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血腥與yīn厲。
“嘭!嘭!嘭!”
就在陡然失去對手的戰士們還沒有來得及歡呼的時候,三道沉悶無比的聲音頓時再次撩撥起所有人的心絃。
那是人的身體砸在地面之上所發出沉悶之聲,三道身影如流星一般從天之祭壇的方向倒飛而出,狠狠的砸在祭壇外的地面之上。雖然此刻萬籟俱寂,但而僅僅這身體與地面碰撞之聲便能夠傳遍方圓數十里,可以想象,這種撞擊將會有多麼巨大的力道!
“哼!你們三個蠢貨,竟然拼著硬接本座雷霆一擊也要保護這祭壇麼?難道你們不知道,就算是天書前五卷的力量全部融合,但沒有魔卷的力量便奈何不了本座麼?”血紅sè的身影籠罩在一片耀眼的紅芒之中緩緩落下,猩紅的眸子便只微微一掃。登時便令數百名戰士倒地而亡。魔主並沒有急著去毀滅三仙所竭力保護的天之祭壇,已經恢復了魔主真身的他。根本就無所畏懼。
“老怪物!你剛剛便處心積慮的想要毀滅祭壇,這不是你害怕這祭壇之威,那又是什麼?!”從深達百丈的深坑之中艱難爬出,左慈面sè蒼白無比,白袍之上也早已被自己的鮮血和泥汙所侵染,哪裡還有半分仙人的飄逸。他萬萬沒想到被封印千年的魔主竟然依舊強悍如斯,如今千年之前斬將封神的強者早已離去,在三位仙人的力量都無法與魔主抗衡的情況下。祭壇是他們唯一的希望。
“哦?你的意思是我會對這種殘缺不全的**大陣感到恐懼麼?”猩紅的眸子冷光閃爍,佈滿紅sè鱗甲的面龐似笑非笑的望著左慈。
左慈見魔主似乎被自己的言語所激,似乎並沒有立即要毀滅祭壇的意思。不由得心中一喜,面上卻十分不屑道:“哼,怕便是怕,嘴硬也是徒勞。對付你這個已經被封印千年的老魔,五卷天書足夠了!”
“喂……老兄。不要把激將法用的這麼明顯啊……”此刻,南華仙人和水鏡先生也是從被各自砸出的深坑之中狼狽爬出。聽見左慈與魔主的對話,二人立即明白了左慈的用意。
“沒事,這傢伙怎麼說也是一方魔主。被我這麼一說他不可能再揹負著膽小如鼠的名聲去毀滅祭壇了。”左慈瞥了一眼來到自己身邊的兩個仙人,悄然說道。此刻他們三人因為竭盡全力抵擋了魔主一擊,現在恐怕連飛天的力量都已經沒有了。只能祈盼著用自己的言語來拖延時間。
“嗯……你說的有道理……”魔主自然聽不到三位仙人的對話,他微微點了點頭,緩緩抬起了手掌。幾乎所有人都看得清楚,在他那被紅sè鱗甲覆蓋的手掌之上,正有一道血紅sè的氣流正在急速凝集!
“不好。他要出手了!你們現在還有仙力沒?”南華仙人眼角微微一縮,剎那間他已經感覺到了那血紅sè氣流之中所蘊含的強大力量。
可是。就在三位仙人強自凝聚仙力準備再次迎接魔主的進攻之時。忽然間,魔主的手臂一動,掌心卻已經對準的他身後的天之祭壇!
“轟!”碎石飛濺,土浪翻滾。霎時間大篷大篷的土石紛飛而起,如同一顆顆子彈一般向著四周飛濺而出。由碎石沙土凝聚而成的蘑菇雲,在天之祭壇的上空翻滾而起,便如同天崩地裂一般的巨響遠遠傳開!
“什麼?!”“徒兒!”
三位仙人幾乎同時發出一聲驚呼,眼見著巨大的天之祭壇瞬間在面前被這恐怖的力量夷為平地,他們此刻的心中頓時充滿了無盡的絕望。而水鏡先生則更是飛快的將手伸進懷中,彷彿是要去抓住那即將要跳皮肉的心臟一般。
“哈哈哈!你們說的很對,即便是有萬分之一的威脅,我也不會讓他存在。怎麼樣?見到你們最後的希望破滅之後,那種絕望的滋味好受麼?”毀滅祭壇之後,魔主仰天大笑,潁上週圍那近百萬的大軍他根本就懶得去理會。如今他只是在享受著戲耍面前這三個“晚輩”仙人所帶來的樂趣而已。
“混賬!耍我?!老子和你拼了!”左慈見魔主有意戲耍,不禁怒火中燒。原本一直帶笑的臉上也頓時附上了一層寒冰。要知道,天之祭壇已經被毀,天地**大陣的中樞被破,那他們戰勝魔主的最後希望可就全沒了!
“哦?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送死麼?!”魔主見左慈暴怒,猩紅的眸子不禁一冷,嘴角邊也是掛出了一抹冷笑。
“左慈老弟,等等……”忽然,一隻手在間不容髮之際拉住了左慈的手臂。
“水鏡,你拉我幹什麼?老子活的已經夠久,早就不想活了!讓我去和這傢伙拼了,說不定我能來了潛能爆發什麼的,直接把這傢伙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