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不禁皺起,真不知道要死多少生靈,才能形成這麼可怕的景象。
大殿巍峨壯觀,雖然是白骨砌成,但是卻閃爍著金屬一般冰冷的光澤。
“這裡到底有什麼隱秘?”
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讓蘇越想要退開,但越是如此,越是堅定了他往前走的心,預感這個東西,不能說不準,只是現在退開,那麼蘇越連為何退開都不知道,就算是遇到了危險,也會莫名其妙,如果現在上前,說不定可以窺探出其中的秘密。
再者,這裡是妖君洞府,危險和機遇並存,他隱隱有著懷疑,這一切是不是都來得太過簡單了些,破開禁制,收穫寶物,不錯,的確是很合理的流程,只是這九頭惡蛟可不是善良之輩,他難道可以允許自己辛辛苦苦積攢的寶物就這樣易主嗎?
很多人被寶物衝昏了頭腦,而蘇越卻是在這個瞬間突然醒悟。
他往前一步,耳畔忽然傳來風聲,由遠及近,他抬眼,看見遙遠之處狂風呼嘯,捲起萬丈塵埃,那是一道讓人膽寒的龍捲風,充斥著難以形容的鋒芒氣息。
龍捲襲來,吹拂著蘇越的衣袂飄揚,繼而整個人似乎都要被這強風吹走一般。
“這種地方,怎麼會有龍捲風?”
蘇越沒有退開,反而露出冷笑,狂風呼嘯,花草樹木連根而起,一座座大殿也是被攪得粉碎,但是唯有一點始終不曾變化,那就是合理性,這裡,顯然是九頭惡蛟經營的,他豈會留下這麼一道威力可怕的禁制,摧毀自己辛辛苦苦建造的殿宇。
這不合理。
“幻陣,呵呵,看來還是人為的。”
蘇越看出了陣法的痕跡,不閃不避,向前一步踏入風裡。
狂風撕碎了他的衣衫,龍捲之中彷彿有什麼鋒銳的東西一般,割破了蘇越的肌膚,殷紅的鮮血流淌著,不多時,整個人都變成了血人。
劇痛,使得蘇越的眉頭深深地皺起,他的骨骼都有了刻痕,甚至裂開,只是這種痛苦還不夠,僅僅只能讓他皺眉,鍛仙台這個東西,除了讓蘇越的前途不可限量之外,每一次突破的痛苦也是讓他有了非同一般的承受能力,說到底,這種**的痛苦,與靈魂深處的劇痛相比,根本不可同日而語,蘇越豈會放在心裡。
“我倒要看看,這幻陣還能堅持多久!”
蘇越揹負著雙手,任憑狂風將他捲起,高頻率的來回轉動,他感覺到頭暈目眩,於是閉上眼睛。
遠處那巍峨的大殿之外,丹青子神色一變。
“此人的意志,簡直可怕。”
這陣法,正是他佈置,雖然是剛剛完成,但是這個陣法他已經和柳溪推衍了足足一百年,就是為了應付今天。
此陣法,是幻殺陣,顧名思義,也就是幻陣與殺陣的結合,就算是金丹中期修士進入,也很難破開,何況只是一個蘇越。
幻陣,是很重要的一個環節,丹青子對其寄予厚望,然而蘇越的表現卻是讓他有些措手不及,這種痛苦,根本沒有讓蘇越的心境波動哪怕一絲,這讓他的許多後手都沒有了用武之地。
“開啟殺陣吧,此人不簡單。”
他的身旁,風蕭提著血紅燈籠,冷然說道。
話語中,很是凝重,這幻陣他是親自感受過的,以他的本事,根本承受不住痛苦,被心魔侵襲,如果不是丹青子關閉陣法,他遲早隕落在陣法之中,可是現在的蘇越,卻是這般表現,當下也只能嘆息。
“白髮真人果然名不虛傳。”
丹青子點了點頭,眼裡卻是閃爍出鬥志。
“幻陣奈何不了你,我倒要看看你能否經受住殺陣!”
幻陣,只要心堅如鐵,只要篤定念頭,就沒有什麼可怕,然而殺陣,就是考驗真本事的了,蘇越成功的讓丹青子感覺到了挑戰。
手印翻動,幾道光芒打入陣法,幻陣關閉,殺陣開啟。
“柳溪正在關鍵時刻,絕對不能讓人打擾,今日的事情一旦成功,你我都有可能進階元嬰!”
風蕭握緊拳頭,不容置疑的說道。
丹青子點頭,眼中寒光閃爍。
“風蕭,你也進入大陣吧,和殺陣配合,我擔心光是殺陣奈何不了他,加上你,就萬無一失了。”
風蕭顯然是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沒有猶豫,直接踏入大陣。
而此刻的龍捲風無聲無息的散去,蘇越睜開眼,就看到自己仍然站在原地,他明明記得自己是踏出過一步的,但此刻卻是發現原來那一步的距離都是幻境,此刻不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