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嘴唇變青,與睜開眼睛看著他的宮紫窈對視著。
‘嘢!’牢頭腦袋一歪,昏死過去了。
看到牢頭的樣子,宮紫窈從女屍的身體裡走了出來,她覺得自己像是掌握到什麼,卻又不知道具體是什麼。她看著昏死的牢頭自語道“要是放過這樣的惡人,恐怕我的屍身還是會受到他的侮辱,那又該怎麼辦呢?”
她將意念傳到自己的手上,然後放在牢頭的胸口上,她想感覺一下,這個人的身體狀況。一股暖流從手指至手臂,再到她的身體。宮紫窈清晰地感覺到,躺在地上牢頭的生命在一點點被她蠶食著,而她的身體的某個地方,也像個海綿一樣不住的吸允著。
半個時辰過後,牢頭的臉色變成慘白,又專化成土黃,最後變成黑色。接著牢頭的面板褶皺起來,整個身子慢慢的縮小。
‘呲’像皮球撒氣一樣,牢頭的肉身萎縮下去。又像被擠乾的抹布一樣,宮紫窈看到牢頭的屍體風乾了,又過了一會兒,體內那處像海綿一樣的地方又吸進了一些東西,她感受到那是牢頭的靈魂,他驚恐著呼喊著,在宮紫窈的鬼形裡,一點點消失的無影無蹤。
宮紫窈長長的撥出一口氣,她感覺自己的身子輕快了不少,她來到自己的肉身旁,伸手放在裸露胸口的地方,肉身迅速的憋了下去,然後有變成一具風乾的屍體。
‘這下子再沒有人可以沾汙我的身體了!’宮紫窈心裡想著,她盤膝坐在地上,按照張子房教授給她的方法靜坐著,她感覺體內如同混沌一樣,摸不清蹤跡,但是靜坐了一會兒,那種混沌之中,彷彿有一種聲音在引導著她,她知道她已經變得不同於一般的人了。
天色大亮的時候,她從女牢裡走了出來,阻礙她的阻隔物彷彿對於她無形的身體並沒有造成多大的影響,外面的天色很好,本來宮紫窈覺得自己這幅鬼形,是不可以行走在白天的太陽下,但無意的嘗試下,她發現自己的身體並沒有任何的損傷。
她需要找到張子房和她的女兒曬月。
宮紫窈將殷城的府衙牢獄裡翻了個遍,依然沒有找到張子房和女兒曬月,她氣惱的在府衙的大堂裡鬧了三天,砸壞、撕扯了很多擺在大堂上的東西:牌匾、官印、燒火棍、還有殷城府尹老爺的那件新官服。
在她萬般無奈的時候,府尹大人請來了一個捉妖的道人。道人長的很年輕,唇紅齒白,身上的道服很新,瞅年齡不過十七八歲。
小道士撇著嘴,一副他最大,天老二的架勢。宮紫窈看到小道士從他的包裹裡,取出了很多的東西:桃花劍、蠟燭、香案、符籙、法令牌。
小道士做法的時候,他的包裹就丟在一邊的地上。宮紫窈走了過去,看著那個碗口大小的包裹,她確定這是一件寶貝,一件可以裝很多東西的寶貝。
小道士裝模作樣的又是噴火,又是吐水,又是燒符,折騰了一上午,然後對陪同他的府尹說“這裡的陰氣太重,看來你們大牢裡一定有不少的冤魂。貧道來了,那些小鬼們都知道了,他們說了,只要你肯花點銀子,為他們燒點香火供奉,他們就不再這裡鬧事了。”
府尹肉疼的答應著,吩咐下人們擺上酒菜,然後從懷裡掏出一張官票遞給小道士。小道士看了一眼笑著說“大人如此愛惜金錢,恐怕這些鬼類還會鬧事的!”
“道長需要多少銀子呢?”府尹詢問道。
“這些錢是給那些遊蕩的冤魂,不是給我的。”小道士看著府尹說“所以給多少還是大人決定吧!”
府尹猶豫了一會兒,又從身上掏出幾張官票遞給小道士。小道士沒有數銀票,而是捲起來放進自己的身上,他看著一旁的宮紫窈說“那就不要鬧事了吧?還這裡一個清靜可好?”
宮紫窈不好說什麼,她覺得這個小道士像是看出點什麼,幾天在府尹大堂的撒氣,已經令她的心中平和了不少,她知道自己的目的不在此處。
小道士用過酒菜後,便拿起他的包裹離開了府尹府衙。宮紫窈跟在他的身後,她沒有特別的緣由,只是想知道小道士身上的包裹,究竟是一件什麼法寶。
宮紫窈離去後,府尹府衙的陰氣散開,肉疼的府尹對著小道士離去的身影作著揖,他默默的唸叨著“仙師道法高強,果然是陰氣全無啊!”
小道士走出殷城後,在一處茶舍吃茶,宮紫窈坐在他的對面。茶捨得位置不多,幾個想坐在小道士對面的路人,剛接觸到宮紫窈,便如同觸電一般戰慄著,躲開了。
小道士哈哈大笑,他站起身走出茶舍,來到沒有人的地方,他忽然將頭上的髮髻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