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眯著眼睛,此刻他的腦海中卻是浮現出一個極為模糊的身影。一想到這個身影,秦陽不禁喃喃說道:“那傢伙既然也到了這裡,恐怕就不僅僅只是來看戲的吧……”
三崤山東,向北數十里,便是古澠池之地。chūn秋戰國之時,澠池歷來都是諸侯會盟之處,而自從強秦統一天下以後,此地便逐漸荒廢。
直到如今,孫臏帶領著迷蹤軍駐紮在此處,澠池才再次浮現在天下人的視線之中。
孫臏的大營佈置的很奇怪,雖然外表看去,幾乎與尋常的大營根本就沒有任何區別。但一旦有人膽敢走近營門,那便會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也正因為如此,在大營的門前,高高豎著一杆大旗,上面寫著四個大字“有來無回”。
這個大營之中,駐紮著孫臏的直屬jīng銳。一萬五千迷蹤軍。至於他統轄的其餘兩萬五千魔軍,則是在大營的西側。依靠著三崤山紮營。
依山紮營本就十分危險,不但要防止敵人繞到山上居高臨下攻擊。也要在這種天乾物燥之際,防止火攻。而孫臏便好似絲毫不在乎這兩萬五千魔軍的死活一般,根本就不去考慮這些。在孫臏的眼中,尋常的魔軍只不過是炮灰而已,唯有自己手下的一萬五千迷蹤軍,才是作戰的真正主力。
戲志才的軍營距離孫臏的兩座軍營都很近,一萬步卒和八百陷陣營都在營盤之中,與孫臏的兩座大營正好形成了一個等邊三角形的三個端點。如此做,也是為了防止自己一方在軍力弱於對方的情況下被夾擊。也能有效的觀測到兩座大營的動向。
中軍大帳,戲志才,高順,張遼三人相對而坐。在他們三人中間,則是一座巨大的行軍沙盤。此刻沙盤之上,已經密密麻麻的插滿了紅sè與白sè的小旗,紅sè代表黃巾軍,而白sè則是魔軍。一眼望去,很明顯。在沙盤之上,紅sè的小旗只佔了所有小旗的三分之一。而一支標識著“陷陣”二字的小旗,卻已經進入到了一片白sè小旗之中。
張遼端著一碗酒,一邊喝著。一邊看著沙盤之中的動向。跟著戲志才行軍,最大的好處就是,軍中從不禁酒。因為戲志才這個三軍統帥。本就是無酒不歡,嗜酒如命的傢伙。
此刻戲志才正捧著一個酒葫蘆。如同不要錢一般使勁向著喉嚨裡灌著烈酒,眼角的餘光卻是一直掃著沙盤上。高順手中剛剛拿起的“陷陣”小旗。
而高順的身邊,則是隻有一碗清水。與戲志才截然相反,高順與他所訓練的陷陣營軍士,在行軍之中從不飲酒。排兵佈陣本就是一個極為jīng密的cāo作,特別是高順的八百陷陣營,每一個士兵所起的作用都極為重要,若是稍有差池,八百人的xìng命便全都危在旦夕了。
低垂的雙目之中,紅芒閃爍。高順手中拿著“陷陣”小旗,似乎有些猶豫,在周圍一片雪白的旗幟之中,他的這面“陷陣”小旗,便宛若是大海中飄蕩的獨木舟一般,似乎隨便來一個風浪便會被淹沒摧垮。
“我說老高,看你想的那麼麻煩,不如你也喝一口?”戲志才晃著手中的酒葫蘆說道,說話之間,一股酒氣噴吐而出,充斥著整個大帳。
高順並沒有理會戲志才,而是眼中紅芒一閃,手掌堅定而有力的將紅sè“陷陣”小旗穩穩的插在了兩面白旗之間。
“恩?”戲志才微微一愣,隨後又看了看高順,才搖頭說道:“我說老高,你要是這麼行軍的話,豈不是被這兩支軍馬給合圍了麼?!這是自尋死路啊。”
說著戲志才揮手便將那兩面白旗向著“陷陣”小旗旁邊移動了一下,剛好便將“陷陣”小旗從兩面圍住。而此時,在“陷陣”小旗的後方,十餘面白旗已經封鎖了後路。前方更是有足足六面小旗嚴陣以待,如同一個巨大的口袋一般,等著“陷陣”小旗的進入。
高順沒有說話,只是極為迅速的將戲志才移動過來的兩面白旗一下子拔掉,隨後扔到了一邊,面sè中似乎有著一絲yīn沉之sè。
“這,你這是幹什麼?!難道你……”戲志才不幹了,指著這面“陷陣”小旗嚷道。
高順沉聲說道:“後方圍堵的五千軍隊,距我軍八百米。前方軍隊呈防禦反擊陣型,迷蹤軍都是步卒,在這個空隙之中,我軍有近兩分鐘的時間。”
戲志才喝了一口酒,反駁道:“你以為你在兩分鐘之內,就能收拾掉孫臏的一千迷蹤軍?你也太小看孫臏了吧?!”
高順傲然道:“我陷陣營軍士雖然只有八百,但卻個個jīng銳!我拼著死傷二百,不需要兩分鐘,只要一分鐘的時間,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