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顏,這可是你立下的軍令狀?”秦陽面sè冷然指著案上的托盤說道。
“不錯,軍令狀是我所立,三rì不破汝南城,嚴顏以命相抵,絕無怨言。”
秦陽嘿然一笑,說道:“說的好!那我問你,如今三rì已過,汝南城上插著的是誰家的旗幟?”
“插的依舊是逆賊袁術的旗幟,我益州軍晝夜廝殺,一直血戰到今rì黎明時分,仍然沒有攻下汝南。”嚴顏憤恨說道。
“那好,來人!將嚴顏給我拉下去,斬首示眾!”秦陽隨手將軍令狀拿起重重向帳中一扔,朗聲說道。
“是!”兩側的侍衛當即領命,衝上來就要去拉嚴顏。
“我看誰敢!”一聲暴喝從帳外響起,孟達此刻已經顧不得嚴顏的軍令,抽出佩劍風一般的衝進大帳雙眼通紅的護衛在嚴顏身邊。與此同時,其餘的益州將領也如夢初醒,紛紛衝進大帳將嚴顏牢牢圍在他們中間。
“孟達!你給我退下!”嚴顏大聲怒斥。
“孟達,你敢違抗軍令麼?!”秦陽面如寒霜冷聲說道。
孟達此刻手持著佩劍,雙目通紅的望著秦陽,高聲喝道:“盟主大人,我孟達是個粗人,不懂什麼軍令如山。但我知道,嚴將軍帶領我們益州將士已經兩天兩夜沒有閤眼,時時刻刻都在想著拿下汝南城!我們整整十萬大軍,在益州城下拋屍近萬!傷者不計其數!我們盡力了,嚴將軍盡力了!盟主,那益州城中可是有著整整十五萬大軍啊!他們付出了遠大於我軍的傷亡才守住城池不丟!只要盟主再給我軍十天,不!五天!再有五天時間,我們就算拼到最後一兵一卒,也要將大漢帝國的龍旗插在汝南城頭!”
孟達越說越是激動,最後乾脆“噗通”一聲跪倒在秦陽面前,嘶聲說道:“盟主,就讓我們在汝南城下如英雄一般光榮的戰死!請讓嚴將軍戴罪立功!”
鐵骨錚錚的漢子,聲淚俱下。孟達的一字一句,都狠狠的敲在黃巾眾將的心中,將軍百戰,難免一死。能夠在沙場上戰死,是每一個軍人的榮耀。看到嚴顏如此,眾將隱隱間升起了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但唯有秦陽,面sè依然冰冷,他聽孟達說完之後,不禁冷冷一笑,“你說什麼?如英雄一般戰死?哼哼,你們不要太看不起英雄了!告訴你,你們益州軍就是一群沒用的廢物而已!只配做我們黃巾軍炮灰的一群廢物!能夠如英雄一般戰死的,只有我們黃巾軍!而你們,只配屈辱的被軍法處死!”
靜,死一般的沉靜。孟達等益州將領被秦陽無情的話語說得不由一顫,就連營帳之中的黃巾眾將也是難以置信的望著他們所一直敬仰的明王殿下。
任何人都沒有想到,一直玩世不恭的秦陽竟然會說出如此尖酸刻薄之言。即便秦陽是在頌揚黃巾軍的勇武,但黃巾眾將卻依然從心底之中冒出一股寒意。明王殿下今天到底是怎麼了?!在黃巾眾將的印象之中,黃巾明王向來都是那種“能動手儘量不吵架,能殺人但從來不辱人”的啊。
“秦陽,我嚴顏錯看你了!孟達,你們不必為我求情!向這種小人屈膝,才是我益州男兒最大的屈辱!”嚴顏冰冷的聲音打破了金頂大帳之內的寂靜,一雙虎目恨恨的望著端坐在主位之上的秦陽。
“將軍說的對!我們不像jiān詐之人乞憐!我們走回益州!”高沛一把拉起孟達高聲說道。
“回益州?!”秦陽聽到此話之後,頓時眼中閃過一抹寒芒。
“嚴顏,你想死想活?!”沉吟之後的秦陽突然說道。
“哼哼,剛剛想活。但現在,卻是巴不得快些死了乾淨!”嚴顏冷笑一聲說道。
秦陽一拍桌子喝道:“那好,我便成全……”
“等等!”孟達見秦陽似乎言語間有些鬆動,心中實在不忍嚴顏赴死,強忍著心頭怒氣說道:“不知盟主怎樣才肯放過嚴將軍?”
秦陽微微一笑,說道:“放過嚴顏也容易,只要嚴顏發誓效忠於我,我自然不會殺我自己麾下的大將。”
“不可能!我嚴顏頂天立地,豈能效忠於jiān詐小人!秦陽,你還是快些殺了某家,免得讓我噁心!”嚴顏仰天大笑厲聲喝道。
“嚴顏,事到如今你還敢放肆?!來人!拖出去……”秦陽惱羞成怒拍案而起。
“殿下!”就在此刻,賈詡突然長身而起,施禮說道:“殿下,嚴將軍不能殺啊!”
“一個匹夫而已,如何不能殺?”秦陽眼中寒芒閃爍。
郭嘉也是起身說道:“殿下,賈軍師說的沒錯,殺了嚴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