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淵心冷,“沒有他不知道的,可他依然放縱你。看來他想讓我做你的磨刀石,可是小心我這塊磨刀石,將你給磨折了。”
慕浩慌亂,“你要殺我,可是你殺不了我,有鄔先生在,你休想動我。”
鄔先生是桂王府的客卿,而且是修行者,他那一根長簫,有惑人心智,殺人無形的威力。
樓千層壓制著誅邪劍,“我們三人,隨便出一人,就可以殺了你,你又何必故作張狂。”
他說的沒錯,他們三人只需一人,就可除了虛淵,虛淵並不否認,“沒錯,可是你們敢違背浮空衛的鐵律麼?還有,白老頭能削了你一層樓,我也可以。你壓制不住誅邪劍,你的千層樓也不行。傅恆的賬,我可是牢牢記住的。”
這把誅邪劍的來歷,比他的千層樓大的多。誅邪和鼎天兩柄劍,是著名的歐冶子大師,混合兩枚銳金石而築成。數千年來,誅邪除惡,劍已有靈。
“今天,你會突破凡人武功的界限,因為你若不突破,你們都得死。”
他不明白,現在的局勢已被他們牢牢控制住,這三個人不出手,還有誰能夠帶來變故。但樓千層一口咬定,他必須突破,才能解圍。
但他知道,若是突破,才真是陷入重圍。
第271章 問心無愧(上)
虛淵看著呂輕侯,“我們的恩怨真的了清了,說這句話你問心無愧?”
呂輕侯眼神閃爍,有些閃躲,似在迴避這般灼灼的對視。
虛淵鄭言有聲,“你說,我的怨,從何而來。”
他指了指尚在戰鬥的凌雲、汪明月和徐遇雨,“他們三個,你怨,我可以理解。但你怨我,談何說起。我當年,為了替呂相洗去冤屈,主動承認罪責。可是你的父親,他若不是對故友有愧,不是心中坦蕩,為何會自我了斷。他堂堂一國儲相,就攪不動半點風雨。你看看你現今的岳父溫相國,他能以謝弘揚為打手,放出無生大牢的死囚。你的父親沒有這般大的權利,他有,可是因為他的身子正,所以不會這麼踐踏國法。”
虛淵恨鐵不成鋼的罵著,呂輕侯的頭低的更甚。
“你對我有怨,你怨什麼。怨我為替呂相開罪,自承罪責,被關入無生大牢。怨我多管閒事,聞聽你們母子有難,在前往無生大牢的路上逃脫,一路護送你們回到延溪府。”
“當年,我將你護在身後,你的身上,沾染我的血,我安然將你帶回,你也怨我。”
這哪裡是怨,這是恩重如山,呂輕侯羞愧地垂下頭顱。
虛淵指著他,“這些話,或許我永遠不會說。看你現在的樣子,都招惹些什麼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你想過沒有,山下村莊那些亡死的無辜,與你有沒有關係。你的父親,雖死,還讓百姓立祠著碑,可是你呢,你做的這些,所謂何求,仇恨真的那般重要?”
仇恨根植於內心,會讓人極度扭曲,扭曲到不管不顧。
“他們是被浮空城的榮耀迷住了雙眼,所以做下了錯事。但他們沒有付出代價嘛,有,天大的代價。當年他們灰溜溜離開中碧,被所有人戳著脊樑骨。是他們錯了?他們沒錯,但為何浮空城容不下他們。就連大司命都認為他們能夠入駐浮空城,卻被頂頭上司大司律反對。”
他的眼中滿是怒火,“就正如大司律所說的那般,我們缺少歷練麼?四年裡,我們肅清了多少冤案,抓住了多少惡賊。浮空城那裡的水,不需要那麼澄澈,所以我們不適合浮空城,這才是根本的原因。”
水至清則無魚,帝王家裡,誰沒有些黑暗的事情。若是讓這般能淨化環境的四不漏入駐浮空城,這些存於黑暗的陰暗,會絲毫不露地暴露在昊日之下,天毅皇室的臉面何存。
浮空城不需要四不漏,不需要這一束驅走黑暗的晨光。但年輕的他們不懂,他們單純的以為,是自己做的不夠,所以想做一件驚動天下的大事。雖然他們已經做了很多的大事,早已名動天毅王朝。但他們選擇,辦這一件,牽扯到浮空城儲相的案子。
他們要證明,浮空城也有黑暗,也需要他們這一束光。
但似乎選錯了物件,他們要證明,呂相的偽善,而呂相確確實實表裡如一,是個為國為民的賢相。
四不漏,包括不漏閣主汪克明,都付出了代價。他們遠走東碧,建立不漏閣。他們確實有著自己的能力本事,很快,便還得東碧一片朗朗晴空。其中付出的辛勤與汗水,又有幾個人能懂,能夠知道。
“你若要報仇,你就去查查,當年是誰將這個案子從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