吃驚的詢問。
“楓兒,這些日子發生的太多太多,哪天等你傷好了,我會把全部都告訴你的。”寒煞若有所思般的說著。
“我父親呢?”
“等我收拾一下,就把他接來,從今以後,我們繼續住在這裡,就像回到從前一樣。”淡淡的說著,寒煞走進庭院,動手收拾起早已破敗不堪的一切。
“嗯,我幫你。”蕭堇墨沒有繼續多問,他從小就懂得,該知道的事情早晚都會清楚,不該知道的問也是徒勞,小時的蕭堇墨就已經比同齡的孩子聰慧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