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冕下,兩個神僕,怕是不能對付他”,一人說道。
“放心,這次還不是我們雙方戰鬥的時候,那人必定不會輕易的出來”,教皇說道,“我要去一次龍島,見一見龍皇,重要的是那個羅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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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長老,快看這幅畫!”,獸人祭祀指著牆上那幅“聖山之殤”原畫,吃驚的說道。
神廟的那些長老們被這個聲音吸引,紛紛停下了修煉的事情,圍攏了過來。大長老更是緩緩的從眾人背後撥開人群,走到了畫像的中央。
“一千年了,這幅畫是第二次出現這樣的異像啊”,大長老失聲說道,他是一個年長的狐人,在獸人之中有著極高的威望。
那幅“聖山之殤”是黑白兩色的,畫中有山川有水流,無數魔獸隱沒其中,有的在山石後露出一根毛茸茸的粗尾巴,有的在半山腰探出半張猙獰的臉,有的只在山腳的樹蔭裡伸出一隻尖銳的爪子。
畫中央,是一條繞山盤旋而下的河流,河中心漂浮著一具黑漆漆的棺材,棺蓋已經開啟,露出裡面躺著的一個人類。那人頭戴紫色冠,穿著錦袍,雙手合放在胸口,一動不動。
“聖山之殤”這幅畫是獸人帝國廣泛流傳的一幅畫,這幅畫是獸人的聖山上,一位大祭祀千年前的遺作,傳說那日天降神諭,大祭司根據神諭的內容,描繪出了那幅畫。之後,大祭司吐血而亡。這幅畫被稱為一種預言,但是沒有人能夠解釋到底是什麼。
這幅畫在獸人帝國廣為流傳,但是原畫一直掛在神廟的密室之中,受到神廟的層層保護。即使那日的墮落祭祀洛維斯特之亂,無數祭祀傷亡,也沒有讓那洛維斯特觸及到這幅畫。
但是今日,這幅畫出現了異常。
那躺在黑色棺材中的人,他的紫色冠突然變得耀眼起來,放在胸口的雙手,居然放在了身體的兩側,似乎是要掙扎著爬起來一般。
神廟中的那些長老面面相覷,卻是無法解釋這個異像到底是為什麼發生,又到底是什麼意思?他們紛紛把目光盯在大長老的身上,希望這個神廟中資格最老的老人能夠給出一個解釋。
“第一次出現異像,那是在百多年前的神罰之日。不過那日這個頭冠只是有些發亮而已,現在,那人的身體都發生了變化,想來是有更重要的事情發生了!”,大長老說道。
大長老盯著“聖山之殤”,好一會才把手裡的那個圖騰權杖舉了起來,直指這個圖畫的中央,口中唸唸有詞。
“那是祈神之語!”,身後的那些長老們驚呼道。
“大長老,你的身體已經難以承受祈神之語的消耗了!”,眾人紛紛勸道。
“無妨,我已經感覺到了神諭”,狐人大長老說道,說話中略帶喘息,慢慢閉上了眼睛,激發體內的魔法力,企圖去感受那虛無縹緲的波動。
眾人勸說不過,只能任由大長老發動了祈神之語這個魔法,去接觸和詢問那神靈投下的神諭。
不多久,那大長老突然睜開了眼睛,身體卻是搖搖晃晃,若不是身後的眾人扶住了他,說不定真的會跌倒在了地上。
“快!召集神廟所有的祭祀,我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傳達!”,大長老喘息著說道。
屋子中幾個長老都是神廟的大祭司退役之後的人,也算是經歷過風雨的人。此刻見了大長老的模樣,也知道是發生了重大的事情,便按下心中的驚訝,吩咐那些助手趕緊通知眾人。
“別忘了告訴阿里扎,讓他速速趕回來!”,大長老補充了一句,臉上居然有一股血色一閃而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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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萊士按抓羅恩的後頸,接連施展了十幾道的遮蔽魔法,在羅恩的身外隱隱有魔光閃動,試圖平息聖盃四溢的鬥氣。
不過即使如此,羅恩依然感覺到自己的氣海像是處於風暴中的海面一般翻滾,聖盃之中不斷的冒出渾厚的鬥氣,四處衝擊著羅恩身體要害,一時間羅恩感覺到自己周身痠痛。更令羅恩難以忍受的是,那聖盃之中似乎正在不斷的吟唱著教廷的神曲一般,縈繞在羅恩的腦海之中,令他耳邊嗡嗡直響,一時無法平靜。
聖盃是羅恩的根本,是羅恩一身本領的來源。如果沒有聖盃,他就沒有鬥氣,沒有召喚魔獸,沒有基努長槍和所有的技能,羅恩幾乎現在所有一切,都源自於這個聖盃。
他試圖平息這個突如其來的動亂,卻是發現,當這個聖盃發生問題,不聽從他的使喚的時候,他根本是做不了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