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如果再不出刀,會被憋死。
刀氣遠勝往昔,幾乎有一股刀意,充滿了慘烈,決絕,一往無前,在這戰場,在這環境下,因為悲憤,楚狂人卻是觸控到了刀意,如果不死,金丹不再是夢想!
然而這刀意,依舊稚嫩,白骨祭壇慢吞吞的一抖,就將這刀氣完全阻擋,就看見有上百魔兵同時露出熾熱的目光,拿起武器剖開自己的胸膛,甘願以自己的血液祭這白骨。
血色攀升,白骨祭壇上的一百零八顆骷髏同時閃爍出黑芒,一枚豎眼憑空顯現,眼皮封閉,正在竭力睜開,一眾天魔同時催動,就看到這豎眼半睜開來,與此同時,一道充滿了毀滅氣息的黑光射向諸人。
無法阻擋,也來不及阻擋,斥候營幾人死去,其中一人正是佈下那陣法的獨行俠,他死了,陣法也就破了,一眾天魔焦頭爛額的衝了出來,頗有劫後餘生的感覺。
“欲要上前!”
“必須摧毀這祭壇!”
這是唯一的辦法,然而誰能有一定的把握?殊不知方才楚狂人巔峰一刀,都無法撼動這祭壇,其他人,誰能如他一般霸道?
“我來!”
蘇越這個時候出聲,眼中滿是堅定。
“你?”
眾人眼中閃過狐疑,雖然蘇越一路上表現的很是搶眼,但也是略不如楚狂人的,楚狂人都沒有辦法,他能如何?
“信他!”
楚狂人深吸一口氣,眼裡說不出什麼色彩。
“我們別無選擇。”
“去吧,老子為你護法!”
陳能渾身都是鮮血,就像是從血池裡撈出來的一半,一張口,牙齒都是血紅的,還有一些天魔的碎肉,方才他發了狂,生生咬斷了一個天魔的脖子。
蘇越是無奈的選擇,也是眾人的希望,他們期待著蘇越能夠再度創造奇蹟。
“小子你要是失敗了,老夫就逃,逃得遠遠的,然後會一直活下去,每年的今天都要拿一壺酒一隻雞,喝酒吃肉,慶賀你這個混帳死得其所!”
焦作柳還是那咬牙切齒的樣子,手中捏住一枚圓柱,有著淡淡的空間氣息在其中,這就是他留的後手,逃命用的玩意。
蘇越淡淡一笑,卻是說道。
“怕是你等不到那天了。”
盤山已經衝了出去,一拳砸出,撕裂空間,迎向無數天魔。
“衝!”
“為他護法!”
楚狂人,陳能,焦作柳,以及剩餘活著的人,都環顧在四周,那白骨祭壇太可怕了,一旦豎眼睜開,就要滅殺人,根本沒有辦法。
他們只能期待蘇越能夠解決掉這個麻煩,哪怕想想也知道不可能,但這個時候也必須抱有希望。
“殺了他們!”
領頭的天魔根本不慌不亂,有這白骨祭壇在,這些人來多少死多少,只要他們反抗,殺戮,就會有血氣,血氣足夠多,一旦豎眼完全睜開,可以瞬間殺光所有人。
白骨祭壇,不只是用了無數人族的生命堆積,天魔也是一樣,多少魔兵死後的怨靈在上面,多少天魔付出了生命,這一座祭壇,是這幾十年來天魔一直在醞釀的東西,靠這個,就能在殺戮中成長,等到祭壇足夠強盛,便可以真正打贏人族,衝入木家的小世界。
“人族該死!”
天魔此刻也是戰意盎然,與楚狂人他們戰在一處,哪怕瞬間被殺,後來者也是毫無懼色,殺天魔殺到手軟,但還是殺不乾淨,當那五百天魔一同上來的時候,殘餘的斥候營更是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不用這祭壇出手,似乎就要崩潰了。
又有十幾個人死在戰場上,但卻帶走了超過己身數倍的魔物性命,還活著的斥候營強者不足三十,楚狂人怒喝一聲,劈開一頭天魔。
“快動手!”
蘇越深吸一口氣,無比嚴肅,忽然間抬手,望向天空,一朵烏雲破開,然後是兩朵,最後是一片片的雲層,鉛灰色的雲層破開了,被魔氣封閉的天空卻是未曾露出,反而更加昏暗,更加森冷,一股亙古蒼涼的氣息從中透出,是比魔氣更讓人寒冷的氣息,遍佈符文,滿是溝壑的巨型手指如同擎天之柱,陡然顯露行跡。
“寂滅指!”
蘇越全力將其祭出,這一次起碼又是幾百年的壽元奉獻出去,但是為了顰兒,為了這些活著的人,值得!
轟隆隆!
寂滅指出,天魔紛紛抬頭,眼中都有著難以置信,這股氣息,為何會讓我們有一種想要逃竄的衝動?
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