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夜騎著犛牛走在最前方,他不時抬頭看一下四周。有了老胡和楊姐的帶領一行人不害怕迷失方向,但在這場百年罕見的暴風雪侵襲過後,周遭的景色發生了很大的改變。 附近到處都是半人高的積雪,將原本標誌性的小路磐石全都一一遮掩起來。 老胡不時拿著望遠鏡觀察四周的地形,胖爺也沒有閒著,他端著手中的武器一副嚴陣以待的姿勢。 陳三夜扭頭看了一眼胖爺,他絲毫不懷疑如若那透明傀儡真的出現,胖爺顯然會第一個衝上去。 整片雪山橫亙千古沒有變化,綿延不斷的山峰就像一個個沉默的觀察者。魔國的興起與擴張也好,蜀地對於魔國的剿滅也罷。 對於這片橫亙大地之上的雪山,都只是一縷清風一般吹過便沒有任何的變化。 舉目四望,四周除了山石的黃黑,以及積雪的瑩白便再也看不到任何顏色。 雖然有護目鏡的保護,但是行走在一片白茫茫之中眼睛盯著雪地久了偶然會突然感覺到一陣眩暈。 他之前聽聞關於一箇中外聯和登山隊的傳聞,那登山隊最後與山腳之下基地傳呼表明一行人從主峰背面撤離進入了雪山深處。 從此之後那登山隊便再也沒有了訊息,想到這裡陳三夜不禁一陣感慨。 那隻登山隊或許是遭遇到了暴雪,飢寒交迫之下整隊人走向了覆滅。 或者其碰到了雪山之中無處不在的透明傀儡或者巨蟾,每一件對於那些剛從生死線之上撤下來的登山隊員來說都是一股滅頂之災。 雖然魔國已經滅亡了千百餘年,但其遺留下來的種種食物全都充滿了危險且致命。他不禁有些好奇這些信徒在面對通道頂禮膜拜時會產生怎麼樣的瘋狂。 一行人跌跌撞撞在雪山之間穿梭,整片雪山一直向北延伸與高原接壤。 陳三夜一路上都始終關注了周遭的海拔,隨著越加往上,周圍的空氣明顯感覺稀薄了許多。 小九的症狀最為明顯,其進入不過四千米海拔的區域便出現了高原反應。 好在她的症狀很快便消退了,等到了夜晚時分一行人走出了狹窄的山谷來到一片十分平坦的雪原之上。 陳三夜一邊將熱水遞給小九讓其服用抗高原病藥物,一邊回頭向後看了一眼。身後有一道長長的山脈,好似一條蜿蜒在大地之上的蚯蚓一般。 灰褐色的山石與周遭一片雪白對比顯得極為明顯,那正是一行人走過的斷魂谷。走在高山之上,那片斷魂谷格外鮮豔,看起來也格外詭異。 天上的太陽已經快要沉入地平線之下,隨著入夜,山風也毫無徵兆的颳了起來。呼嘯的風夾雜著雪粒打在人的臉上極其的疼。 眾人不得不裹緊了圍巾,陳三夜則分外小心,他行走在隊伍外圍,時刻關注著眾人的動向。在這風雪之中,一旦有人走散便會危在旦夕。 他擦了擦護目鏡之上的雪粒,隨後鞭打了一下身下的犛牛立刻跟了上去。 走在最前方的老胡和楊姐兩人最為艱難,狂暴的風雪直直的刮在兩人身上,就連最為耐寒的犛牛都有些躁動不安起來。他湊上前去拍了拍楊姐的肩膀說道: “楊姐。這麼走不行,隊伍很容易散掉的。你知不知道附近有什麼可以避風的地方嗎?我們歇一晚再走。” 周圍的風越來越大,其呼嘯聲都快將他的說話聲所遮掩掉了。陳三夜看了一眼身旁的楊姐,他不請吃楊姐是否聽清自己說話的聲音。 片刻後楊姐便舉起右手,眾人全都停頓了下來。老胡見狀湊了上來問道:“怎麼了?” 楊姐聽聞無奈的嘆息了一聲隨後大聲說道: “我們這麼走不行。對了老胡,這附近不是有一座魔國大祭司的陵寢嗎?我們乾脆到哪裡去過夜吧。你還記得方位嗎?” 老胡聽聞沉思了片刻隨後其眯著眼睛擺了擺手說道: “不行。我們現在的確切位置已經不得而知了。而且這風雪極大,而且我需要根據星位來判定方位。現在天上滿是烏雲根本看不到星空。” 陳三夜聽聞頓時抬頭看了一眼天空,天上並未有太厚重的雲朵,但是那些薄薄的積雪卻將整片天空遮擋了個嚴嚴實實。 他用慧眼看了眼天空,那些積雲頓時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眼燦爛的星空。 好在天上的月亮並不算太亮,如果月光極其亮,就算是他也沒有辦法看到星空。 眼看方法有效,陳三夜低頭看了一眼老胡隨後說道: “老胡,你說當初尋找那座陵寢是依靠星空,是天星風水嗎? 我對於天星風水不太熟悉,但是我可以看到烏雲之後的星星。 如果可以你不如將那套定位的方法交給我,我會帶著大家安全到達那座陵寢之中。” 老胡聽聞有些詫異的看了看一旁的陳三夜,其還未說話胖爺則湊了上來拍了拍陳三夜的肩膀說道: “好嘛。三爺你這眼睛簡直神了。這天上的烏雲把天空全都遮蔽了,你真的能看到天上的星星嗎?” 陳三夜聽聞只是點了點頭隨後說道: “不僅我可以,小九也可以。事不宜遲,周圍的風雪越來越大,必須趕快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