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匆匆十五年已過,張無雙卻與出生之時的異象判若兩人,文,文不行,武,武不通!
這讓望子成龍的張員外鬱悶至極,從小的悉心培養,卻讓那個孩子什麼也沒學進去。
整天除了笑就是笑,即使被幾個比他大的娃娃揍一頓,他都起身笑笑,就像這樣的事情有多麼開心似的。
之後五年已過,張無雙無任何改變,依然如此,毫無長進。
除了一雙靈動的大眼格外吸引人,別的依然如常。
而且最讓張員外氣憤的是,在張無雙成年之際,他還喜歡上了玩石頭,比如畸形異石,翡翠白玉等等,收集的家裡一大堆。
直到張無雙二十五歲之時,張員外最終放棄了。把剩下的所有精力用在了另一個兒子的身上,雖然那個孩子天生愚鈍,但是如果開化,也不是不可行。
張無雙被父親放棄,可是依然不成改變自己的心智,整天嘻嘻哈哈,或逗弄蟋蟀,或尋找奇石白玉。
在他四十歲之際,父親由於操勞過度,永遠的閉上了雙目,溘然長逝。
在這短短的一瞬間,張無雙以往的笑顏停滯,靈動的雙眼不知道在琢磨什麼。
可即使父親身死,他卻沒有掉一地眼淚。這樣的舉動讓其母大怒。
而弟弟接受了家裡的產業,在父親的培養下,能力也有所改變。很早之前他就看這個哥哥不順眼,在父親死後,張無雙弟弟就藉著其大逆不孝之罪,把他趕出了張府。
張無雙笑著離開,毫無愁緒可言,對這個家似乎也沒有多少留戀,就是一個勁的笑。
六十歲,張無雙已經出現半頭白髮,臉上的褶皺佈滿整個臉龐,可是笑容依舊。
此時他在一個小山村定居,在他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居住的小茅屋裡,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奇石白玉。
一生喜歡一種事物到如此地步,當真是奇葩!
八十歲,張無雙滿頭銀髮,走起路來顫顫巍巍,全靠這個小村子善良的人們救濟,才能勉強度日。
不過不管如何,他嘴角的笑意一直就是有增無減。
許多村裡人的年輕人問他:“張爺爺,你為什麼這麼喜歡笑?”
張無雙就連咳嗽都帶著笑容道:“我這一輩子啊,就想開心點,體會快樂的感覺,簡單一點!”
“可是你都病成這樣了,你還笑啊!”
“人都會死,哭著死與笑著死有區別嗎?”
一群青年人啞口無言。
九十歲,張無雙已經不能下床,進氣少,出氣多。不過這樣,他也在用多餘的力氣去扯開他那乾癟的嘴唇,笑上幾聲。
一輩子無兒無女,張無雙並沒有覺得遺憾。往往自己就在想,有兒有女牽絆多,不如自己孑然一身,過得輕鬆。
人總會一死,或養老送終,下葬墓穴。
或暴屍野外,任那野獸蠶食,沒有任何區別,
這身體就是一副皮囊,死了也就死了,何故去眷戀這幅皮囊呢?
九十一歲,張無雙眼睛渾濁不堪,半遮半掩,顯然已經大限,隨時都有消散的跡象,村裡的曾經年輕的娃娃們,已經成為中年人。
簡單質樸的小山村村民善良依舊,經過大家的商議,輪流看守這個不知道哪裡出現的老人。
就這樣一天天過去,張無雙在這幾個月之內只是簡單的進食一些粥米,至於其他食物一概不進。
那些曾經聽張無雙講故事的中年人,都黯然淚下,這個老人行將就木,即將凋零了。
這年的冬天,大雪飄灑,覆蓋整座村莊,出行上山打獵的路全部被封死,村裡的人均都已經快要斷糧,食不果腹了。
可依然還有人從口出擠出一些糧食,輪班去守護著張無雙,照料有加。
這天,曾經聽張無雙講故事的一箇中年人,帶著自己的孩子來照料。
當他看著張大伯的眼睛已經快要閉上時,此中年人大急,便讓自己的孩子留下,去找村裡的那會簡單醫術的村民檢視情況。
可是待那個中年人走了半個時辰,依然沒有迴歸。孩子卻靠在張無雙的身前睡著了。
許久之後,外面一片喊殺聲震天,馬蹄聲陣陣。
“你們這幫刁民,竟然不交稅?”
一個生如悶雷的聲音在外面響徹,就連快要死去的張無雙都聽的清清楚楚。
外面的質樸村民唉聲載道的說:“大人,大雪封山,我們這些獵戶已經不能打獵,我們自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