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阻擋。
卻是被盤山一把揪住翅膀,如同逮住一隻小雞,大力一撕,便成了兩半,血雨紛飛。
從發動到衝營,僅僅只有二十個呼吸不到,但卻是奇蹟般的衝進了二百里。
阻力開始大了起來,龐大的天魔調動著,至少五千的魔兵擋在前面,至少一百個天魔開始聚集,第一道防線,就要鋪開,身後無數的同族,是他們最大的依仗,何況大天魔就在營中,還有什麼好懼怕的呢,吞了這些膽大的人族吧!
“嗷!”
一排排的魔兵發出如同猛獸一般悠長而高亢的咆哮,眼中的一團血光燃燒起來,氣勢連成一片,馬上便將斥候營封堵住。
就像是困獸猶鬥,然而這些困獸比他們想象的要強悍的多。
刀光再次閃爍,楚狂人一聲冷哼,哪裡能讓天魔這麼容易的結陣?
所有人都出手了,就算是狡猾的焦作柳,也是咬著牙一臉肉疼的從兜裡掏出一團黑色如同泥土一樣的物事,拋了出去,化作大山,猛然砸落,至少五百個天魔碾壓成齏粉。
“老傢伙,還真是下血本了哈哈……”
楚狂人頗感暢快,這焦作柳最是狡猾,幾次行動都藏著掖著,人人都知道他那裡有數量不少的息壤,一粒塵土就比巨石更沉重,這麼餓一團砸出去,跟一座山落下沒有什麼區別。焦作柳從來都把這息壤當寶貝,今天砸了出來,想必是心不甘情不願吧,偏偏他不甘願的事情,是別人最喜聞樂見的。
“你們這群混蛋!”
老傢伙氣的嘴唇直哆嗦,心都在滴血,恨恨的看向蘇越,卻發現後者漠然揮劍,一片片的魔兵倒下,數量不算多,但是揮劍的頻率卻很高,不多時,就有六七百天魔葬身劍下,這可怕的一幕讓老傢伙渾身一冷,這廝果然不簡單。
他心中卻是有些沮喪,自己都砸出了息壤,偏偏還不如蘇越的傷害高,如果能夠用蘇越是劍修傷害自然高這個話來安慰自己就好了,只可惜在自己最為擅長的速度和斂息方面這小子也不遜色半分,這還真是頭疼,哪裡來了個怪胎,怎麼就被木家丟到斥候營了呢?要是他死在這天魔大軍裡也就罷了,這樣的人物要是活著出去,木家以後的日子恐怕不好過。
想到木家,老傢伙又是一陣齜牙咧嘴,想到蘇越以後跟木家不對付,他忽然覺得這廝順眼多了。
三百里推平!
斥候營未曾隕落一人,士氣如虹。
然而蘇越卻是知道真正的考驗到來了,前面出其不意,強大的攻勢足以讓這些魔兵慌了手腳,可是魔兵就是魔兵,天魔才是真正的強者,當天魔率領數量龐大的魔兵的時候,才是真正戰鬥的開始,何況大天魔也在營中,一旦出來兩三個,他們這些人是別想活著離開了,當然,焦作柳這老傢伙是個例外,在山上他又是滴血又是琢磨的,顯然是在研究什麼逃命的東西。
該來的總是要來,一百多名天魔聚集,齊齊升空,眼裡的血光幾乎凝聚成實質。
“卑微的人族,竟然敢到這裡來。”
“全部留下吧!”
直接宣判了斥候營的結果,一眾天魔直衝上前,雙翅擺動下是堪稱恐怖的颶風呼嘯而去,滿地煙塵捲動魔氣,帶著赫赫聲勢,直欲將一行人滅殺。
“屠靈劍訣!”
蘇越搶先動手,劍光爆射而出,煉化劍魂碎片已經小有成就的飛狐更是發出一聲劍吟,這聲音蓋過戰場的喧囂,似乎響在每個劍魔的心裡,那股嗜血的念頭燃燒的更加旺盛了,似乎已經影響到了理智。
劍光璀璨,帶給的不只是對天魔的影響,斥候營的人第一次發現這個只是靈臺一層的小子比想象的還要強,尤其是楚狂人,更是神色火熱,刀與劍,向來有所爭端,刀客與劍修,總要切磋下的,原以為蘇越修為低微,現在看來真的有和他比試的資格。
“身處戰場,就以天魔為獵物,誰殺的多,誰勝,如何!”
“可以!”
蘇越應聲道,眼中也是閃爍出戰意,一百多名天魔,就是一百多靈臺,不久前他還因為面對靈臺修士而四處逃亡,現在已經將這種等級的存在當做獵物了,若是換做平常,對付三五個普通天魔已經是極限,但是現在有斥候營依靠,合力之下,區區這些天魔就不在他們的眼裡,到底是斥候營,瞭解天魔的莫過於他們,能夠在天魔戰場存活這麼久,不知道比木家那些所謂的嫡系精銳多少。
“殺!”
盤山已經急不可耐,如同一堵牆一般轟然和那魔兵組成的鋼鐵洪流撞在一起,五六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