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一刻,方家依然沒有任何一個人跟方生聯絡。
不管怎樣,方大叔對自己不錯,明天好歹得去弔唁一下,更主要的噁心一下某些人,更順便的是探查海大槍擊案是否與之有關。
第二天下午四點,方生打的直接來到方家莊園。
根本還沒靠近方家莊園,車就開不進去了,方生只得下車一路步行過去。
也就了十分鐘,到了方家大門口。
停車場停了許多豪車,但色調基本都以凝重為主,那種鮮豔張揚的跑車一律看不到。
方生抬頭,滿眼的黑紗白布,心中唏噓,這世界又少一個對他真心實意好的人。
方生待要邁步進去,卻被門口穿黑色西裝戴墨鏡的保安攔住。
保安彬彬有禮,道:“先生您好,請問您有邀請函嗎?”
方生眼睛立刻瞪起來,道:“你這麼不懂事,宴會、晚宴那要邀請函,弔唁那是不需要的。”
“不好意思,我們這是需要邀請函的。”
“在我們鄉下,這種事人來得越多,那就證明死者生前親朋好越多,這很重要,幾乎就相當於給人蓋棺而論。”方生振振有詞道。
“不好意思,我們這不是鄉下。”保安似乎始終能保持彬彬有禮的言語和姿態。
“這不就是鄉下嗎?”方生環顧左右道。
“不好意思,我們這還有接待任務,請您讓一讓。”
方生點點頭,道:“行,我讓!”身一閃,直接就閃了進去。
以方生的速度,在保安面前也就是眼前一花。
保安臉色大變,趕緊拿起對講機道:“各單位注意,有一穿花格襯衫的年輕男闖入!”
方生很隨意就穿一件花格襯衫過來,平時不怎麼花哨,這場合顯出他最鮮豔來。
保安彙報完,撒開腿就追去,可是哪追得。
方生跑了幾步,就到方家莊園門前草坪,已經來了許多尊貴賓客,靈堂方生也看到了,很傳統的風格。
方生正要邁步擠進人群,五個彪形大漢衝了過來,把方生的路給攔住了。
方生的目光越過這五個彪形大漢,和站在那臺的錢賢芳瞬間對了。
方生臉色一變,立刻就成了哭相,然後大聲哭道:“哎呀,我的方大叔啊,你怎麼就去了啊?!真是讓人傷心欲絕啊!”方生撕心裂肺地一叫,在場肅穆的人都愣住,聞聲看過來。
“這位先生,請自重,這不是你搗亂的地方。”五個彪形大漢中為首的一個冷聲說道。
方生徑直就往裡走,五個人圍了起來,就要動手把方生扭住、抱住,可是方生卻像泥鰍一般鑽來鑽去,兩下功夫居然就越過了這五個彪形大漢。
這一下,方生就衝到了前頭。
臺錢賢芳臉色發青,大聲道:“讓他進來!”
錢賢芳一發話,眾人分開,就看著一個穿著花格襯衫的年輕人滿不在乎地走了來。
“方生,你來幹什麼?”錢賢芳說道。
站在錢賢芳身邊的方俊臉色一白,目光瞬間清冷起來。
方生眼睛一斜,道:“我怎麼來不得?”
“你這是什麼意思,這樣打扮,難道有一點對長輩的敬意嗎?”錢賢芳厲聲喝道。
弔唁的人群中開始紛紛議論,都問這個年輕人人是誰,也姓方,難道就是那個傳說中方德安在外頭生的大兒。
在場有不少見過方生,今年黃金島會議方德安就是帶這方生去的。
這一確認,眾人心道,這下有戲看了,
“國人有紅喜事,也有白喜事,既然是喜事,那怎麼穿著有什麼關係?”
“你!”錢賢芳臉色鐵青了,突然轉身向方鼎天跪倒在地,道:“爹,這太欺負人了!”
“你就是方生?”方鼎天沉著臉道,心裡面卻是微起波瀾,像,真像!
其實不僅方鼎天,在場的一些老人都看出來了,方生跟年輕時候的方德安幾乎就是一個模刻出來的。
“是我,老人家是?”
“我是方德安他爹!”
“哦,見過老太爺!”方生連忙拱手施禮。
方鼎天點點頭,道:“看你也是懂禮之人,怎麼跑到這胡鬧?”
“我有胡鬧嗎?”方生道:“只是方大叔於我有恩,昔日帶我去黃金島,在場的有叔叔伯伯可是見過我的。”
“那又怎樣?”錢賢芳冷聲道。
“錢阿姨,您別