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頭上了。
戰十三面露冷笑,前一世協助國家審訊的時候,這樣的情形沒少見。只是當這些人把髒水潑到自己身上時的感受,和自己聽別人的事情是兩碼事,心裡的怒火忍不住就想燒死裡面這幾個胡言亂語的傢伙。
‘田英,你大爺地!’
戰十三當然知道這背後的主謀肯定就是這個傢伙,想把髒水潑到自己身上,然後就可以再把髒水潑到雷澗宗身上,這樣一來,他們就找到了跟雷澗宗開戰的理由,道義上先站穩了腳跟。
髒水潑到自己身上,戰十三此時被氣得,倒是真地生出了刺殺田英的念頭。只是沒等他權衡利弊,就聽到屋內傳出一聲怒喝。
“他媽地,我讓你說那個魚販子是什麼來歷,你他媽地跟我扯到刺客身上,說,你跟刺客是不是一夥地?”
審訊的這人話音剛落,又引起一陣哭爹喊孃的乾嚎。
戰十三心裡一動,身體向後退出幾步,貼著牆根藏到了拐角處,藉著黑暗藏住了自己的身形。
只聽得兩人的腳步聲傳來,站在了之前戰十三隱藏處的前方,兩人便在這裡小聲地說起話來。
“真他娘地晦氣,好不容易調離開了這鬼地方,這才幾天啊,又把老子給叫回來了,老子最煩聽這些沒娘種的傢伙亂叫了,真他娘地晦氣啊,晦氣!”一個粗大的嗓門大罵著,話語裡顯得很不爽。
“嘿,你就別抱怨了,殿下讓你回來,只是借調一時,又不是讓你一直呆下去。怎麼?以前你可是非常喜歡聽這些傢伙求饒地,現在轉性子了?”另外一人嘿嘿笑道。
“俺老黑娶了媳婦兒之後變好了行不行?”粗嗓門說了一句,兩人全都哈哈笑起來了。
兩人沉默了小會兒,屋內的審問似乎也暫時結束了一階段,只有幾個青皮還在輕聲地呻吟著。
這時候,屋外的兩人再次傳來的交談聲,這一次,聽到兩人的對話,隱藏起來的戰十三頓時豎起了耳朵,仔細聽。
“那些刺客既然那麼嘴硬,殿下直接說是雷澗宗的人乾地不就得了,而且還能找個藉口跟雷澗宗那幫雜碎狠狠地敲一仗,用得著這麼辛苦地磨這些傢伙嗎?害得小爺我已經幾天幾夜沒睡個好覺了。”其中一人開口說道。
“你他娘地有腦子嗎?殿下不敲開那些狗崽子的嘴,能睡得安穩嗎?萬一那些人再派人來刺殺殿下,還讓不讓殿下安心做事了?”先前那個粗嗓門罵著說道。
“只要先把訊息傳出去,說是雷澗宗派人刺殺了殿下,我們這裡不就沒那麼急了嘛,慢慢地磨那四個硬骨頭,我就不信骨頭給他們磨沒了,他們還能嘴硬下去。”
“這事確實有些古怪,上一次徐大人來監察審問的時候,殿下半道過來了。當時我正在審問,聽到殿下跟徐大人商量,好像並不打算跟雷澗宗開戰。”
“什麼?殿下就打算這麼輕易地放過那些狗崽子嗎?當初咱們在南邊境跟那些雷澗宗的狗崽子可沒少結怨,說實話,讓我佩服的人沒幾個,不過那個‘雷美人’確實有幾把刷子,如果到時候他掉過頭來對付咱們,咱們可就危險了。”
“瞧你那點出息,‘雷美人’來了又能怎麼樣?別忘了,咱們可還有大軍駐紮在他們的大本營呢,他們動一動試試,到時候咱們大軍直接搗了他們老巢,看他娘地還能囂張得起來不!”粗嗓門惡聲惡氣地說道。
“說地是,當初在南邊境,殿下不讓咱們跟那些雷澗宗狗崽子動手,一下憋了那麼久,我早想狠狠地教訓
他們了,囂張個鳥,要不是殿下下了嚴令,咱們早抄了他們的老窩了,還輪得到他們耀武揚威地?”
“喲,小子,跟著張主簿沒幾天,都學會說文縐縐的話了。”粗嗓門揶揄道。
“哼,你個老粗!張主簿現在可是著力提拔我呢,到時候我要是能升官了,一定會好好地栽培你地。”另一人嘿嘿笑道。
“滾你娘地,跟老子端起架子來了,小心老子一腳踢爛你的屁股!哈哈。”
“滾滾滾,就會他娘地他娘地,你那麼厲害,今天傍晚的時候怎麼沒見你跟殿下一起去追那個魚販子?”另一人沒好氣地說道。
“我不去,還不是你在這裡辦事不利。不過說起來那魚販子還真是厲害,殿下追了那麼遠都沒有追到,還真他娘地屬猴子地,竄得那麼快。”
“對了,那魚販子是什麼人,讓殿下這麼著急。”
“聽說是雷澗宗的奸細。”
“雷澗宗?既然是他們,那殿下幹嘛不乾脆說就是雷澗宗刺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