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歌拿。
鄭秋吭哧打了十多下,有些吃力,喝道:“把手拿開,想不想還在海大混?老子一個電話,你就要從這裡滾回你鄉下去。”
田歌氣得渾身發抖,遮住臉的雙手卻慢慢鬆開。
老哥田野之所以在海州拼死拼活打黑拳無非就是供自己讀完大學,以後能出人頭地,若是得罪眼前的鄭衙內,以他爸爸的勢力,還真能把自己清除出去。
若是開除出學校,田歌這一輩子就完了。
田歌死死地咬著嘴唇,就覺得胸中滾著一團火。
“這樣才對嘛。”鄭秋裂開嘴笑了,手高高的舉起,然後忽地甩了下去,有什麼比打人一記響亮的耳光更刺激的呢?
這一巴掌,一下就把這傢伙扇飛了,鄭秋正想著,手一下突地被人抓住,一股尖銳的疼立刻傳過來。
鄭秋嘴一咧,哎喲叫了一句,看到眼前一個男人,抓住自己的手就像是鐵箍一般。
鄭秋用力一甩,沒有掙脫,眼一橫,道:“你誰啊,敢管老子的事,不想活了。”
“這位同學,得饒人處且饒人。”
“喲,哪個人褲襠鬆了把你給漏出來了,你哪位啊?!”鄭秋話剛說完,耳朵就聽到“咣”的一聲,幾乎同時,臉上火辣辣的疼,更離譜的是,眼睛竟然看到自己雙腳離開地面,然後是餐桌,一位位同學仰頭嘴巴微張看著自己,最後,“砰”的一聲,落地了,鄭秋摔了一個狗啃屎。
鄭秋哎喲一聲,掙扎著想爬起來,卻沒爬起,就感覺四肢脊椎的骨頭好像都散開了。
鄭秋躺在地上哎喲哎喲連喚了幾聲,對著他那些狐朋狗友喝道:“你們死人啊,看著老子捱打!”
那四個男生一下站了起來,中間一個竄了起來,卻被另外一個按住,方生聽得清楚,那人小聲道:“哥幾個,不對啊,這是圖書館樓頂暴揍方俊的那個啊。”
這個男生一說,其他的也都剎住腳,轉而先七手八腳地去抬鄭秋。
鄭秋“哇”的一聲吐出一顆牙齒,道:“小子,你、你是誰,你等著。”
“我叫方生,我等著了。”
方生這邊話落,那邊小影不答應了。
保鏢的簡單思維判斷,眼前這個傢伙雖力量卑微,但卻放言恐嚇少爺,小影這邊口裡還塞著一雞腿,那邊人就飛過去。
可憐這幾個衙內眼前一花,人也沒看清楚,每個人臉上都捱了響亮的一個巴掌,鄭秋最後一個,就看到一道亮光擊來,直駭得魂飛魄散,下意識把眼一閉,喊了一句“媽媽啊”。
刷刷,兩下,鄭秋整個人就像凍住了。
良久,就聽到旁邊人道:“秋哥,人走了,人走了。”
鄭秋這才敢睜開眼,抬頭摸了摸自己腦袋,還在,再摸臉,摸來摸去,鄭秋摸到自己眉毛,立刻死了老孃一般道:“我的眉毛!我的眉毛!”鄭秋最賴以自豪的一雙劍眉已經清潔溜溜,不復存在了。
食堂外有一個竹林,方生與小影呆在那。
方生問道:“過癮吧。”
小影道:“一般。”
這時候,田歌從裡面匆匆追了出來。
方生從竹林站出來,叫道:“田歌。”
田歌看到方生,連忙走過來,臉頰紅通通的,道:“方大哥。”
方生招了招手,道:“田歌,怎麼回事?”
田歌臉現羞愧之色,道:“鄭秋他父母需要一個伴讀,就找了我,一個月五千塊。”
方生點點頭,道:“那麼,現在……”
“現在我當然不做了。”田歌憤憤道。
“你哥身體怎麼樣呢?”
田歌連忙道:“好多了,我爸爸親自給他採的草藥,修養一兩個月就能恢復如初了。”
“那就好。”
“方大哥,實在不好意思,醫院你墊的五萬塊我一直還沒還你,我現在有一萬,先還給你!”
“田歌,你若是認你方大哥的話,這錢就不用還了。”
“那怎麼能行?”田歌臉漲得通紅,道:“一直沒好意思跟方大哥聯絡,就是錢還不夠,所以……方大哥,欠人錢那是一定要還的。”
“田歌啊,想當初我在工地混的時候,你大哥沒少照顧我,這份情誼不是錢能買得到的,現在我手頭寬裕一點,這錢實在不算什麼,你若真有心,現在別急著還,工作以後再說。”
田歌點點頭,道:“那謝謝方大哥了。”
“你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