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易感嘆,兵荒馬亂,除了流離失所的流浪者,最為不缺的便是盜匪。
九州現在異常混亂,就算一個平靜的城池,一個夜晚,就能被一隊騎兵攻破,人人自危,沒有人願意養著大批人馬守衛這些普通人,他們養著千軍萬馬,都是為了自己活著而已。
所以,那些較為強大的團體,寧願去山頭佔山為王,打家劫舍,也不願意去佔據一座城池。
山頭可以打一槍換一個地方,但城池,擁有之後,往往就不甘心放棄,所以現在很多城池都沒有人願意染指。
“到了荊州,咱們就安全了!”韓易笑了笑。
“安全個屁!到了那個鬼地方才倒黴呢!”二黑啐了一口。
“怎麼講呢?”韓易這一次,是真沒聽明白。
“你小子,知道咱們是什麼嗎?”二黑指了指自己胸口繡著的兩個馬頭。
“古道馬幫啊?”韓易謹慎的回答。
“對!古道馬幫!咱們在九州之中,暢通無阻,那些綠林山嶽,都會給咱們胸口這兩匹馬幾分面子,天下九州,唯有荊州之人,不吃這一套。”二黑憤恨地說道。
“為什麼呢?”韓易倒是真奇怪了。
“因為荊王啊!荊王就是比其他州王牛啊!他能夠統治整個荊州,而且整個荊州竟然也安心在他的統治下生活,這就是一種力量,一種冠絕天下的力量,所以,在他統治下能生存的人或者勢力,不會對任何其他勢力有所屈服,其中也包括咱們雙馬幫。”二黑心中彷彿極為不滿。
“但是,咱們的勢力,難道就沒有在荊州生根發芽?”
韓易怎麼也不敢想象,難道整個荊州,竟然沒有古道馬幫的存在?
“如你所言!整個荊州真的沒有雙馬的存在!”二黑很乾脆,同時也很無奈。
韓易此時才真正相信,荊州在荊王統治下,確實與其他大州有很大的不一樣,只是,這樣早就出來的子民,本身就有一種優越感。
“可是,這樣豈不是更好?荊州在荊王統治下,盜匪也不敢肆意妄為。”韓易笑了笑。
“放屁!整個九大州!唯有荊州的盜匪最為猖獗!人家都說荊王與盜匪是一家,以前的時候,荊王也是盜匪出身,所以整個荊州,很少有軍隊去鎮壓盜匪,倒是盜匪只要不做得太過分,一切暢通無阻。”
二黑彷彿對這些盜匪深惡痛絕,自己也曾經受過迫害。
“這麼說,看似繁華的荊州,其實最為混亂?”韓易終於有一點明悟。
“算你理解的還不錯!荊州表面上看似鐵桶一塊,但實際上,荊王能抓在手中的,未必能比其他各大州大勢力多多少,只是他們現在還不敢公開與荊王抗衡,不敢成為第一個吃螃蟹的人,但是這種不穩固的根基,到了關鍵時刻,一定會大爆發,直接崩潰。”
二黑說完起身,前面好像發生什麼事情了。
這時,有幾個身影攔住了古道馬幫的去路。
韓易思索,荊州看似平靜,實際上,外面所有的勢力都在虎視眈眈,不僅僅世俗之中的大勢力,就連仙道十門以及魔盟九派都想染指,畢竟玄黃九州大地之上,隱藏的秘密太多,其他幾大州的主人,他們恐怕就是被修道之人算計,將寶鼎收取。
更何況,剛才二黑也說過,荊州才是最不平靜的地方。
在其他地方,提到古道馬幫,一路暢通無阻,但在這裡,根本無濟於事,他們看到是古道馬幫,劫的更加猖獗,因為古道馬幫想來荊州復仇,那就是不將荊王放在眼裡,如果真的做了,必然會等待荊王無盡的報復。
雖然荊王現在也不敢真正去統治九州,但如果有人招惹他,他想出手,沒有人敢阻攔,荊王的怒火,將會是整個九州的災難。
“我們乃是古道馬幫,幾位朋友給個面子吧?”二黑走上前去。
“古道馬幫?沒聽說過!你們的貨,留下一半,其餘可以走了。”
前面一共十幾人,站在那裡頤指氣使。
韓易修煉之後,耳朵聽的比較遠,聽到此人的話之後,眉頭不禁一皺。
這些人顯然是來挑釁的,但古道馬幫在九州地位崇高,這些人竟然說沒有聽說過,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這些人根本就是當地的混子,真的沒有聽說過古道馬幫,另外一個就是他們故意挑起事端。
不過,前一個可能性很小,因為十幾個人就敢去搶劫一個百人車隊,除非他們瘋了。
而且,韓易能感受到,在這片山峰周圍,存在無數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