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夜此話一處,小九和王胖子兩人被嚇了一跳。 兩人不由得開始關注船隻的狀況,王胖子趴到欄杆上仔仔細細的摸了摸,小九快步走到甲板正中央的一道桅杆之上看了看四周的情況。 片刻後兩人帶著一臉驚恐的表情重新回到了陳三夜身旁。 小九率先開口,此刻她心中的震驚早已溢於言表: “確實是,這艘船太詭異了。一切都沒有怎麼變化,一點也不像是停在海面上鏽蝕了幾十年的船隻。 除了可能是船身上本來就有的鏽跡,其餘地方完好無損。看起來是一艘並沒有使用太長時間的船隻。” 她說完便準備下到船艙之中,想要找更多證據來證實陳三夜的猜測。 陳三夜則連忙攔住了小九: “船艙裡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不要輕舉妄動。走我們一起下去。” 王胖子抄起別在腰間的手槍快步衝到了兩人的前方揚了揚手中的傢伙衝著陳三夜和小九說道: “哎,三爺,小九妹子看我胖爺給你們打頭陣。” 陳三夜和小九並未多說,三人排成一列縱隊一隻手搭著前方人的肩膀緩緩朝著船艙前進。 穿過厚重的濃霧,一道緊閉的鐵製大門出現在幾人面前。 王胖子上前撥動了一下門把手可以波動開,他將大門開啟了一條縫隙一手拿著手電筒一手拿著手槍用身體緩緩將大門頂開。 大門吱呀一聲緩緩的洞開,四周寂靜無比,門栓摩擦的聲音迴盪在船艙內部經過迴響格外滲人。 王胖子看著推開的鐵製大門不由得小聲罵道: “艹,什麼破門,這開門聲十里地之外估計都能聽到。 三爺我看您是多慮了,這破門都響成這樣了,看來一定是在海上侵蝕的作用下大門的連線處生鏽了。 害,咱們純屬自己嚇自己。” 小九似乎發現了什麼,她湊到了大門的門縫處,陳三夜看到小九用手指在門縫中輕輕摸了一下然後湊在鼻子上聞了一下。 陳三夜見小九有發現連忙上前道: “怎麼了?你有什麼發現?” 小九將手指伸了過去示意陳三夜也聞一下,陳三夜湊上前去聞了一下,一股濃重的機油味道直衝腦門,嗆得陳三夜咳嗽了好幾下。 他正納悶小九到底想說什麼,只見小九從兜裡掏出一張紙巾將手上的機油擦拭掉然後用手電筒對著門縫上下照了一番然後道: “你看,這道大門上有機油,看樣子剛塗上去不久,機油還沒有揮發乾淨。 下面這一段卻沒有塗上機油,所以王胖子推門才這麼響。 如果這裡的機油是船上塗上去的,那麼這些機油經過幾十年的揮發早就變為乾涸的塊狀物質了,但這些機油卻十分新鮮,看起來像是剛塗上不久。” 陳三夜藉著小九打出的手電筒的光芒仔仔細細的看了看門縫中塗上的機油,手電筒的光芒照射到機油上散發出一縷縷彩色光芒,一切果然如同小九所說的一樣這機油看起來就是剛塗上去不久。 王胖子看兩人對著鐵門的門縫研究的起勁不由得撇了撇嘴說道: “三爺,小九妹子你倆乾點正事成嗎?這船上可是有幾十鎊的黃金呢。 要我說甭管這艘船在婆娑迷霧裡停了多長時間,咱們拿上金子划著救生艇直接走人得了。 這地兒我看著不踏實,估計是船上的美國鬼閒的沒事幹塗上的機油。甭說小鬼今兒就算是閻王來了也攔不住我搬走船上的黃金。” 陳三夜和小九兩人相視,雙方眼中都對王胖子感到無奈。 陳三夜並未留意船上是否有孤魂,但小九卻一直留心船上莫說孤魂野鬼,連一點陰氣都沒有。 顯然那群船員的魂魄並沒有在船上游蕩。他看了一眼小九說道: “你怎麼看?” 小九指了指綁在船尾的那艘救生艇道: “既然我們找到了這艘幾十年前消失在婆娑迷霧中的瑪麗珍珠號,不如探索一番說不定可以找到一些關於婆娑迷霧的記載。 那艘小船裝我們三個還有幾十鎊黃金綽綽有餘,我們不如繼續朝著船艙內部探索。” 王胖子一聽頓時樂開了花,他剛想說些什麼小九卻連忙擺了擺手說道: “哎,我還沒說完呢。這批黃金是不義之財,就算我們成功帶到潛水艇上了,我們提前說好也不能直接瓜分了。 等我們出去了,把這批黃金賣掉。得來的錢要直接捐給南洋地區的兒童基金會幫助那些孤兒和被父母遺棄的孩子。” 陳三夜瞄了王胖子一眼,不出所料王胖子本來一臉笑意的臉頓時就僵住了,過了片刻王胖子有些不捨的說道: “成,幾十鎊黃金而已,算起來還沒有天真當初買潛水艇的一半。 捐了就捐了,三爺小九你們救了我王胖子一命,這些東西都是身外之物,找到了隨便小九你處置。” 聽到王胖子同意小九不由得嘴角上揚,她拍了拍手說道:“那我先替南洋地區可憐的孩子們感謝你。” 說完小九便大步流星的走進了船艙之中,陳三夜並未多做表態,幾人當初從大月氏古城淘出來的古董硬是被小九許給了李教授一半,價值有幾個小目標遠遠比幾十鎊黃金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