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不說話,褚思鳳急得滿面通紅,咬緊嘴唇:“昨日我是情急,白叔要是氣不過,我可以跟您……道歉……”
聽她話聲艱難,顯然是個從來沒對任何人低過頭的大小姐。
沒片刻,祭司無奈唏噓:“當年你出生,我還抱過你……”
“鳳兒記得。”見有希望,褚思鳳立刻跪直了身,淚盈於眶,淚珠似落未落。
“起來罷。”祭司抬手虛扶她一把。
褚思鳳依言起身,一個眼神回顧間,兩個侍衛顯然跟了她很久,都熟知她的脾性,又站回她身後,下巴倨傲地揚著。
衛正放鬆下來,躲在侍衛後面,全神貫注看祭司帶褚思鳳走到鏡前。依舊是一片碧綠的鏡面,彷彿是一片幽深湖水。祭司轉過頭來在找什麼人,衛正立刻有眼色地躬身迎上去。
祭司微擰眉,低頭在他耳邊吩咐:“去偏殿,取小祭天用的東西來。”
“白叔!”褚思鳳驚喜喚道。
祭司一指按在唇上,示意她噤聲,做了個請她在旁坐下的手勢。
邊璽雲見衛正出門,也忙忙跟了上去,一邊走一邊問:“他們要做什麼?小祭天是什麼?你知道拿什麼嗎?”
“問唄,祭司平時使喚的小童一定知道。”衛正的語氣中暗含著興奮。
邊璽雲也看出來了,肩膀碰了碰衛正的上臂:“我聽說不少祭禮都是要求祭祀者脫得赤條條的,以此表示獻身,你說……”他曖昧地放低了聲。
衛正無語道:“是哦,待會兒你會看到城主未來的夫人給你跳脫衣舞。”
“那是什麼?聽上去很邪惡的樣子。”
“是一種祭祀舞蹈,我也是聽說的。”衛正不再跟他廢話,吩咐邊璽雲在偏殿外等,沒一會兒他捧著個金盤出來,裡面放著一把匕首,一截白綾,還有一隻鑲嵌瑪瑙石的金碗。
邊璽雲疑惑了:“這好像和宮裡賜死人有點像啊……”
“你去過宮裡?”衛正嘲道。
“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我小時候最喜歡聽人唱戲,尤其是宮廷秘辛。那些女人真是夠無聊,為了爭奪一個男人,就鬥來鬥去,有的還能把自己的兒女掐死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