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可敬,怎奈時移世易,終究在後人手中變了質。
正所謂神之意旨行於大地,世人必以私||欲侮之。
展長生只在心頭喟嘆,卻未曾作聲,只拾階而上。
寶庫二層,滿當當俱是靈藥仙草,礦精石髓,仙家典籍。更有一株冰雪珊瑚,晶瑩剔透,枝椏曼妙,將寬敞庫房佔據了大半。
饒是許文禮出身名門,見了這庫中寶物亦是兩眼圓瞪,一片震驚。
展長生見他目光清澈,不見半分貪婪,便又多生了幾分好感,說道:“我同你平分。”
許文禮卻搖頭道:“你出力良多,小爺我不佔他人便宜。”他只取了幾樣煉劍的礦石,同劍修得用的靈藥,總數不足百分之一,便滿意而歸。展長生也不同他客套,將其餘物資連同那冰珊瑚盡數收下,臨走時卻忽然見到庫房牆壁上一個殘缺法陣。
那法陣泰半被割得支離破碎,模糊難辨,只餘下小半個圓形,紋路蜿蜒複雜,細看時頓覺神智昏沉,氣亂胸悶。
展長生一時也看不出端倪,卻直覺此陣非同小可,便使喚許文禮,助他割下整面牆,塞入乾坤戒中。
二人才出庫房,便瞧見人影一閃,自後院垂花門外閃過。
許文禮奇道:“這山莊內怎還有人?”他話音未落,就朝門外追去。
展長生只得隨他一道前往,繞過垂花門時,便瞧見許文禮正抓住一個半張臉燒得焦黑的青年,吼道:“快逃!”
那仙境坍塌得愈發快了,猶若無形之力,正將房屋磚瓦壓縮得發出嘎吱聲響,緊追在許文禮身後。
展長生將那二人一道拉扯上木簡,配上狂風神符,同身後崩塌之勢競賽一般,利劍般衝向青空。
頭頂黑沉虛無窮追不捨,那被燒傷的年輕修士兀自驚慌掙扎,哭喊道:“哥哥……”
許文禮惱怒抬手在他後頸一敲,方才得了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