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戲謔,俊美的臉龐異常認真,眉宇間流露出的焦灼不安讓劉蒙心頭不由得一驚,此時的安陵禹灝,恐怕是任何人都沒有看見過的。
“難道只是因為他?那個病倒的男子?”
“正是,只為他一人。”劉蒙承認,短短的問話,他就又一次栽在了小皇子的手裡,數不清有多少回的坑蒙拐騙而出宮,唯獨這回,是他劉蒙發自內心的認可,或許是因為眼前這個態度無比堅決的安陵禹灝,亦或是那個身軀柔弱但言辭倔強的蕭堇墨,其實連他自己也搞不清楚便再一次的與之偷離皇宮。
(安陵國都須彌峰山下)
放眼望去,綿延數里,高不可攀,滿路靳棘,懸崖峭壁,明明是大雪漫天的寒冬,然而這裡卻鬱鬱蔥蔥佳氣浮,微風吹面,春滿人間的美景。煙霧繚繞的山峰間,似乎就沒有一條通向上山的路,在山腳下的林子間,總是看著眼前的似是明路,近望卻是殘崖斷壁,險些墜下,越過溝坎,竟發現依然站回原地,這可苦了安陵禹灝和劉蒙兩個人,如若這樣下去,恐怕永遠也到不了山頂。
“小皇子,我們該怎麼辦?這似乎是一個迷局,我們被陷進去了。”
“看來,這個須彌峰不是一般人就能上去的,這個了塵道長也非等閒之輩。”安陵禹灝平靜的看向山頂,彷彿鬆了一口氣般繼續說道,“這樣一來,仇人也不會輕易找到蕭堇墨,我便放心了。”
“小皇子,到現在這時候了,你還在想那個叫蕭公子啊?我們都已經自身難保了,天黑之前我們還沒有出去,恐怕…”劉蒙焦急的唸叨著。
“無妨,我還不信我們堂堂的七尺男兒,竟會走不出這片山林,我偏偏要賭上一賭。”說罷,安陵禹灝憤怒的揮劍劈下,瞬間被利劍絞碎的亂花如雪一般飄下,肆虐橫飛,美不勝收。
“好狂妄的口氣,我倒要看看,你們是如何走出這片萬骷迷林,我看還是趁早下山的好。”一陣女子空幽的聲音傳入,找不到源頭,卻充斥在周圍,冷漠中似帶著嘲諷。
“誰?有膽量就直接和本皇子較量較量,何必躲躲藏藏?”
“不愧是安陵禹灝,早就知你狂妄不羈,生性頑劣,怎麼會在此出現呢?”
“少在那對我評頭論足,這還輪不到你來管我的事,少囉嗦,你到底想怎麼樣?”安陵禹灝的口氣中顯示出了不耐煩。
“哎呀,真是對不住了,盡然惹怒了咱們安陵國的小皇子,這該如何是好?看來需要好好的謝罪了。”說時遲那時快,一條粉色的綢子從空飛下,直向安陵禹灝的身體,突來的進攻使其沒有來得及躲閃,卻見一個身影擋了上去,之後便是重重的摔落在地上的聲音。
“劉蒙!”反應過來的安陵禹灝看見為自己擋了一擊的劉蒙,頓時滿眼的憤怒,銀白的長髮在風中亂舞,深不見底的眸子,拿起寶劍飛旋纏住第二輪進攻的粉稠,稍一用力,如煙花般粉碎,飄墜。安陵禹灝找準時機,不留機會的揮劍直衝向神秘女子,見事情不妙,迅速避開寶劍,轉落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