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等人下山的時候,葛小璐的聲音遠遠地傳進幾人的耳中。
陳風沒有回頭,只是揮了揮手;葛離走在前面,誰也看不到他的表情;童金鎖牙齒暗咬,葛小璐對陳風那麼熱情,他很嫉妒。
柳影微微低頭,眼神複雜地悄悄瞄了陳風一眼,但見陳風面色漠然,並沒有什麼得意之色,沒有從陳風臉上看到笑意,她的嘴角倒是顯出一絲笑容。
……
武陵山下的縣城名為“大庸”,葛離得到的訊息,劉福和柴虎就是在這裡被神捕營的人捉去的。
傍晚時分,師徒四人進入大庸縣城,縣城古樸繁華。
剛剛進入城中,路邊的一棵大樹下就閃身出來一個三十幾歲的精瘦漢子到葛離面前抱拳躬身行禮道:“屬下李秀全參見二長老。”
葛離冷眼望了他一眼,又左右掃視了一眼四周,便往旁邊的客棧走去,留下兩個字給那人。“進來!”
“是!”
這個名叫李秀全的漢子跟在陳風等人身後進入這家客棧。
師徒四人誰也沒有抬頭去看這家客棧的名字。
開了四間上房,等領他們進房間的店小二離開後,李秀全在葛離的眼神示意下,立即去把房門關上了。然後回到坐在椅子上的葛離面前恭恭敬敬地彎著腰聽候葛離詢問。
陳風、童金鎖、柳影都站在葛離身後。
葛離也不廢話,肅著臉直接低聲問道:“你可摸清了劉福和柴虎被關押在哪裡?知不知道官府今天為什麼要抓他們?還有,官府為什麼會在三天之後要斬他們?這些你可都打聽清楚了?”
“回稟二長老,劉福和柴虎就被關押在縣衙的大牢裡,至於官府今天為什麼抓他們,表面上是因為劉福和柴虎是朝廷通緝的欽犯,內裡真正的原因還在調查中。”
“什麼?欽犯?”
葛離臉色一變,陳風、童金鎖和柳影也都臉色微變,葛離目光從李秀全的臉上轉到陳風等人的臉上,一個個審視陳風、童金鎖和柳影的表情,片刻後,葛離臉色陰鬱地問:“你們三個知不知道劉福和柴虎到底做了什麼事,他們是什麼時候成為朝廷欽犯的,為什麼為師一點都不知道?”
陳風緩緩搖頭表示不知;童金鎖也搖頭;柳影同樣搖頭。他們也從來沒有聽說過劉福和柴虎做了什麼壞事成了欽犯,尤其是大師兄劉福,平日了他完全就是一個老好人,現在居然成了朝廷的欽犯,三人,甚至連葛離都感覺不可思議。
葛離煩躁地突然站起身,緊皺著眉頭在房間裡走來走去。一直在房間裡轉了七八圈才突然停下,一回頭厲聲對陳風等人說:“不行!就算劉福和柴虎是欽犯,今晚我們也一定要把他們救出來!不過為了不給官府的人留下證據,今晚我們統統黑巾蒙面,要以最快的速度救出他們,然後片刻不停,立即出城,等確定後面沒有人跟蹤就立即回山,都明白了嗎?”
“是!師父!”
“是!師父!”
“是!二長老。”
童金鎖、柳影以及李秀全答應得都很利索,唯獨陳風猶豫著沒有立即應是,因此葛離的目光立即就盯上陳風,童金鎖、柳影以及李秀全也神色各異地望向陳風。
“阿風,你不想去?”葛離聲音冰冷。
“不是,師父,我覺得我們應該再調查清楚一點再決定什麼時候動手比較好。”陳風猶豫著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意見。
“不行!三天後劉福和柴虎就要問斬了,隨著問斬的時間越來越近,大牢的看守一定越來越嚴,劉福和柴虎今天才被捉進大牢,我料今晚大牢的看守應該還沒有嚴密起來,所以今晚我們必須行動,你現在只要告訴我你今晚是去還是不去?”
陳風還想再說,但見師父葛離臉色已經難看之極,想想還是暗歎一聲,點頭說:“我去!”
……
午夜之後,大約凌晨兩點的時候,全身黑衣、統統黑巾蒙面的師徒四人在李秀全的引領下,各自抓緊了手裡的兵器迅速向縣衙的大牢潛去。
夜涼如水,凌晨兩點的縣城街道上靜謐無比,天空無月,只有寥寥幾顆星星眨呀眨的。
出了客棧,大約半個小時,李秀全就把師徒四人引領到大庸城的縣衙大牢外面,五人全部背貼著巷弄裡高牆的陰影裡,五雙明亮的眼睛冷冷地盯著街對面的大牢入口。
大牢的大門並不大,門前掛著兩盞光線昏黃的白紙燈籠,大門緊閉,門外並沒有人站崗。
“金鎖,你去開啟大門!”葛離吩咐童金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