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隨後隱隱間似乎又響起一聲極為不滿的“吱吱”低鳴。
張繡聽到這聲低鳴之後,不禁稍微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一咬牙,大步向著洞開的房門之中行去。
“胡將軍,你們在此守衛。無論任何人都不得靠近先生的房間!”
“是,主公!”胡車兒當即領命,率領著近百護衛將整個庭院牢牢守衛。
“先生!曹cāo辱我!”一進房間,張繡便宛如變了一個人一般,褪去一臉頤氣指使換做滿臉的沮喪與憤怒之sè。
賈詡佯作吃驚,急忙問道:“張大人這是怎麼了?曹cāo不是剛剛才進入宛城麼?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張繡憤然道:“當初先生勸我投靠曹cāo可保宛城的太平,沒想到今rì曹cāo卻欺負到我的頭上來了……”
賈詡愕然道:“宛城本就是夾在漢中與兗州之間,當今漢中秦陽勢大,曹cāo弱之。大人又素與那秦陽有隙,投靠曹cāo還能得到重用。難道我錯了麼?”
張繡道:“先生說的都是實情,沒有半分的錯漏。但先生卻不知曹cāo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小人!他……他……!”
賈詡見張繡如此憤然,不由得心中冷笑,淡淡說道:“大人莫急,慢慢說,到底怎麼回事?”
張繡苦著臉說道:“先生有所不知,本來曹cāo巡查宛城。我早已為他準備好了最好的行宮館驛,極近奢華周到。但這廝白rì卻下令,讓我不必為他準備館驛,他要直接入住我宛城城主府……”
張繡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這倒也罷了。主公能住在我這,也算是對我的一種恩寵。但沒想到曹cāo這廝在晚宴之後,竟然藉著酒勁,指名點姓要我的嬸孃鄒氏侍寢!想我叔父張濟,戰死沙場如今還不足三年,屍骨未寒,那曹cāo竟然要做出此等禽獸之事!我自然百般推辭,但那曹cāo也不知為何竟然如此執著。竟然在晚宴之上大發yín威,還口口聲聲說什麼在魯山之中已經與我嬸孃定情,我這是無端阻撓定是存心為難於他……”
賈詡面上不動聲sè,但心中卻是越發瞭然。假意關切問道:“然後呢?那曹cāo怕是沒有得逞吧?”
張繡忿忿道:“曹cāo那廝見我還是不願,索xìng掀翻了酒宴率領衛兵揚長而去,並且在我府中大肆喧鬧。如今他們已經查得了我嬸孃的所在,此時……此時恐怕已經闖了進去!張繡空掌宛城大權,但此時卻是左右為難。請先生教我,我到底該怎麼辦。”
賈詡佯作為難之態搓著手道:“哎呀,這可有些難辦了……將軍既然已經投了曹cāo,那曹cāo便是將軍之主。恐怕這弒主之事……”
說到這。賈詡趕忙打住,改口說道:“將軍嬸孃本已守寡多年。如今要是從了這曹cāo……想必將軍rì後也會被曹丞相重用。這事,我看對將軍來說未必是壞事啊……”
張繡勃然大怒道:“先生怎麼能說出此話?!我與嬸孃……呃。不!我叔父雖亡,但她卻依舊是我的嬸孃,這種不顧廉恥以自己嬸孃來求得富貴之事,我張繡縱是寧死也不屑為之!”
賈詡見張繡說得慷慨,心中卻冷笑不止,試探說道:“那將軍之意……是殺?”
聽到賈詡提到這個字,張繡眼中不禁寒芒一閃,隨後頹然說道:“我何嘗不想手刃了曹cāo這個jiān賊?只是曹cāo身邊護衛眾多,某說那個典韋便是當世屈指可數的鬥者,即便是曹cāo也是有王氣護體。莫說我殺不了他,即便是殺了他,恐怕宛城也會招來曹氏宗族大軍的討伐……”
賈詡見張繡這麼一說,知道時機已經差不多了。不由得呵呵一笑說道:“原來大人擔心的是這個……區區小事而已,大人何必憂心。”
張繡眼睛一亮,驚喜的望著賈詡說道:“先生可是有了妙計?!”
賈詡輕撫著蜷縮在懷中的小毒,淡淡說道:“計策倒是有了,只是不知道大人願不願意了……”
“只要能殺了那曹cāo,我張繡願聽先生吩咐!”
賈詡微微一笑,說道:“如此,那我便說了。大人可知前些時rì那兩個夜探城主府的人是誰?”
“是誰?!”
“他們正是漢中侯,黃巾明王秦陽和麾下的第一戰將趙雲!”
張繡一愣,驚呼道:“是他們?!他們來宛城做什麼?”
賈詡笑道:“他們來此處是為了一件寶物。大人不用猜了,那寶物便是大人府中的五毒珠。我與那秦陽聊過,他自知當初在洛水殺了大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