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跑。
拿著請帖,魏長怡無奈的聳聳肩。
微風拂面,使得那些弱不禁風的花朵被扯下來,混著晶瑩的雪,紛紛揚揚的飄落著。
魏長怡一邊走一邊下意識去抓,那些花瓣狡猾的跟蝴蝶般,頻頻從指縫穿過。
她這模樣天真又爛漫。
“姑娘伸手抓了花瓣,可惜都沒抓到。”大冬天,又是陽光燦爛的好天氣,離櫻卻撐了一把傘,整個人都隱藏在陰影之中,他身旁站了一個老者,用著被時光碾碎的沙啞嗓音像離櫻描述他所看到的一切。
離櫻抿緊嘴唇,握著傘柄的手跟著收緊——在那段久遠的時光裡,也有這麼一個人,在花瓣中穿梭的時候,喜歡伸出手抓住它們。
“我們走吧。”離櫻淡淡道。
回到寢殿,老者替離櫻收了傘,默默的退下。
離櫻側耳,蔚藍的眼珠盲目的搜尋著客廳內的動靜,他的眼睛早年因為某些原因,導致白天無法看清東西,唯有晚上才能看見,但是憑藉過人的耳力,他聽出客廳有客人。
柳池與帝釋天在等他,不過等的時間太久,兩人便對弈了一盤,卻一直沒分出勝負來。
看見離櫻來了,柳池率先將手裡捏的棋子扔回棋盅裡,帝釋天立即露出不滿:“不下了?”
柳池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優雅又端莊:“下棋不過是用來打發無聊的,你卻將它當作廝殺的工具,這盤棋不下也罷。”
“說的好像你沒殺過人一樣。”帝釋天冷笑著,也將棋子扔進棋盅,帶著嘲諷:“當年你遭天譴,變成了一株不折不扣的柳樹,要不是四哥,你早被人砍回去當菜板了。”
眾所周知,柳樹性陰,易生鬼怪,稍微有點常識的,都不會選擇柳木做傢俱,柳樹的唯一用途也只能是菜板或者搓衣板。
經歷了數百年時光的磨礪,帝釋天的性格還是老樣子,目中無人,嬌縱跋扈。從認識的第一天,他就不喜歡柳池,直到現在依然不喜歡。
而不喜歡柳池的原因很簡單。
他討厭柳池這張偽善的笑臉,明明心狠手辣,卻非要笑的跟沒事兒人一樣。
當年為了讓他恢復成人,他們找了很多剛過白天的嬰孩,然後將那些孩子埋在樹根下當作養分。
他倒好,醒來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打四哥一掌。
柳池一副風輕雲淡,彷彿沒聽到帝釋天的話般,保持著他該有的風度。
帝釋天從鼻孔噴了一股氣,傲然的別過頭。
離櫻精準的找到一把椅子坐下,這裡的座椅擺放的位置永遠不會變,即便白天看不見,他也能找到物品所在的位置。
坐定後,離櫻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