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十三嘿嘿笑著活躍氣氛:“這樣不是很好嗎?見面就哭,多沒意思啊?”
韓風覺得十分荒唐,“你剛剛不是還說哭出來之後,能承受更大的壓力嗎?你小子的話前後矛盾啊!”
戰十三攤開右手指著時寸說道:“關鍵是他哭不出來啊,那還不如不哭。”
時寸與戰十三交流並不多,只知道他伶牙俐齒,說話不饒人,卻不料他對自己人也是這般不留情面,一時不適應,臉上露出荒唐和不知所措的表情看著他,又看了看莫敖風。
莫敖風狠狠地瞪了戰十三一眼,斥罵道:“你小子就不能不曲解別人的意思嗎?再敢胡說八道,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戰十三翻個白眼裝作沒有聽到,時寸看著卻傻了眼,戰十三衝撞長輩,卻只捱了句罵,屁大點兒的懲罰都沒有,這傢伙這麼受寵,是私生子嗎?
莫敖風見時寸還是很尷尬的窘迫,便露出笑容為他解釋:“這小子平時都沒有正形,你不用把他的話放在心上,當他是在放屁就好。”
戰十三聽到立即嚷嚷了起來:“師尊,你身份尊貴,怎麼能在弟子面前說這麼粗俗的話?”
時寸深以為然,但是他只敢在心裡點點頭,不敢像戰十三那樣有什麼說什麼。
莫敖風轉頭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對著戰十三罵道:“你個臭小子,這是你自找地!你膽敢在師尊面前說粗話,還想不捱罵,你以為天底下的人都得說你的好啊?”
時寸在心裡又點點頭,戰十三這個樣子目無尊長,確實該罵。
莫敖風和戰十三一老一小鬥著嘴,就跟小孩子吵架似的,一轉臉的功夫又都忘得一乾二淨。韓風請時寸坐下,安慰他不要放在心上,這兩人完全就是特例,家裡人還沒有墮落到這種目無禮教的境地。
兩人終於吵完了,戰十三看向時寸,忽然說了一句:“你在日煌殿做地很好,只要注意一點,南越皇室的吳景對你產生了懷疑,不過你不用擔心,你只需記住一點即可,他是個唯南越皇室者,只要不觸及南越皇室的利益,他是不會對你輕舉妄動地。”初時聽著戰十三老氣橫秋的口氣誇獎自己,時寸直皺眉頭,可是他聽到後面心裡便是一驚,他本以為自己做地更小心了,沒想到還是露出了馬腳。
莫敖風見時寸一副大敵當前的嚴肅模樣,對他擺擺手,指著戰十三說道:“他剛剛不是說你做地很好嗎?你不用擔心,是他露出了馬腳,不是你的錯!”
時寸鬆了一口氣,看待戰十三的眼神變了變,之前他對戰十三瞭解地不夠多,多是經過渲染的傳聞中瞭解地他,此時看到他與眾不同的一面,對莫敖風的話深信不疑,戰十三實在太隨性了,他露出馬腳毫不意外。只是自己辛苦掩飾暴露了,這讓時寸有些不爽,看著戰十三的眼神也帶著埋怨。
戰十三大呼冤枉,他竭力辯解道:“這怎麼能怪我?每次跟他聯絡,我都很小心,用傳音術跟他溝通,我可不相信他連傳音術都能竊聽到!這怎麼能怪我?”
莫敖風也覺得自己的說法沒有理由,便快刀斬亂麻,道:“不管怎麼暴露地,以後注意小心一些總不為過。”
時寸看著略微窘迫的莫敖風,臉上露出了笑容,他多少能夠理解戰十三和莫敖風之間的關係,很聽話地點頭答應。這下子,便“坐實”了戰十三洩密的嫌疑。
閒話說了一堆,心情也抒發了一遍,莫敖風對時寸說道:“你自己要多加小心,遇到事情自己拿主意,不要怕,我們都相信你的能力。”
時寸點頭答應,韓風對他笑笑說道:“師尊說地就是我們要說地,你來這裡時間夠久了,早點回去,免得他們懷疑。”
時寸不是多愁善感的性子,剛才與莫敖風相擁是因為他數年來的努力一朝得到肯定,心中的榮光和心酸一時忍耐不住噴發了出來,此時他已經恢復了鎮定,又是那個對雷澗宗抱著敵意的冷酷時寸。
戰十三最後交代了一句:“對吳景,你可以適當地接近,只要記住我的話就可以了。”
時寸點頭答應,戰十三揮手撤去了隔音罩,時寸帶著冷冰冰的面具離開了。
“如何,師兄?這下心裡可以放心了吧?”戰十三笑眯眯地看向韓風,之前他一直都在擔心與日煌殿分開行動會不會暴露自己的底細。
“放心了,那也不是因為你,那是時寸做地好。”韓風瞥了戰十三一眼,不給他得瑟的藉口。
戰十三幽怨地看著韓風:“師兄,我也是這麼努力地,您就不能說句表揚的話嗎?”
韓風沒有理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