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次喝酒,衛正失落地問她從不戴是不是不喜歡。
她不知要怎麼答,乾脆不答。
她不是不喜歡,只是將簪子更妥善地收藏起來,那裡頭有他留在她手裡的所有東西,哪怕只是用過的絲帕。
“收到。”衛正認真的聲音將樂問拉回眼前。
她嗅到男人身上說不清的氣味,讓她覺得安心,樂問的鼻子在衛正身上拱了拱。
“別動。”衛正歪了兩下。
樂問一時起了捉弄的心思,將冰冷的兩隻手都伸入衛正脖子裡,衛正“啊啊”大叫著控制不住平衡,落地時候把樂問朝自己懷中一扯,兩個人以極快的速度自山坡上滾下去,最後衛正的背撞在一棵樹上才算完,簌簌聲裡雪花落了他一臉。
衛正笑著把臉上雪花抹掉,對上懷裡人漆黑深沉的一雙眼。衛正收了笑意,專注地注視眼前人,他猶豫著側頭。
嘗試性地探了探樂問的臉色,只見她神色如常,最後閉上眼。
彷彿有什麼魔性在牽引他,衛正低頭,將唇碰上樂問的唇。
她的唇像她的手一樣涼,衛正將樂問的手抓在懷中,貼在道袍裡暖著,輕輕親她。
風雪聲漫山遍野。
他抖顫的睫張開,樂問面色沉靜,閉著眼睛無動於衷。
衛正心底裡牽扯著一絲淡淡的憐惜,他碰了碰她的鼻尖,臉頰,人中,忽然間脖子一緊,主動貼上來的嘴唇讓衛正心底裡的火徹底蔓延開去。
樂問的耳根子很紅,衛正親了親她的耳廓,唇離開時,手輕柔地揉散她耳廓上的血紅,撥出的白氣在二人之間交錯,唇分時候衛正定定看了會兒樂問。
“別說話。”樂問呼吸急促,先於衛正從地上站起,朝他伸出手。
衛正笑捏著她的手借力站起來,把自己身上的雪和樂問身上的雪花都拍去,再次在她眼前伏低,露出寬闊可靠的背,拍了拍自己左肩示意她上來。
那一路風雪都在哭號,直至進了雲曲鎮天色才初霽,衛正揹著人,視線搖搖晃晃,雲曲鎮大街小巷裡時不時躥出個打鬧的孩子,一路都是雪和炮聲,轉糖人的小販,被風吹動的五顏六色的風車,天邊浮雲,還有人聲笑語。
作者有話要說:
☆、撞花轎(1)
三日後,衛正的能量環重新開啟,警報聲在楚韻樓引起一陣騷亂。
沒一會兒,聲音消失,敲門聲隨即響起。衛正把能量環扣死,關上開關,丟進公文包,就看見傳音器也在閃,趕緊手忙腳亂地戴上去開門。
晉旭倚在門邊,英姿瀟灑地撩了把額髮。
“師弟,下個地方是蛟口山,你是不是動了能量環,想回來了?”簡清吾做賊一樣的聲音從耳機裡傳出。
衛正示意晉旭進來坐下,給他倒了杯茶,說道:“沒,不小心的,回來什麼才拿到三顆。我可是個有始有終的五好青年。”
“好好好,沒有就好。你聽我說,把能量環收好,別再開啟了。相楊發現儀器發出的訊號,正想辦法過去找你,我會想辦法阻止他,你安心吧。”簡清吾語速非常快,事實上他正坐在自家馬桶上,並且隨時透過門縫確定相楊沒有跟進來。
“不要讓他過來,我看了眼,能量環只有百分之六十,他如果過來,到時候沒法回去。喂,你在聽嗎?”
耳機裡沒聲音了,衛正等了會兒推測簡清吾說話不太方便,多半不是在床上就是風流債上門,搖頭,把耳麥拿下來。
晉旭好奇地看了看他的耳麥,拿在手上把玩:“這是什麼?”
“傳音器。”
“哦,跟傳音符差不多。”晉旭漫不經心地說,放下東西。
“嗯,我們隍城派都用這個,傳音符是什麼?”
話一出,晉旭的眼神變得有點探究意味,衛正趕忙改口:“傳音符我們很少用,給我點唄?”
晉旭撇撇嘴:“用得上的時候給你。接下來我們去哪兒?哦,還有……”他似乎有點難以啟齒,最後還是勉強道:“此次的錢什麼時候結?”
衛正把這事忘了,數出銀子來給他。晉旭行走江湖應該也許多年了,不如直接問他打聽蛟口山,衛正便道:“蛟口山聽過嗎?下一個地點就是那兒。”
“嗯,屍王所在地。不過聽說屍王被個大和尚殺了,內丹都掏了出來。你要去?可能會空手而歸。”
衛正想了想,簡清吾的卜算可能出錯,但每次都是他處理完一個任務,簡清吾才能給出下一個地點,說明這有點像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