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路保重!”蕭肅最後溫柔的望向蕭堇墨,轉而又堅定的看著凌卓溪。
“伯父保重!”一瞬間的對視,凌卓溪不禁感慨,這樣的眼神為何那麼似曾相識。
“父親保重,替我向寒兒哥哥說一聲,因為他這幾天好像很忙,我都沒有來得及和他道別呢。”蕭堇墨眼神一暗,顯得有些失落的表情。
“我會的,放心,你的寒兒哥哥一向很懂事,他若知道了,同樣會替你高興的。”蕭肅肯定的說道。
“蕭伯父,再會了,等我們回來。”凌卓溪在馬車內探出頭來說道。
“再會!”蕭肅揮手道。
(荒山處)
安陵禹灝千人的隊伍行進到荒山處,懸崖峭壁,地勢險要,鳥獸啼鳴,在空蕩的山谷中迴音陣陣,顯得異常恐怖,不時的有馬被驚起而逃竄,弄得人心惶惶。
“小皇子,我看隊伍有些疲憊,不如我們休憩一下怎麼樣?”劉蒙建議道。
“嗯,也好。”安陵禹灝環顧一下四周說道。
“所有將士聽令,原地休息!”劉蒙快馬加鞭的跑到隊伍中央喊道。
安陵禹灝也隨之調轉馬頭,向隊伍中央的轎子奔去。
“感覺怎麼樣,累嗎?”安陵禹灝細心的詢問。
“嗯,還好,不過這轎子還比較穩當,不至於太過疲憊。”看到安陵禹灝,凌紫寧驚喜的回答。
“你的身體還虛弱,若有不舒服,要及時通知給我。”說完,便要返回。
“禹灝…”紫寧匆忙的喊住。
“嗯?還有事嗎?”疑惑的回頭問道。
“我只是想知道,你是特意過來關心我的嗎?”紫寧原本蒼白的臉頓時粉嫩了,像一抹雲霞。
“全軍的人都是在保護你一個人,你覺得我能不關心你嗎?”安陵禹灝沒有直面的回答。
“你變了…”紫寧直直的望向安陵禹灝。
“我一直如此。”轉身欲走。
“你竟然懂得顧慮他人了,以前的安陵禹灝心中只有狂妄不羈。”散下垂簾,擋住視線,只是輕輕的道出,卻透出些許的不安。
安陵禹灝沒有回頭,沒有肯定也沒有否認,只見手指狠狠的勒緊韁繩,硬生生的勒出了血印,然後便聽見從喉嚨擠出的幾個字眼:“今生只因一人而轉變。”說罷,便騎馬離去。
“小皇子,事情有些不妙。”劉蒙看見返回的安陵禹灝,憂心忡忡的說道。
“什麼情況?”安陵禹灝鎮定的問道。
“這個地方,地勢險要,易守難攻,經常會有山賊出沒打劫財務,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原本探子來報說此地近來很平靜,應該並無大礙,誰知…”劉蒙慚愧的表情。
“他們盯上我們了?”
“好像是,並且是早有埋伏的預謀。”
“看來他們早就知道這條路是我們的必經之路,之前那麼平靜是為了養精蓄銳,自然是等我們這條大魚的到來,看來山賊也不是莽夫嘛!”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