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殺死你,然後讓我永遠痛苦——這些天的思索,我終於想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唔……”我完全呆住了。
“天坊,你知道嗎,你免疫一切的法術。”
“啊?”
“我早該想到。以前我就聽說過一個傳說,魔法降臨地球的時候就有了那個傳說。說是有一種屬性,叫做‘無敵’,擁有那屬性的人沒有攻擊手段,也不會飛翔,根本就感覺不出自己已經掌握了魔法。可是,面對世界上所有法術的時候,它的威力就展現出來了。沒有任何一種法術能夠對這個‘無敵’屬性生效,掌握了這個的人就是真正的宇宙第一。你兩次從那人手裡逃生,我就猜到這個傳說是真的,而且擁有這個屬性的竟然就是我的天坊。”
“這……這……”
原來我也會法術?
小紗忽然哭了出來:“可是,常規傷害就不行了……雖說也能相對減免一些,但過分的傷害就不行了。天坊從七樓摔下是可以靠這個本領減免的,可是對於迎面而來的火車,再加上必死的決心……”小紗哽咽了,“天坊你真的死掉了……”
“啊???”我吃驚地叫出聲來。雖然我一心尋死,可是現在我不想死了,因為小紗已經能夠永生。可是……
小紗繼續說道:“我知道我的本領以後,決定永遠守護著你,哪怕天坊變成骷髏,我也無怨無悔。我裝死,終於和你合葬在了一起。我真沒想到,我的眼淚,進入你的面板,可能是與你的細胞相合了,天坊竟然活過來了。我現在真是太高興了。”
“那……那……”
我抱著小紗,親吻著:“我們出去吧。”
“出不去了……”小紗輕輕說著。
“為什麼?”
“因為……”小紗沉默了一會,又哭了起來,“天……天坊的身體……”
“唔?”
“沒有了……”
“啊!
我這才感覺到,確實,我的身體很僵硬。我以為只是躺久了的原因,可是仔細一想用力,發現能動也就只有胸口和左手與嘴巴。
小紗哭著:“天坊……已經……已經被撞碎了……”
啊?我不能相信。
“天坊現在的身體,全是木質的,義肢……而且,以我的力量……不可能開啟釘得嚴絲合縫的棺槨,何況上面厚厚的土層。”小紗輕輕說道,倒是不怎麼哀傷。
是嗎,我連眼睛都沒了嗎?我多想看一眼小紗。
“小紗能看見我嗎?”
“一直在黑暗中,就習慣了,我能看見天坊。”
“我現在很醜吧?”
“不,我的天坊一直都是最帥氣的。”
我的心碎了,不過我真的不確定我現在到底還有沒有心臟。
我和小紗就這麼聊著,聊著,一直聊著。在永恆的生命中永遠地相愛。也許有一天這片墓地會搬遷,我們就會被“請出去”,到時候我們就會重見天日了,不過,那會是什麼朝代了呢?
只要愛著小紗,就沒有恐懼。
是啊,我曾經這麼想,我死而復生以後也始終這麼想。直到有一天。
我和小紗正在睡著,忽然感覺周圍非常吵鬧,像是鐵器砸碰木板的聲音。
小紗驚恐極了,然而我卻知道,想不到那個人連死了都不讓人消停。
很快,棺材被開啟,我能感覺到冷風吹著我身上為數不多的肌膚。
我聽見小紗驚恐地喊叫。
我又聽見了那個該死的比嘉青川的邪笑:“想得美啊,想躲到這裡和死鬼長眠?啊哈哈哈哈,我這就真的讓你去死!”
“不!不!”小紗喊著。
我的心好痛。
痛!沒錯,真實的感覺!我終於知道,我還有心臟。
我一下子就跳了起來,我不知道木頭的我是怎麼動起來的。我看不見那個人,但我能聽見那個人的驚慌失措。
很好,哈哈哈,非常好。我循聲抓向他,他嚇得癱坐在地上。我猜我現在的樣子一定很恐怖。他的法術轟在我身上,是的,我感覺到了,可是,造化真是弄人,我的確是那獨一無二的無敵屬性。
我撕碎了他,就在他要奪走小紗永恒生命的時候我撕碎了他。然後我的木頭身子就像完成最後的任務一樣紛紛散開了。
我聽見了小紗的哭聲,我又讓她傷心了,我真沒用。
可是,怎麼,怎麼,我感覺到我有了腿,有了胳膊,有了眼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