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
靂揚渙也覺得很神奇,這天下的奇人多了去了,百毒不侵的,還沒見過,也想見識一下。
“武老大,王都同意,那便就這麼辦,且隨我來。”
姬無花的藥房既讓人羨慕,又讓人害怕。裡面有很多好藥材,讓人垂涎,也有很多毒藥,能夠置人於死地。
“你們都留在外面吧,你跟我進來。”
哪怕武老大,都沒有進過這間藥房,沒有人知道藥房裡有什麼。
江湖人有很多*,就像自己的絕技,總是在關鍵時刻,反敗為勝,救人性命。藥也是如此,你若是洩露了藥方,便能夠透過原材料,研製出解藥來。
在教會徒弟,餓死師傅的年代,有所保留,最是人之常情。
夕遙隨著姬無花走入這間不起眼的藥房,其他人都滿是擔憂,唯有他自己,隱隱有些興奮,有所期待。
武老大開了開口,卻什麼也沒有說,但是眉間的憂慮,清晰無比。
第一百二十五章 衝突(上)
夕遙走進這間屋子的時候,感覺到身體如同螞蟻咬著,有些麻麻的,微微的痛。
他開始用手去撓面板,實在癢的不行,皺著眉頭道,“你下毒了?”
姬無花冷哼,“千蟻散,滋味不好受吧。”
夕遙每撓一下,面板便恢復了正常,但千蟻散未被消耗完畢之前,便會一直癢下去。
千蟻散只作用於面板,並不被引入體內,更無法進入雪山氣海。此時此刻,夕遙才明白,所謂的百毒不侵是假的。千蟻散雖一發作,便過去,但是每一片面板,每一個毛孔,都承受了螞蟻一咬之痛。
這些零星的微痛,會合到一起,便是難以言語的至痛。
給人一刀,或許咬咬牙便忍過去了。可是你一刀一刀,慢慢的割,其中的痛便被無限放大。
凌遲,一直就是古代最為慘烈的刑罰。
“這藥,可毒不倒我,還是來點更毒的,最好能作用於五臟內府的,那樣,才能真的把我毒倒。”
夕遙頭痛,千蟻散只作用於面板,受罪不說,還無法刺激到雪山氣海。
姬無花搗鼓他的瓶瓶罐罐,開始混合藥物,以手搖晃,就像是在調製一杯醇美的酒。
“別慌,徐酒請你吃美味佳餚,你不吃,偏要來吃我的藥。先吃點開胃菜,等你的面板不再癢的時候,再來點厲害的。這可是千蟻花曬乾而成,讓你享受千蟻花生長時候的痛苦,體會體會,做一朵花的苦楚。”
千蟻花,生來便帶著螞蟻喜愛的味道。開放時,便有螞蟻成群結隊的來*花朵。花朵被*完畢,隱藏的果實,才能夠結成種子。也因此帶上螞蟻身體摩擦遺留的粉末,與花朵本身結合,便產生令人面板髮癢的毒性。
夕遙已管不了那麼多的,癢的實在難受,他一把奪過姬無花手裡的藥瓶,一飲而盡。
然後,他的整張臉都變成詭異的綠色,眼睛變成了紅色。
姬無花的手伸在半空,怔怔地看著夕遙的變化,眸中有不忍閃現。
“我要配置的是七蟲三草,只會讓你內府難受,並不會斃命。是你自己,那麼迫不及待,你自己找死,怨不得我。沒有輔之以斷腸草,穿心花,絕味枝,便不是七蟲三草,而是更為濃烈的七絕毒。七絕毒以毒蜘蛛、毒蜂、毒蛇、毒蜈蚣、毒蛙、毒蝙蝠、毒蠍七種至毒混合而成,天下無藥可解。”
夕遙已痛得彎腰,但臉上卻掛著狂笑,“有用,非常有用。”
雪山氣海掀起了滔天巨浪,那些氣不要命地衝擊雪山孔洞,大有不破不罷休之勢。
痛,非人能忍受的痛,身體*重組的痛,雪山氣海撞擊的痛,這些痛都寫在臉上,刻在面容之上。
姬無花只當夕遙已發了瘋,竟不忍心看他死去,將斷腸草、穿心花、絕味枝混合的粉末塞在夕遙手中,“快吃下去,能不能混合而成七蟲三草,便看自己的造化。”
他本打算給夕遙一個教訓,並沒有想要置他於死地。江湖傳言,“通百草”很怪,有時候,你求他治病,無論何種條件,他都不救。有時候,你無任何要求,不想讓他治,他又非要治。
矛盾如他,既想給夕遙一個教訓,也並不想要他的命。
從來沒有聽說,至強藥物,還能在體內會合成另一種毒。慢性毒藥可以,潛伏在身體裡不會發作。但至毒七蟲不然,一入身體,便肆掠地破壞五臟六腑。三毒草一入身體,不僅追不上至毒七蟲,反而會再次斷腸、穿心、攻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